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抓紧了,再这样下去就要被火火烤死了。”肖逸飞给自己鼓了口气,按照刚才的方法如法炮制,向下一个跳板跃去。
同样的距离,同样的力道,肖逸飞再一次稳稳地站在了岩石上面,只是这一次由于肖逸飞纵身下坠的力道比较沉,踩在岩石上的时候墩了一下,虽然这岩石的耐腐蚀性比较强,但是还是被岩浆融化掉了一角,变得不平稳起来。
肖逸飞在缺失了一角的岩石上很难维持住平衡,只得加快进度,朝另一处的跳板跳去,日此往复之间,肖逸飞就像是一个在湖中点水的青蛙一般,向着圣山深处一点点的跳去。
而且在经过了反复的练习之后,肖逸飞已经熟悉了这种感觉,渐渐开始如履平地,对于跳板之间的力道掌握得近乎完美,每一此落地都能刚好借力朝下一处跳板跳去。
终于,肖逸飞在跳了半个小时后,来到了岩浆的岸边,那是一处暗黑色的岩石群组成的空地,在陆地的尽头有一个可供一人躬身而行的小洞,想必就应该是通往圣山深处的入口。
肖逸飞二话没说,纵身跃到了岸边,双脚稳稳落地,嘴角闪过一抹自信的微笑,向小洞的方向走了过去。
而此时肖逸飞身上的火膜已经消耗殆尽,在闪烁了两下暗淡的红光后便凭空蒸发了,炙热的火气瞬间涌到了肖逸飞的肌肤之上,肌肤中的水分一瞬间便化作一团雾气蒸发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起来。
嘶啦!肖逸飞甚至可以听见自己的皮肤崩裂的声音。
“这下可坏了!”肖逸飞暗道一声不好,赶忙唤出护体之气,后者也迅速开始为肖逸飞修补起破损的细胞,并且为肖逸飞的肌肤补充水汽,但是肖逸飞通过观察发现,身体的修复速度远远赶不上圣山之内的火气对自己身体的侵蚀,照这样下去,体内的气早晚会被耗尽。
来不及多想,肖逸飞将身法运行到极致,向洞口的方向跑去,到了近前二话没说便纵身钻入其中,但是无论到了什么地方,毕竟都处在圣山之内,根本逃脱不掉火气的尾随,很快肖逸飞的四肢便开始变得乏力,嘴唇干枯肌肤干瘪,眼中直冒金星,只能凭着本能小洞的深处走去。
就这样不知道走了多久,身体中的气开始逐渐亏空起来,而肖逸飞的身体也已经被火毒侵蚀到了一种近乎瘫痪的程度。
双脚已经不听使唤起来,只直到机械地向洞中的深处走去,而两眼也开始发黑,眼前的景物渐行渐远,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我我要不行了。”口干舌燥的肖逸飞已经没有力气去审视自己体内的损耗,他深知自己已经不能继续撑下去了,而一开始呼唤他进到圣山当中的声音也迟迟没有出现,眼见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垮掉,肖逸飞终于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看你的实力,不像是肖正大那小子,你是谁?”肖逸飞的脑海中终于再次响起山脚处的声音来。
“不是前辈叫我下来的吗?肖正日又是谁?”肖逸飞虽然尸体亏空意识沦陷,不过在自我的世界中还是以一种健康的状态存在着。听闻声音的主人所提及到与自己同姓的名字,肖逸飞已经猜出一些端倪,不过他还不敢贸然发问,只能一步步验证自己的想法。
“是我叫你来的,不过我以为你是肖正日那小子,因为我在你的体内感受到了碧尾银针的存在,早知道你不是他,就让你死在那好了。”声音的主人回答。
“前辈您知道碧尾银针?”在山脚下的时候林木就猜到了是因为感受到了碧尾银针的存在才让圣山内的生物取消掉了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威严,但是没想到后者竟然直接道出了碧尾银针的名字,想必对其也有着一定的了解。
“咦?不过你的容貌倒是和肖正日那小子有几分相似。”声音的主人没有回答林木的问题,而是发出了一丝疑惑的声音。
“你叫什么名字?”声音的主人发问道。
“晚辈肖逸飞,乃是七大古族中肖家的后人。”肖逸飞恭敬地回答。
“这就对了,怪不得会和那小子长得怪像的。作为肖家的后人,你竟然不认识肖正日?”声音的主人在听见肖逸飞的自我介绍,展现出一副释然的语气,但是随即又意识到不对,像肖逸飞继续问道。
“在下属实不知道前辈口中一直提及到的肖正日到底是谁,不过晚辈确确实实为肖家的后人,如假包换,体内的碧尾银针就可以证明。”
“我知道你是肖家的后人,但是你居然不认识肖正日就有点奇怪了。”声音的主人说道,随即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对肖逸飞问道:“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我从出生开始就没见过我的父亲,只不过偶尔听我爷爷提起过家父,但是爷爷从未告诉过我家父姓甚名谁。”
肖逸飞顿了顿又道:“不过由于机缘巧合之下,晚辈走入了修行者的道路,在辞家后人那里听说,家父已经进到了那青铜门之中。”
对于这声音的主人,肖逸飞不敢有丝毫隐瞒的想法,实力上的悬殊让肖逸飞根本不敢造次,况且此时肖逸飞的身体已经倒在了圣山当中,如果声音的主人想的话,随时可以至肖逸飞于死地。
“这就解释的通了,看来你就是肖正日的儿子。”声音的主人释然道。
果然如此!
肖逸飞在最开始听到肖正日这个名字的时候,就意识了这个肖正日很可能和自己有关,而且在和这个声音对话的过程中也逐渐证实了自己的猜想,随着声音的主人一语道破,这个肖正日的身份终于在肖逸飞的心中明亮了起来。
“原来父亲他叫肖正日,好阳刚的名字!”肖逸飞慨然道。
“你个小子,方才在山下的时候我还以为是肖正日,结果用气语跟你对话了好久都不见你回应,我还以为十几年不见你变成了哑巴,没想到你是他儿子。”
“气语,那是什么?”肖逸飞想了想,在山脚下的时候自己除了威压以外并没有感受到任何东西,直到最后声音传入到脑海中才听得见。
“等你到了一定的层次,自然会懂,我又不是你师傅,凭什么交你。”
肖逸飞尬然:“那前辈您看我现在的状况是不是可以略微拯救一下。”从对话中,肖逸飞大致得知,这声音的主人和自己的父亲有着一些渊源,而且并不像是仇人的感觉,便开始试探性地问道。
“与我何干?叫你爹来救你罢,你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