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昨天都忘记给你们介绍了。苏宝月苏总,惠灵顿大酒店的老板。”甘凉收好钱,发现苏宝月和张韵琳正在互相打量,于是便为二人做起了介绍:“她是我......”
张韵琳挤开半截话还在嘴里的甘凉,笑呵呵地向苏宝月伸出手道:“苏总你好,我是甘凉的师姐张韵琳。”
苏宝月也伸出手道:“张小姐你好,昨晚没看仔细,原来你这么漂亮。”
张韵琳俏皮地眨了一下眼睛道:“那是当然,要不他能看上我这个山里来的未婚妻?”
“未婚妻......”苏宝月的心里很吃惊,眼睛里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失望之色,言不由衷地赞道:“你们好般配......”
苏宝月的反应甘凉尽收眼底,无奈地捏着拳头,他有种想哭的冲动:难得苏宝月对自己有了好感,可惜这下全完了......
“谢谢,苏总你今年多大了?”张韵琳拉着苏宝月的手问道。
苏宝月稳住心神,温和地答道:“二十六,怎么了?”
“我从小在龙虎山长大,一直没什么朋友。”张韵琳笑嘻嘻地道:“如今难得遇见像苏总这样投缘的人,我想和你做个朋友,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福气呢?”
甘凉狐疑地看着张韵琳,不知道她心里打得什么算盘。
苏宝月也十分诧异,昨晚张韵琳的态度分明对自己怀有敌意,今天怎么突然转性了,要和自己交朋友?
“只要张小姐不嫌弃我是个俗人,我当然求之不得。”苏宝月没有多想,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下来。
张韵琳拽着苏宝月的手兴高采烈地道:“太好了,你比我大一岁,以后我就叫你月月姐吧!”
“好吧,琳妹妹。”苏宝月微微笑道。
甘凉抓了抓脑袋,感觉自己被张韵琳玩疯了:昨晚还凶巴巴地让自己离苏宝月点,今天她自己却腆着脸和苏宝月做起了姐妹......苏宝月也十分奇怪,爽快地答应了不说,偏偏还因为这事儿破天荒地笑了!尼玛,女人的内心世界真他么复杂!
张韵琳放开苏宝月的手,悄悄在甘凉的腰间掐了一下道:“师弟,既然月月姐是我的姐姐,那也就是你的姐姐,以后你要把她当成自己的亲姐姐来对待,明白吗?”
甘凉腰间一疼,瞬间就明白了张韵琳的奇葩心思。
他一把抓住张韵琳掐在自己腰间的手,嘻嘻笑道:“嘿嘿,必须的,以后我也跟着你叫月月姐得了。”
张韵琳脸色一红,却不好发作,只能任由甘凉的魔爪在她的小手上乱捏着。
望着打情骂俏的二人,苏宝月暗叹了一口气,道:“店里弄成这个样子,你们还有空过去帮我吗?”
甘凉放开张韵琳的手,呵呵笑道:“没事儿,装门的师父要明天才能来,我们现在就过去。”
张韵琳扭头对甘凉道:“师弟,多带些黄纸,一会儿我有用。”
“好。”
……
苏宝月今天上午十点有重要的会议要开,所以在把甘凉二人送到惠灵顿大酒店后,她急匆匆地就开着车走了。
杨美钰今天来得很早,看见甘凉从苏宝月的车上下来,立马就跑了过来:“甘先生、张小姐,待会儿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张韵琳笑道:“杨警官有心了,抓鬼的事我和师弟能搞定。”
“好吧,不过你们还是把这个拿着吧。”杨美钰把手中的对讲机塞给甘凉道:“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就用对讲机叫我。”
甘凉将对讲机别在腰间,微微笑道:“杨警官你真贴心,放心吧,没事的,待会儿见。”
杨美钰点了点头道:“一切小心!”
走进酒店大堂,大白天的都让人有一种阴气沉沉的感觉,说不出的诡异。
“师弟,把黄纸、砚台、毛笔拿出来,我要画符。”
甘凉答应了一声,迅速在工具箱里把这些东西找了出来。
他拿出一个塑料瓶,往砚台里倒了三分之一的鸡血,然后又放了一些朱砂进去:“师姐你准备画什么符来着?”
张韵琳提起毛笔往砚台里沾了一下,龙飞凤舞地在黄纸上画了起来:“这是我们龙虎山的天师结界符,用来布结界的。结界布好之后,那些鬼就无法从这里逃出去了。”
“师姐你真厉害!”甘凉竖起大拇指道。
“好了,你先把这些画好的拿去贴在酒店的门窗上。”
甘凉拿起轻飘飘的符纸狐疑地道:“师姐你没开玩笑吧?整个酒店的门窗少说也有……”
“笨,每层楼只贴位于坎、兑、离、震四个方位上的门窗,其他的不用贴。”
“哦哦,你说清楚嘛。”
大概花了一个小时左右,两人终于把上上下下九层楼贴好了符纸。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起!”
张韵琳左手掐诀,咒语一出,整座楼似乎就发生了某种看不见的变化。
“师姐,好了吗?”
张韵琳收起功法,道:“走吧,去找剩下的八张人皮图。”
甘凉拿出罗盘嘿嘿笑道:“这事儿就不劳师姐费心了,我来找就行了。”
张韵琳“嗯”了一声道:“好吧,昨晚你能找出第一张人皮图,剩下的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空前辈,空前辈?”
“嚷什么嚷,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空灵子不耐烦地回道。
甘凉嬉皮笑脸地道:“这不是还差八张人皮图么?”
空灵子冷哼道:“我老了,法力又弱,你不怕我老人家误了你的事儿吗?”
“哪里哪里,您老法力高着呢!试问古往今来,能和您老人家平起平坐的,又有几人呐?!”
“别给我戴高帽,我有自知之明。”空灵子撇了撇嘴道:“那个厉害的小丫头不是在你旁边么?让她出手啊,你干嘛非得找我。”
甘凉长叹了一声道:“实话告诉您吧,其实她是我未婚妻,脾气很霸道的,昨天晚上我已经领教过一回了。您想,如果我不露两手镇住她,以后我在她面前还能抬头挺胸的做人么?再说这趟活好歹也是咱们两人一起做的,怎么也得有始有终吧?”
“对你的遭遇我深表同情,算了,我老人家也不是那么记仇的人。”空灵子叹息道:“待会儿我感应到人皮图的方位之后,我会用法力控制你手上的罗盘指针,这样保证那小丫头看不出任何破绽。”
“多谢前辈帮忙!”
收回心神,甘凉轻轻咬破手指,滴了两滴血在罗盘上,然后装模作样地念起了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