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建急忙拿出怀里的银针,为莫欣彤施针。
这段时间,宋文建用那个小铜人来练针炙,针炙术有了很大的长进。
几枚银针扎下去后,莫欣彤后背的血没有再流了。
宋文建虽然有着不少医书的资料,但对一些奇难杂症有用,可是像莫欣彤这种已经伤到内脏的病情,是束手无策了。
戴旺带着新丁跑了回来:“少爷,杀手已经逃走了。”
“现在管不了那么多,我们赶快去找大夫过来。”宋文建大叫着。
“是,少爷。”戴旺跳上马车,赶着马车往前面奔去。
莫欣彤听到宋文建的声音,苍白的脸露出笑意:“相公,你还在这里,我听到你的声音。”
“娘子,你怎么那么傻?你为什么帮我挡箭?”宋文建想到刚才如果不是莫欣彤帮他挡了这一箭,可能这弩箭已经射中他。
“相公,你不要离开我,好吗?我害怕,我好冷。”莫欣彤的声音越来越小。
伍观海听到宋文建又遇到袭杀,吓得急忙带了不少人过来。
才子们听说宋文建在外面遇刺,都纷纷跑出来观看。
不过伍观海他们已经挡在外面,不让闲人靠近。
很快,戴旺带着医馆的大夫过来。
可大夫看到莫欣彤的伤势,摇头道:“这种外伤,我是无能为力,建议去雷州府找孙馆长吧。”
这时,程玉超从人群里走出来:“宋兄,我认识孙馆长,我可以带你们去。”
“好,我们现在过去。”宋文建点点头,接着转头对伍观海道:“封城,不准一个人离开这里,一定要找到那个凶手。”
“是,大人。”伍观海点点头,立即让人把城门关起来,恶查来往之人。
宋文建怕莫欣彤在马车里颠簸影响伤势,在旁边的店铺里买了一张棉被铺在马车上,这才抱着莫欣彤上了马车。
小青也想跟着去雷州府,但现在时间紧急,宋文建也不管她,把她扔在这里,催促戴旺等人赶快去雷州府。
伍观海从衙门马房里调来不少骏马,大牛和新丁们骑上骏马,挥着马鞭催赶着马,跟在宋文建和程玉超的马车后面。
为了预防万一,伍观海让大牛他们都带上弩箭,如果不是遇到军队,他们都能抵挡住了。
“相公,我好冷。”莫欣彤虚弱地道。
宋文建轻轻地抱着莫欣彤,心痛地道:“娘子,我在这里,你不要害怕。我宋文建对天发誓,就算海枯石烂,我对你都不会变心,我不会离开你。”
病急乱投医,宋文建也不知道莫欣彤伤到里面内脏的情况,急忙拿出自己的疗伤药塞入她的嘴里。
“娘子,你吃下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宋文建哄着莫欣彤。
莫欣彤吃了药后,晕沉沉地睡了。
伍观海见宋文建离开了,立即大声叫道:“你们这些读书人都不能离开,要接受我们的审问。”
“什么?我们是读书人,你们敢拦着我们?”有两个秀才是何子松的门生,见到宋家这一系的人,心里就怒了。
“你们是秀才又如何?刚才有人暗杀宋典史,你们在场的人都有嫌疑。”伍观海叫道。
那秀才冷冷地看着伍观海道:“袭击宋典史的歹人,与我们这些秀才有何干?现在我们参加完诗会,要回去吃饭,难道你们还敢拦着我们?”
说完,这两个秀才迈开大步往着外面走去。
“你们敢?”伍观海怒叫着拔出腰刀。
可这两个秀才不理伍观海等人手中的利刀,继续往着前面走。
“大人,我们动手吗?”一个兵壮问着伍观海。
伍观海咬咬牙恨声道:“动什么手?那是秀才啊,就算他们见了县令大人,都不用下跪呢。”
“哈哈哈,我们也是秀才,都回家吧。”后面的秀才们见伍观海等人示弱,没有刚才的紧张,笑着往前面走去。
不一会儿,这里的读书人都走得七七八八了。
就算是莫大志以前的门生,觉得其它读书人都走了,他们也不好留在这里,要不然会有损他们的清名。
他们可是读书人,怎么可能会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呢?
这些衙役要调查他们,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了。
其中一个衙役小声地对伍观海道:“伍大人,那些读书人都走掉了,我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我们去调查附近的店铺,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嫌疑。”伍观海气愤地叫道。
宋文建他们来到雷州府城,守门的兵卒问他们要路引或者公文。
月朝规定,本县的人不能去其它县,如果要离开,就要衙门那边出具路引或者公文才行。
当然,这是一般规定,一般有钱人家用钱也可以当路引,塞几两银子过去,什么路引都有了。
程玉超从自己的马车里探出头叫道:“混帐,你们没有看到是我的马车吗?还不赶快让开给我们进去,后面的马车里有病人。”
兵卒们见到是程知府的侄子,急忙让开让宋文建他们进城了。
雷州医馆是一座三层楼高的古代建筑,门口还站着一个手拿水火棍的衙差。
衙差见有人过来,脸上露出喜意。
一般有人要进医馆里面,多少也得给他这个守门的一点进门钱,要不然他可要凶着脸呢。
可还没有他说话,程玉超从马车里跳出来,着急问道:“孙馆长在家吗?”
“啊,是程少爷?”衙差看到程玉超,吓了一大跳。“孙馆长在里面,你们赶快进去。”
这时,衙差才发现后面还有着二十多名凶神恶煞的汉子,他们都带着武器,一看就知道不好惹。
宋文建也管不了那么多,抱起莫欣彤往里面走去。
“孙馆主,你在哪里?”宋文建大声叫道。
“宋兄,你不要急,我知道孙馆长在哪里。”程玉超急忙在前面带路。
由于有程玉超在,医馆里的护卫并没有阻拦他们。
孙馆长是一个年约五旬的精瘦老者,他看到莫欣彤身上的伤,吃惊叫道:“这是怎么回事?”
“孙馆长,有人想暗杀我,我家娘子帮我挡了一箭,你一定要救她,多少诊费都没有问题。”宋文建哀求着。
宋文建听父亲说过孙馆长的医术高明,以前孙馆长还看过他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