若是胡亥攻破了临江,我军又该如何
项羽这样询问是有原因的,他清楚任何的退让,任何的交易,都不过是利益的瓜分。
但是在这个瓜分之时,必须要守住一条底线,这一条底线是绝对不能被触碰的。
而临江,就是这样的一个底线
临江距离汉中郡太近,一旦被胡亥攻破。这就意味着临江真正的成为了大秦的土地,资助敌国实力的增长,这是绝对不可以的。
是以,这一条底线绝对不能超越
临江不同于九江,毕竟九江国就算是胡亥攻破六县,击溃九江王英布,他也不可能直接占领,不得已之下封王梅鋗。
胡亥在九江等地的所作所为,归根打底对于秦国只是暂时有利益,但是对于西楚的利益无疑更大一点。
正因为如此,项羽才会一会不温不火,做坐视胡亥乱来。
“不会”
这个时候,范增浑浊的眼神中有一丝的凝重“胡亥是一个聪明的人,他清楚底线在何处,更加清楚现在的大秦并不是始皇帝之时的大秦”
“以老夫对于此人的观察,他一定会答应会盟,更会放弃攻打临江,王上不必担忧”
范增心里清楚,秦二世胡亥是一个枭雄,是一个突然崛起的霸者,这样的人绝对不会被个人的仇恨以及感所利用。
他们的眼中没有亲,也没有儿女长,生活是十分的单调,眼中只有自己的权势与国家。
这样的人,范增目前只见到两个人,一个是辽东王刘季,另外一个便是胡亥。甚至于在他的眼中,西楚霸王项羽都做不到这一点。
范增心里清楚,项羽什么都好,就是太过于儿女长。胡亥与刘季在军事上根本无法与项羽争锋,但是在这两个人的政治远见以及冷静,这是项羽最大的劣势。
故而,他认为秦帝胡亥与辽东王刘季,就是西楚最大的敌人。
“上将军,楚军使者送来书信,西楚霸王项羽想要与陛下会盟”听到林峰的话,王贲神色微微一变。
这一刻他的心头是欢喜的,王贲清楚大秦帝国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不光是关中空虚,就连各大关隘的守军都换成了城卫军。
他清楚胡亥的想法,城卫军只是负责维护治安,而是战争。他们的训练以及装备都不足应付一场战争。
而且咸阳各大粮仓开始告急,咸阳朝廷更是捉襟见肘,叫苦连天。
在这样的况下,大秦帝国若是继续将这一场战争打下去,甚至不用西楚强攻,大秦帝国内部就会崩塌。
心中念头闪烁,王贲沉吟了片刻“通过黑冰台向陛下传信,将这一道消息传给陛下,同时告诫三军,准备死战”
“是”点头答应一声,林峰转走出了大厅。
对于王贲的决定,林峰没有一丁点的质疑,他清楚王贲不会在这件事上直接表态。
毕竟秦二世胡亥才是大秦帝国的皇帝,唯一的主人。
而且他也清楚,这样的大事也不是他能够质疑的。
望着林峰离开,通武侯王贲心中也是有着轻微的讶异。毕竟谁也没有料到,秦二世胡亥真的撬动了天下大势。
这一刻,他对于胡亥充满了好奇
“王上,秦军送来战书”就在这个时候,天下间风起云涌的时候,衡山国的朝堂之上,响起了一道声音。
这一道声音就像是平地惊雷起,在衡山国的朝堂之上惊起了一片涟漪。秦帝胡亥在九江国干的事,早已经天下皆知。
在况下,衡山王吴芮自然是坐不住了,毕竟衡山国之中,基本上就等于绝对的空虚。
就算是秦军已经在九江国与九江王大战一场,兵力有所消耗,也不可能少于衡山国。
这一刻,吴芮心里十分的后悔,当初他就不该听信梅鋗的话,派遣主力大军开进南阳郡,以至于将自己置于尴尬的境地。
“父王,如今十万户侯梅鋗叛变,接受秦二世的分封,成为了淮南王,九江王英布则成了一只丧家之犬。”
吴臣眼中有凝重之色,他清楚现在的衡山国岌岌可危,不仅有亲帝胡亥作为威胁,还有一个九江王英布虎视眈眈。
倘若是梅鋗占据了九江郡,届时英布狗急跳墙,下令大军开进衡山国并不是没有可能。
“如今的衡山国已经有倾覆之危,儿臣以为,当立即从南阳郡调集大军返回衡山,以此同时与淮南王梅鋗修好,彼此之间守望相助。”
“在与秦军交涉,唯有如此,衡山国才有机会继续长久下去”
在衡山国的朝臣之中,太子吴臣无疑是一个见识不俗的人物。他心里清楚九江王英布与吴芮虽然是翁婿,但是在利益之下这一切都是靠不住的。
与其时刻防备被英布反咬一口,倒不如直接舍弃英布,成全淮南王梅鋗。梅鋗毕竟从衡山国出走,道义之下绝对不会轻易与衡山国交恶。
只要是与秦二世交涉,让开大道供秦军通过,趁这个机会调集大军从南阳郡返回衡山。
如此一来,衡山国的倾覆之危险,立马将会得到解决。
“太子所言虽好,但是就九江王英布与王上乃是翁婿,如今九江王遭逢大难,不救则是失去了道义,让天下人耻笑。”
衡山国丞相李维对着衡山王吴芮深深一躬,看都不看吴臣,道“更何况大秦帝国与衡山国本就是死敌,不死不休,若是放任秦军离开,一旦西楚霸王项羽不满。届时衡山国将会有大难。”
“十万户侯梅鋗背叛王上,罪不容诛,老臣以为绝对不能与梅鋗修和”
太子吴臣与国相李维两个人的意见相左,以至于朝堂之上顿时安静了下来,一时间没有人开口。
他们都清楚,在这个时候明显太子与国相二人不和,在这个时候表态,势必会得罪另外一个人。
而且这两个人都不是简单之辈,一个是当下的大权在握者,另外一个是衡山国的继承人。
选择谁,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