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大汉朝早已是名存实亡,我早晚取而代之。待我称帝之时一样要追封您为先帝的,结局既然已经注定,索性当下不如直接一不做二不休,来他个一步到位反倒是干净利落。”秦飞毫无避讳的开口道
刘焉闻言也是无奈一笑,随即开口道:“吾儿切莫小瞧了天下英雄,切记棒打出头鸟的道理。当下我益州虽然堪称是铁板一块,但根基却太过于浅薄。一旦引起众怒,天下英雄群起而攻之绝对不会十什么好事。”
“事若可为,怕是早在数年前为父便已然做了,又岂会等到现在?当初为父不过造了几架车龙辇投石问路,不想却直接在益州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世家豪族,纷纷起兵作乱,与百姓更是离心离德。就连一向交好的刘表都在第一时间跳出来与我作对。”
“当下绝非唔儿展露锋芒之际,还需安心发展,缓缓积蓄力量以待时变。吾儿年岁尚幼,日后还有大把时间可供挥霍,切不可急于一时。”
听着老父亲苦口婆心的谆谆教诲,看着老父亲那无比苍翠的容颜,一股伤感之情在秦飞心中开始逐渐的滋生,蔓延开来。
“此次来见父亲,璋明显感觉到与父亲之间疏远了许多。若孩儿所料不错,可是因两位兄长之事令父亲心中生出间隙?”秦飞不傻,这次回来刘焉的反常,又岂会瞒得过他的双眼?
既然刘焉时日不多,秦飞也想将事情说个清楚,也好让刘焉死个明白,解开心结之后起码走的轻松些。
刘焉闻言明显浑身就是一震,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种事情秦飞居然会摆在排面上直言不讳的说了出来。
但双眼却是死死的盯着秦飞,明显是要秦飞继续说下去。
秦飞见状也不扭捏,直接开口道:“非是孩儿不念手足之情见死不救,实乃是孩儿有不得已的苦衷。我曾经安排好了一切想要接二人出囹圄,不想两位哥哥私心过重。”
“言行举止之间,尽是些争权夺利之事。我若救出二人整个益州将陷入一片混乱之中。而这绝对是孩儿不能够容忍的。我志在将整个益州打造成一个真真正正的天府之国,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即便是粉身碎骨,亦在所不惜。为此志愿我连自己生死都可置之度外,又岂会因两个利益熏心的哥哥而功亏一篑?”
“对此,璋亦是心痛不已。如今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孩儿深知罪孽深重,千错万错都是孩儿之过。诸般不当之处还请父亲大人谅解。但孩儿志向坚定,即便事情再重来一次,孩儿依然还会做出如此选择,至死不悔。”
看着秦飞那无比坚决的表情,听着秦飞口中那言之凿凿的话语,刘焉默默无语半晌,最终却只能是悠然一叹。
无论如何秦飞当初确实是打算救出二人的,仅凭此一点便足矣解开刘焉心中大半心结两。
虽然心中还有些许芥蒂,但整个人却实实在在的轻松了不少。半晌后还是幽幽的叹息了一声:“罢了罢了,吾儿心中之志为父又岂会不知?事到如今也只能怨二人命该如此吧!吾儿今日能够与为父推心置腹,坦然说出一切,吾心甚慰。借用唔儿一句:人生得意须尽欢。今日你我父子二人便喝个痛快,不言其他。”
说着便直接举起了酒杯,秦飞见状亦是不敢怠慢,急忙也举起了手中酒杯与刘焉对饮了起来。
该来的总是会来,有些事情是人永远也无法掌控的。正所谓人力有时穷。三日后,刘焉终于还是咽下了最后一口气驾鹤西去。
生前积郁成疾的他,走的却是格外安详。脸上没有丝毫被病魔折磨的痛楚之色,反而嘴角还残留着一抹笑意。
秦飞也是听从了父亲的临终遗言,没有以君王之礼将其厚葬。刘焉说的没错,当下秦飞最需要的是稳定发展,慢慢积蓄力量。
此刻最怕的就是战争,一旦闹得天怒人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