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雪晴又板起老脸,嗔道:“谁吓唬你了!我可是说真的。”
“那你要什么补偿?”肖云天一脸为难的看着张雪晴,“除了赔钱和那个肉……肉偿,我什么都答应呢?”
“这可是你说的?”
肖云天坚定的点着头:“嗯,你说吧。”
“我还没想好。”张雪晴狡黠一笑,“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晚上,张雪晴给闺蜜李木珊打电话,把自己在辛庄村所见所闻以及试探肖云天的经过跟她说了,最后带着一丝遗憾的说:“小珊,我感觉自己好失败哦,我真的那么没魅力吗?”
“咯咯……”一阵得意的娇笑之后,李木珊安慰闺蜜说:“晴晴,你也不要灰心,这并不代表你失败了,也不是你没有魅力,而是你根本就不是他的菜。”
天色微暗的时候,肖云天正从奥迪5S店出来,他把车送到这里修理来了。刚要打车,却听到一道令他想要把早餐都吐出来的声音:“喂,小帅哥,请等一下”
肖云天之所以这么恶习,是因为那声音实在是太特别了——尖锐,既不似男子的浑厚阳刚,也不像女人的阴柔,不阴不阳,端的是像古装宫廷戏里的太监。
肖云天闻声望去,只见从对面走来一行人,迅速的走到他面前,领头的是一位头发锃亮,唇红齿白,身穿花格子衬衣,相貌极为俊朗的青年,身后跟着十几个头发染着花花草草,极度嚣张的小青年。
如不是亲耳听到,肖云天绝不敢相信,刚才那不阴不阳,令他大倒胃口的声音竟出自这位看起来俊朗的青年之口。
俊朗青年往肖云天一看,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肖云天却感觉浑身凉凉的,尼玛,你再看,等一下老子将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俊朗青年的那种眼神,肖云天实在是太熟悉了,以往他看到美女,就是那种眼神。若是美女用那种眼神看他,他心里一定会很爽,可问题是用那种火热眼神看他的是一个男人,这就尴尬、恶心了。
必须跟这牲口划清界限!
肖云天眉头一皱,不加言辞的看着俊朗青年道:“你找我?”
俊朗青年脸上展现出似女人一般的微笑,说:“在下龙阳,小帅哥,魏少对你甚是久仰,请跟我走一趟吧。”
看着那微笑,肖云天满身都是鸡皮疙瘩,心中很邪恶地想:这小子是不是人妖啊?
冤有头,债有主。这个人妖原来是魏西那牲口派来的!
“本帅哥没时间!”肖云天不想跟他纠缠,甩下一句话就走。
龙阳的一张脸迅速冷了下来,铁手一横,挡在肖云天面前,阴沉的说:“这么说,你是不给魏少面子了?”
肖云天很不客气的说:“面子是挣来的,不是靠别人施舍的。”
“在嘉城,还没有人敢不给魏少面子。我劝你还是跟我走一趟。”这人妖又笑了,不过笑得让肖云天很不习惯,恶心!
在人妖话刚落,他身边走出四个浑混,前后左右将肖云天围了起来。
此时,肖云天才发觉,龙阳带着的这些浑混身手敏捷,跟前几天黄毛那些人不可同日而语,围在他们身边的这四个人,虽是一副浑混的打扮,但神态冷酷,眼中散发出一种浓烈的戾气。
肖云天不为所动,沉声说:“让开!”
“哎哟,火气挺大的嘛。”龙阳笑了笑,脸色忽然一变,“小帅哥,我本来是好意请你去的,千万不要逼我动手哦。”
肖云天毫不畏惧的看着龙阳,轻蔑一笑说:“娘娘腔,你不妨动手试一试。”
“你叫我什么?”龙阳一张好看的脸剧烈的扭曲着,。
“说你是娘娘腔,还沾污了这个词。”肖云天轻笑着说,“用人妖这个词来形容你最合适了!”
“你……你……你这个臭小子,我要撕了你!”说话时,龙刚张牙舞爪,好不恐怖。
“那你们就放马过来吧。”肖云天对着龙阳以及他身边的浑混们勾了勾食指。
肖云天说话时很轻松,也没有什么威仪,或者霸气,但这群不知经历过多少生死考验的浑混们听到他的话,不知怎么了,心倏然跳了一下。
龙阳暴跳如雷:“你们都特么是死人啊!快,给我上!将他打残了,我要好好玩玩他,让他知道辱骂我阳哥的代价,可恶的小子!”
“都放马过来吧,省得麻烦。”
他们抽出身上的武器,拿棍的拿棍,拿刀的拿刀,朝肖云天扑了过去。
将肖云天围着的四个浑混,是龙阳手下的四大战将,他们都是从无数尸体上踏过来的高手,怎堪受到如此赤果果的鄙视?
其中一个比较冷酷,脸上有一道明显刀疤的,盯着肖云天说:“小子,既然你这么不识好歹,就别怪我们动手了。”
一个身材比较瘦的,眼里难掩嗜血的光茫,说:“让我来!”
见此,另外三个眼中露出笑意,都往后退了几步。
那个冷酷的刀疤男嘿嘿笑道:“猎豹,小心点,别将他打坏了,龙哥对他好像有点意思。”
“知道了。”话落,有如一只出笼的猎豹一般,扑向肖云天。
在他们想象之中,以猎豹的身手,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但事实却出乎他们的预料。就在猎豹的刚靠近肖云天时,又突然倒飞回来,重重地摔在地上。
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再看倒在地上的猎豹,他的胸膛明显的塌陷了下去,显然是被一种极其强悍的力量击中,肋骨都断裂了。
这,这怎么可能?要知道猎豹是一位地下黑拳高手,抗挨打能力,在他们当中是最强的,就算是钢铁相向,也没受到过如此严重的伤。
平时与猎豹感情很深的圆脸青年忙问道:“猎豹,你怎么样了?”
“我没……没事。”
说完,猎豹咬着牙从地上爬了起来。但一口鲜血喷出,又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像他这般高手,毅志坚强,如非受到致命的摧毁是不可能那么容易倒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