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正所谓尺有所长,寸有所短。士元又岂会处处都胜出别人一筹呢?士元心怀经天纬地之才,迟早会有施展的一天。常言道是金子迟早会发光,在下拭目以待士元一飞冲天之日。来,喝酒。”秦飞豪爽道
“不想最了解庞统的居然会是刘兄,不能与刘兄一道建立一番功业亦是统平生最大憾事矣。当今天下局势已定,恐再难有我一展所长之地了。”庞统唉声叹气道
“士元何出此言?”秦飞不解道
“刘兄又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如今刘兄手中疆土恐怕早已超越了整个大汉国。而刘兄手中人口亦是抵得上益州之外大汉的总人口基数了。最可怕的还是刘兄实乃一代雄主,国力发展的极为迅猛,根基亦是在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壮大着。如今天神国的发展势头用一日千里来形容亦不为过。”
“反观其他诸侯,此刻还犹如坐井观天之蛙一般,为了一些蝇头小利斗的是不可开交。当今之势,除非诸位诸侯纷纷摒弃前嫌通力合作,同仇敌忾与刘兄对抗,放手一搏方能存有一线生机。否则待到刘兄彻底消化掉腹中之食,那时便是彻底回天乏术矣。可笑这些诸侯非但不对抗刘兄,反而与天神国大做生意加速促进天神国发展,却不知越是如此,他等之死期来的便越快啊。”庞统一语道破天下大势
“士元过誉了,所谓自家人知自家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彼非鱼焉知鱼之乐?相反士元非季玉焉知季玉之忧?”秦飞也是不无惆怅的道
“眼下刘兄所欠缺的无非只是时间罢了,只需深沟高垒耐心等待数年。待得刘兄发难之日则天下定矣。”庞统不无苦涩的道
“士元看到的不过也仅此罢了,璋之苦恼实不足与他人道也。那些烦心事不提也罢,当务之急还是喝酒要紧。来,我敬士元。”秦飞道
一杯下肚后庞统也是识趣的转移了话题道:“但不知刘兄今日怎会出现在此处?”
“唉!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人人都想做皇帝,可又有谁知道日理万机之苦楚啊?那闷在书房处理公务动辄就是数日不眠不休的日子,简直就不是人过的啊。在下还年轻,真不想就此青春虚度,最终还落得个英年早逝的下场啊。这次纯是劳逸结合出来放松一下的。”秦飞满腹苦水的抱怨道
“在其位谋其政,实乃无奈之举。数千万百姓生计全在你一人,能够轻松才是怪事。除非做昏君,否则皇帝的日子从来就不曾轻松过。”庞统道
“正是如此,若不是不忍见百姓饱受战乱之苦,老子才懒得做这个劳什子的鸟皇帝。凭借绵竹酒赚足财帛,而后娶上几位娇妻,带上一起游遍三山五岳,踏遍名山大川那才是人生啊。”秦飞满脸憧憬的道
“听君一席话,统确实受益匪浅。不想统如今过的居然是刘兄求之不得的生活,哈哈哈哈心中无比开阔。不想两次得遇刘兄,皆为统解开了一次心结。统敬刘兄一杯。”庞统举杯道
“士元客气了,但不知士元又怎会出现在此啊?”秦飞道
“不瞒刘兄,在下此来乃是专为袁术。统寒窗苦读多年,虽知大势已定,但还是耐不住心中执念,实不忍毕生所学就此荒废。是以刚一出山便萌生了出仕执念。无奈刘表为人有遐,居然对统以貌取人,一怒之下我便拂袖而去了。而后心灰意冷游荡了数年,前些日子还是抵不过心中执念便去见了袁术。此人枉为四世三公之后,为人更是粗鄙不堪。再次受挫后我便打算回返鹿门山,不想途中却是遇到了刘兄。”庞统道
“原来如此,空怀经天纬地之才不能够得遇明主施展抱负,确实也是一幢憾事。但士元这傲的没边的脾气也确实难以找到对脾气的明主,若士元肯听在下一言,还是做个闲云野鹤逍遥自在更加适合士元。”秦飞真诚的道
“多谢刘兄当头棒喝,统已然大彻大悟,彻底死心了。之前也是萌生了回鹿门山归隐的念头,只不过碍于之前还有一些虚名,没有能够一展抱负便就这般灰溜溜的归隐起来,怕遭世人耻笑我徒有虚名……”后面的话庞统实在说不下去了。
唉,人人都想出名,不想出名的负担是常人无法想象的。就像庞统这般,想要出名容易。
但出名后想要收场就难了。没有一番实实在在的功绩拿出来证实自己的才华,反而会遭天下人耻笑。
对于庞统这个人,秦飞的态度一直都是犹豫不决的。虽然秦飞说的好听什么无颜招揽,实则那些都是屁话。
秦飞所嫌弃的还是庞统的出身。虽然鹿门山自视甚高超然物外很少与世俗人接触,但却也改变不了他们也是士家的事实。
尽管鹿门山二庞名声极好,比之寻常士家要好的多,但秦飞还是难以介怀这士家的名头。
当初在水镜山庄,也是深思熟虑了良久之后,最终还是没有对庞统递出橄榄枝。
而庞统说徐庶比他和孔明都聪明,直接跑去找了秦飞得以飞黄腾达。实则也是屁话。
分明就是当初秦飞对徐庶丢出了橄榄枝所致,只不过旁人都不知道罢了。
而今日一见庞统那一副不如意的德行,秦飞的第一反应就是敬而远之。所以才用那句士元傲气,断不可能居于元直等人之下的屁话来搪塞。
此言无疑是彻底断绝了庞统的念想,不管他有没有想要投效秦飞的念头,在秦飞说出那句话之后就彻底断绝了一切可能性。
当初秦飞一无所有之时都忍痛抛弃了招揽庞统的想法,如今秦飞麾下已然发展的是人才济济,就更不缺一个庞士元了。
即便你有经天纬地之才那又如何?与其为了一个人才换来日后的政局不稳,秦飞宁可不要。此时多招揽一个仕人,日后行政方面仕人的声音就会大上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