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放我下来,我才不要……我才不要在这里!”安如月又羞又急的说道。却没想到这句话却让青辞钻了个空子。
“不要在这里?那……你想在哪里?”青辞将嘴贴在安如月的耳边轻声吹着气。
安如月的半边身子立刻就酥麻了起来,红着脸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青辞却是自顾自的说:“回去嘛倒也是可以,只是我们两个单独占用一个房间,你说明日早上醒来,他们会怎么看你?哦,就算不说明日吧,就今夜……你说那个小宅院那么简陋,你要是一个忍不住发出点什么声音被他们给听见了,那可如何是好……?”
“青辞!”安如月被他逗弄得脸红得都要滴出血来了,恨恨的捶着他的胸口,“你别再说了,真是羞死人了!”
“我这不是在跟你分析情况嘛……那你倒是说说,你是要在这里,还是要回去?”青辞索性无赖到底,又接着补了一句,“你难道不觉得在这种地方,更有感觉?”
安如月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落入了青辞挖好的坑,无论她怎么选,今夜都被这个坏家伙吃定了。她万般无语的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想着自己上辈子究竟是造了什么孽,怎么摊上这么个极品无赖。
见安如月这副娇羞的模样,青辞哪里还忍得住,这个女子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就像是会让人上瘾的毒,不触碰也就罢了,一旦触碰了,戒都戒不掉。
只有与她共赴巫山的时候,青辞才能感受到那种心灵与肉体都达到极致的欢愉。而这样的感觉,是他曾经想都没有想过的。
心念一动之间,山洞冰凉的地面上已经铺上了一层厚厚的枯草,其实如果青辞愿意,他可以变出一张柔软的床榻来,只是那样就失去了当初在山洞之中那种感觉。
他将安如月放在枯草上,如果第一次那般深情的亲吻她的眉眼,她的脸颊,她娇艳的唇……
不多时,两人便坦诚相见,怕枯草刺痛她的皮肤,青辞将他们所有的衣物全都垫在了她的身下。
“月儿,我爱你,只有你才能让我这般着迷……”他的声音气息粗重,如同他在她体内深入浅出那般,使得安如月的一颗芳心跌宕起伏。
“青辞……我也爱你,我也爱你……”安如月死死的掐着他的后背,口中喃喃。她只想被他融化,她只想与他合二为一永不分离。
娇吟之声四起,在这无人的山洞里,安如月仿佛又回到了第一次那个夜晚,娇羞而又肆无忌惮的享受着男子带给她的愉悦与刺激,不用压抑自己的感受,用那娇媚入骨的声音一次又一次的回应着青辞的热情。
头脑空白几欲眩晕之际,她感觉自己迷迷糊糊听见了青辞说:“月儿,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你都要记住我们在一起的感觉,都要记住在这世上,我只爱过你一个……”
在众人不知晓的山洞之中,一片春光无限。而在独孤锦的宅院之中,被青辞和安如月留下的四人已经男男女女各归各位了。
原本这里就只有三个房间,一间是独孤锦住的,另外两间他们八人四个男子一间四个女子一间。
如今其中一间留给了昏迷之中的季子安和姬无心,画倾城和乔三娘今夜准备在独孤锦之前所住的屋子里休息。
谁也没有在意青辞和安如月会去哪里,在这人迹罕至的地方,原本他们最大的威胁就是紫卿客,如今紫卿客已经落入了夺魂幡之中,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神魂俱灭了,根本就不需要担心。
况且以青辞的法力,他们也无需担忧他和安如月大晚上的跑出去会遇到什么危险。
夜色渐渐浓了,简陋的厢房之中,姬无心幽幽转醒。
她无力的睁开眼,感觉自己浑身就像散架了一般。好半晌之后,她的头脑才渐渐清醒。
她想起了自己与季子安还有独孤锦身在那瀑布掩藏着的山洞之中遇见了赤尻马猴的怨气,后来因为她一个下意识的举动惹怒了季子安,季子安不知为何却亲吻了她,还咬破了她的舌尖。
当时她只觉得舌尖一阵剧痛传来,可是她又不敢反抗,只得任由季子安与她吮吻。然后她就感到季子安正在往她的身体里注入一股奇异的法力。
就好像她的身体里隐藏着一个她自己都不曾知晓的封印,而季子安注入她身体里的法力以及他们口中交织的血水就是开启封印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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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之后,一些奇怪的记忆就飞快的涌向她的脑海,她想起了一些既不属于她,也不属于夏柔梦的事情。
她不知道那些记忆的来源是谁,或许是季子安的,或许不是。只是不知为何,她空荡的心房之处莫名的疼痛了起来,那是一种钻心刺骨的疼痛,疼得她几乎失去了自我意识。
于是再后来的事她就记不清了,只觉得自己好像消耗了巨大的法力,但是那些法力好像并不属于她,或许有很大一部分是属于季子安的,但是她不敢确定。
姬无心叹了口气,微微动了动身子,想从床上坐起来,可是刚一抬手,她就感觉自己触碰懂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那手感……似乎是个人?
姬无心一惊,抬手一扬点燃了屋内的烛火,却发现原来自己正躺在季子安的胳膊上,而她的手所触碰到的,是季子安的胸膛。
看见男子惨白的面容,姬无心感觉自己那空荡的心口又是一阵刺痛,这一刻她竟然对这个男子再没有了丝毫的畏惧,反倒是有了一种类似人们常说的“心疼”的感觉。
姬无心缓缓的伸出手,略有些颤抖的抚向季子安的脸颊,描摹着他俊秀的眉眼。大概也就只有这种时候,她才敢如此放肆的去觊觎自己的主人。
“子安……我,我们……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为什么我那么畏惧你?我并非是怕死,可既然不是怕死,我又为什么要畏惧你呢?
“子安,我知道你很孤单,也知道,你对女人其实没有什么兴趣。或许……我只是一个能够让你发泄身体需要的傀儡,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在你的记忆里,好像看见了你爱我的样子?”姬无心一边摩挲着季子安的脸,一边喃喃说道。
季子安眉头紧锁,像是在忍受极大的痛苦,不过却并没有丝毫转醒的迹象。
姬无心微微支起自己的身子,细细的打量着季子安的脸,接着自言自语道:“我不知道你在自己身上下了什么蛊,但是我知道,那个蛊……一定跟我有关。
“子安,我不想再畏惧你了,就算你要将我毁了,我也一定要拥有自己的心,我想……我想去爱你,以你的女人的身份去爱你。呵,我不要再当一个傀儡,我只想当你的女人,一个……能让你,有一丝丝心动的女人。”
姬无心都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似乎这一次醒过来,她就感觉到自己有些不大对劲,正是这种不对劲使得季子安在她的眼里没有了平日里令她畏惧的气息。
她没有心,她无法真切的体会到爱情,但是,她有记忆,她有一份夏柔梦对于楚煜的爱情的记忆。就是这份记忆,让最初的她对爱情有了模糊的憧憬。
而今晚,她从昏迷之中醒过来,她感觉到自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那种转变,和季子安有关。她还说不上具体是什么关联,但是她感觉自己有了明确的目标。
从前她想要拥有一颗心,是为了成为一个真真正正的人。如今她想拥有一颗心,不仅仅是想要成为真正的人,更是要成为季子安的女人。
她,想要爱他。即便,他对她总是疾言厉色,极少有温存的时候。
这个曾经在她的眼里几乎可以与魔鬼划等号的男子,如今看来确是那么的脆弱,从前他对她所有的凶狠,似乎都是在宣泄他内心最深处的无法排解的痛楚。
那种痛楚到底是什么,到底是因谁而起,她很想知道,她想给他所有她能给的。
一滴冰凉的泪落在季子安的眉间,姬无心探过头,在季子安的唇上落下轻轻一吻,悄然的起身下榻,熄灭了屋内的烛火,打开房门来到了院子之中。
宅院内一片漆黑,看来大家都睡了。
姬无心仔细想了想,还是咬了咬牙,用法力触发了传音蛊虫,轻声道:“倾城姑娘,你睡了吗?”
独孤锦的房间内,画倾城与乔三娘躺在同一张床上,迷迷糊糊之际,她竟然听见了有人在喊她。
“倾城姑娘,我是姬无心,你能听见我的声音吗?”姬无心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画倾城一惊,脑子立刻清醒了,她急忙凝神答道:“能,我听见了。姬姑娘,你醒了啊!”
“倾城姑娘,我在院子里,你若是方便的话,可以出来一下吗?”姬无心又说道。
“好,我马上就来。”画倾城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