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名城城高壕深,还是不易攻打啊!”
下午时分,花荣出战发威,接连两箭射死东门两员守将,趁着城头混乱之时,梁山人马大股涌上,强势攻城,先头部队已经杀上了城头,最终还是功亏一篑,被拼死抵抗的大名府官兵以及一些民夫给杀了下来。
这些官兵,之前战斗时可能还会出些假力,但到了此刻,后面就是父老妻儿,再不玩命,可就真的晚了,因此上倒也爆发出了极大的战斗力。
看着夜色下点亮着灯火,站着诸多守军,以及众多正在忙碌着搬运东西的民夫,宋江叹息一声说道,有些微微的失落。
一旁腰间缠着铜链,带着纶巾,手中拿着羽扇的吴用,把目光从城墙上收回道:“哥哥也无需为此担忧,城内守军,在连的攻伐之下,已显疲态。
他们兵力不多,不似我们,可以让手下众位弟兄轮番出手。
如今,我等处于攻势,他等处于守势,又不知我虚实,只要有人马攻城,就必须打起十分精神来应对,如此持续下去,城中人马必然疲倦不堪!
到时尽起我方兵马,以强盛之军克彼疲惫之师,管它城高几何,都必将为我所破!”
似乎是在印证他所说的,吴用话音刚落,夜色里陡然间就有喧天的锣鼓声传来。
有梁山的的人马,在城墙不远处来回晃荡,做出攻打城池的样子。
大名城上立刻就变得紧张起来,有大量的照明物被点燃从城墙上抛下,军卒们匆忙的准备的刀枪弓箭,滚木擂石,高度紧张的应对着梁山的攻击。
宋江看了一会儿又道:“若是时间充足,攻下大名城自是不成问题,我所担忧,也并不全在此处。
半月前,大名城中有人杀出,一路往南去了,必然是前去汴梁求助。
梁世杰乃是奸相蔡京女婿,闻听大名被围,必然会调派人马。
我等远离山寨,无有根本,若是真有大队官兵前来,倒是麻烦。”
吴用想了一下道:“从此处前往东京,日夜兼程也要三日才行,蔡京得知消息后,再想对策,安排兵马,至少也要两天时间,然后就是各处兵马的调集,没有半个月的功夫,哪里能够完成?
倒是与我山寨留下不少时间,况且,这些官兵战力如何,哥哥又非不知,却也不用太过放在心上……”
正说话间,神行太保戴宗匆匆赶来。
他在军情处理上有一套手段,再加上又是宋江心腹,因此上就担任了打探军情的职位。
见到他来,宋江和吴用,也有停止了说话,等着戴宗汇报情况。
“有消息传来,蔡京得到大名城被围消息后,立刻下令,让天平军前去攻打我山寨,同时令人去请关胜到京,统御另外一支兵马。
关胜距离京城过远,至今未曾到京,只是兵马已经快要集合完毕,可能达到一万两千之数。”
戴宗赶来,没有多说废话,对着宋江和吴用拱拱手,就连忙说他打探到的消息。
他嘴上说的严重,但脸上并没有太多的紧张。
宋江闻言笑道:“这蔡京为了他女婿,果然是肯下死力气,这才多久,兵马就要调集完了,就是不知道这关胜会不会也行围魏救赵之计。”
吴用脸上也显得轻松,接话道:“天平军不过厢军而已,之前何涛那次,被山寨打的溃不成军,死伤近半。
如今里面,多半去年那场大雨所招收的灾民,即便是被那姓武的军官拉着剿匪,打出了一些名气,也难有太多战力。
若真是觉得剿灭了一些百十人的小寨子,就敢来到我梁山撒野,却也真是……”
说道这里,吴用轻挥羽扇摇头笑道:“蔡京果然是急昏了头,昏招连出,即便是要用围魏救赵这等计策,也要找一些有实力的人来做,让天平军前去,所为何般?真以为我梁山是这般好欺辱的?”
戴宗见他二人这样说,也笑着接话道:“山寨有公孙先生坐镇,还有众多兄弟以及孩儿们在,定然无事。
不说其他,单单是有张家二位哥哥,以及阮家三位哥哥在,这些官兵不下水便罢,若是下水,都教他等有来无回!”
在江州亲眼见识了张顺如何淹的李逵这样的猛人只有翻白眼的份之后,戴宗就对张顺在水上的功夫深信不疑。
宋江止住笑道:“如今就看关胜如何行动,若是他也领兵前往山寨,我等必须回师,山寨才是我等根本,不容有失。
若是关胜等人领军前来这里救援,先不说在他到来之前大名城还能不能在,即便是大名城不破,也不是不能在攻打大名的同时,将他杀一个丢盔弃甲!”
说完望向吴用道:“学究以为如何?”
吴用思索一会儿挥挥羽扇道:“哥哥所言,与用一般,且看关胜如何行动,若是真来大名,我等再做具体计较,管教他人城两失!
破了这大名府,救出卢兄弟与石秀兄弟,再杀了奸夫。我等再回还,杀天平军一个丢盔弃甲!”
三人说了一阵,戴宗离开,接着打探关于关胜这边的消息。
宋江与吴用一起在这里又看了一会儿骚扰战,也没了兴致,一起回了营。
宋江本想睡下,但想了一会儿,还是坐下写了一封信,准备明日安排人送回梁山,交给公孙胜,大致的内容就是要他约束山寨人马,在这些时日里,不要轻举妄动,收住山寨,不要轻易出兵。
一切事情,都等他与众兄弟破了大名城,回还之后在做计较,定然要将不知天高地厚的天平军斩杀一个干净。
看着写好的书信,宋江不由得摇头笑笑。
自己还是太小心了。
且不说公孙胜本就不是一个乱来的性子,知道事情轻重缓急,即便是真的领兵下了山,凭借留守的众山寨弟兄,对上不知死活的天平军,一样能够将其灭掉。
不过凡事小心一点还是没错,虽然两方战力不成对比,但再多交代一些,也不多余。
他这样想了一阵,这才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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