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吕绮玲却是彻底愣住了,身为一介女流果然还是见识有限啊。由于夫君那个贼寇的头衔,不得不说之前的自己先入为主的下意识认为江东的动荡全由自己这位贼寇夫君而起。
但听得秦飞如此一说这才幡然醒悟,秦飞话说的虽然直白,但却句句在理。
远的不说,就单单说那二人最熟悉的吕布。一旦秦飞真的偃旗息鼓遣散麾下势力的话,恐怕第一个就会反复无常的旧病复发率先对盟友发难。
而其他几方势力又有哪一方是善与之辈?面对江东如此一块大肥肉说不动心又岂有可能?
几方势力同时侵吞江东,那该是怎样一副血雨腥风的画面吕绮玲简直是想都不敢想。
更可怕的还在于这几方势力的实力可谓是旗鼓相当,一旦爆发战争便断无可能顷刻间分出胜负。
如此一来不可避免的就会将这次冲突演变成为一场旷日持久的持久战。
到那时整个江东都会陷入永无止境的烽火狼烟之中,在这中环境之中的普通百姓完全可以说是生活在炼狱之中了,待得战事平息之后,老百姓恐怕早已是百不存一了……
“难以置信,贼寇口中说出的道理我居然无从反驳……”吕绮玲呢喃道
“你这妮子叫谁贼寇?是不是逼为夫家法伺候你?事实就是如此无关乎出于谁人之口。你这妮子,应该是从一开始便对为夫存有偏见,是以下意识就会觉得江东眼下的动荡全有我一人挑起是与不是?”秦飞双眼一眯不怀好意的盯视着吕琦玲逼问道
“这你又怪得了谁?你麾下那些都是怎样之货色?你自己自然应该心中有数。哪一个不是作奸犯科?双手沾满无辜百姓鲜血的屠夫刽子手?试问又有何人能够对这些人生起好感?”吕绮玲理直气壮道
“好个妮子,都死到临头了居然还如此执迷不悟,看为夫如何收拾与你?”秦飞做势就要实行家法
吕绮玲面对秦飞的威胁却是巍然不惧,圆鼓鼓的小胸脯一挺,歪着脖子倔强道:“事实就是如此,你既然做得出收留贼寇之举,还怕他人非议不成?眼下既然我已嫁你为妻便早已认命,现在是你为刀俎,我为鱼肉一堆一块就摆在这里,有何手段尽管施为,我若皱一下眉头,便不是好汉。”
“好你个妮子,刚刚还夸你温柔如水,与传言之中大相径庭。不想这才不过片刻的功夫便原形毕露了吗?居然好汉都给老子整出来了,你丫算哪门子好汉?你想雷死老子不成?”秦飞气冲斗牛道
闻言吕绮玲却顿时俏脸一红,但很快便被压制了下去,继续硬着头皮倔强的开口道:“皆是你不讲道理在先,又岂能怨我脾性火爆?讲道理不过便要施行家法,天下间又岂有这般道理?”
“你的名字都是倔强的很,为夫不过随口说说罢了,又怎忍真的处罚于你?再说眼下只有你我夫妻二人游湖,夫人如此彪悍,我即便是想对夫人施以家法也是有心无力呀。凭借我这一副小身子骨,又岂能招架得住夫人的三拳两脚?”秦飞却是温柔的将吕绮玲的头揽入自己怀中,爱怜的轻抚秀发口花花的打趣道
对于秦飞这种亲昵的举动吕绮玲似乎很是受用,顿时偃旗息鼓不再与秦飞争执。就势温顺的将侧脸枕在了秦飞那宽阔的胸膛之上,静静的享受着来自爱人的爱抚不再言语……
湖光山色,碧波浩渺。一叶扁舟,一对佳偶。如此温馨的画面就此定格在了眼下,如此意境,即便是再如何出色的山水画大家也绝难描绘得出其中之万一……
“夫人且看,前方那座湖中小岛景色极佳。不知夫人是否有兴与我携手游览一番?”良久之后秦飞突然指向了一处风景宜人的小岛对怀中佳人开口询问道
“既然夫君有此雅兴,妾身又岂有扫兴之理?前番过了太久那种颠沛流离的生活,不想在嫁与夫君之后却还能如此乱中取静,做出这等乘舟游湖之举。夫君有心,妾身心领了。但妾身自幼便随家父走南闯北,绝非不明事理之人。当下江东正是多事之秋,夫君身为江东之主,手中怕是早已堆积了忙不完的公务等待夫君处理。以妾身之见此番出游便到此为止吧,待得夫君度过眼下这次难关之后你我在来故地重游不迟。”吕绮玲善解人意的道
“夫人非但生有一副倾世容颜,更是拥有一颗善解人意的心怀。此生能有夫人陪伴,真不知是我多少世方才修来的福缘。但眼下江东局势虽然危机,倒也不差这几日清闲。此次应你父所请,你我婚事不便大操大办。对此为夫确实心感有愧于夫人,让若再不能忙里抽闲好生陪伴夫人一番的话,恐怕之后为夫定会寝食难安的。”秦飞半真半假的忽悠道
“自古女子都是男人的附属品,地位卑微。夫君何故如此在意于我?甚至为了陪我愿意放下迫在眉睫的政务,难道真如夫君所说,夫君也是周幽王那般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奇葩男子?如今也要效仿周幽王那烽火戏诸侯之举不成?”吕绮玲满脸疑惑道
闻言秦飞却是微微一笑,随手捋了捋吕绮玲那被风吹乱的青丝开口道:“夫人或许不知道,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方才能够换回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可见你我能够喜结连理该有多么的不易。或许夫人一直不解,你我婚姻本就是一场利益交换又何来情感可言?实则夫人却是大错特错,对我而言前般种种都不过只是媒介,重中之重还是这场婚姻。其他皆数虚幻,只有父母妻儿才是实实在在的。而相较之下父母年迈定然先你一步早登极乐,子女长大后又各自皆有自己的事业需要忙。那么最终能够一直不离不弃走到生命尽头的也只有妻子罢了。如此的话试问在与你相扶到老的妻子面前,功名利禄这些浮云又怎会存有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