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闻言更是激动,眼下这货早已被粮草之事急的是焦头烂额,但即便是足智多谋的陈宫对此也是束手无策,正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当下是形势比人强。可以说除非吕布有那位传说中的刘四绝之能,可以顷刻间开发出万亩良田,否则的话单单凭借小沛这点人口基数想要养活数万大军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当下吕布所真正掌控的小沛城,每年的产出对于吕布那恐怖的养军开销而言,充其量之能算得上是一些乱花钱罢了。其衣食住行的主要来源还是要依仗刘备供给。在这种情况下即便陈宫有通天之能亦是于事无补,一切终归还是要看刘备的脸色过活……
而如今这位新任的江东之主不想却是有如此气魄,在联姻事情还处于八字没一撇的情况之下,便直接丢出了一个“幸福大礼包”。顿时砸的吕布是一阵的云山雾罩,简直就在怀疑自己此刻是不是还置身梦中……
自己苦心积虑都没有丝毫办法解决的难题,突然间就这么迎刃而解了,吕布在兴奋的同时对于那位慷慨无比的江东之主好感也是直线飙升。
吕布虽然做人不济,更是可以说没有丝毫人品可言。但这货其实也是有其自身的一些优点的,就比如见利忘义。
也可以说是目光短浅,只要是当下有利可图,那么立即便会化身乖宝宝有奶就是娘。
特别是眼下这种即将快要饿死的情况之下,有奶的又岂止是娘?若非那位金主看上的是他的女儿,恐怕此刻让吕布立即跑去江东认干爹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只不过秦飞那货敢不敢收就是另一回事了……
当然,若是吕布得知那位新任的江东之主,就是与他有着夺妻之恨的秦飞的话,休要说认干爹了,恐怕当场就会抄起方天画戟一溜烟冲去江东拍死秦飞那个无耻之徒。
之前抢了自己的老婆还不算,如今更是直接将主意打到自己女儿头上了,这无耻的简直没个底线了,是要母女共侍一夫的节奏吗?尽管吕雙并非貂蝉所生,但母女名分也是实实在在的摆在那里了好不?
但假设毕竟只是假设,永远不可能成为现实的。而现实却永远都是残酷的,现实就是吕布那厮此刻根本不知道那位对他一掷千金支援他的那个金主究竟是谁,非但没有半分想要拍死此人的念头,心中反倒是对此人感恩戴德还来不及呢……
“好,难得你主诚心一片,布对于你主之豪爽亦是佩服不已。若是能得如此佳婿,小女也是此生无憾了。劳烦先生再次奔波,即刻回返江东告知你主,此事布已认下,随时可以迎娶小女过门。但此事布却只有一个条件,那便是婚事要尽量低调,万万不可声张。毕竟你主眼下乃是朝廷通缉的要犯,而布此刻却是寄人篱下举步维艰。倘若那大耳贼趁机发难,以乱臣贼子之名将我驱逐出徐州的话布将再无安身之处了。布之难处还望先生回去后向你主道明,但隐藏这段联姻也只是暂时的权宜之计罢了,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布在得到江东方面的补给之后定然能够迅速将羽翼丰满起来,到那时我将不再畏惧任何威胁。但在那之前还望你我双方皆要对此守口如瓶秘密行事,给布留下一些时间来积蓄力量才是。”吕布忧心忡忡的道
吕布虽然智谋有限,有时候甚至还会显得有些幼稚。但无可厚非,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拎得清的。
眼下的江东势力可以说已然是引起了整个天下的公愤,贼寇统治的区域口碑又能好到哪里去?
而且朝廷方面更是态度明确的颁布了讨贼檄文,誓要剿灭江东贼寇。
在这等情况之下江东势力完全可以说是成为了过街老鼠,人人除之而后快。
而在这种情况之下与江东联姻那简直就是在找死,特别是吕布当下这等苟延残喘的情况之下,就更不敢冒天下之大不惟了。
若非是江东方面开出的条件太过于诱人,使得吕布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的话,他是万万不可能答应这门婚事的。风险确实是太大了,在这个动不动就要株连九族的年代之中谁又敢与乱臣贼子有所牵连?
“温候又何须对此太过于介怀?以温候的骁勇天下间又有何人能挡?若是这徐州容不得温候,大不了与那大耳贼一拍两散随我前去江东入伙。以温候的勇武以及威望,那前十的交椅之中定有温候一席之地。到时翁婿齐心协力,又何愁大事不成呢?又何苦窝屈在这区区小沛弹丸之地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呢?”鲁肃见缝插针道
闻言吕布却是顿时面色一板,正色道:“先生切勿得寸进尺,之前布只是答应与江东联姻,却从未说过要投效江东。”
“无论如何眼下布也还是大汉子民,更有大汉天子陛下亲封的爵位在身,又岂能对大汉不忠而令投他人?”
“即便是眼下这般艰难时刻,布也从未屈尊对那大耳贼俯首称臣。正所谓好女侍一夫,忠臣侍一主。布既然已经投效了大汉朝,投效了天子陛下又岂能做出那背信弃义之举?”
“与江东联姻之事布已然深感心中有愧,大大的对天子不住了。无奈布这般忠勇之士眼下却是越来越少了,为了能够留住有用之身将来为天子效力,布才如此委曲求全与你等联姻解我燃眉之急。”
“但既然是联姻便皆是互惠互利,无外如是。倘若此次联姻能够顺利达成,布也断无可能只知索取不思付出的。若是将期江东有难,但凡布力之所及定然会竭尽全力助江东度过难关的。至于要布投效之语,还望先生切勿再提。”
“温侯之忠勇在下佩服之至,但在下曾有言在先,倘若温侯前往江东乃是前去入伙断无令温候投效我主之意,还望温侯休要误解。”鲁肃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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