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一时的争强好胜,确实直接把自己逼入了骑虎难下的尴尬境遇之中。⌒菠§萝§小⌒说
此时的张飞可谓是拼,拼不起。死,死不起。矛盾到了极处。
无计可施的情形之下,直接爆发出来最原始的本能,开始对着吕布破口大骂。
但不得不说,张飞这个下意识的举动,却是误打误撞的解开了眼下这个僵局。
张飞本身就是一副天生好嗓子,平日里说话都是高分贝的。
一旦骂起人来更是吼声如雷,震得人耳膜生疼。
经他这么一吼,被盛怒冲昏头脑的吕布居然也逐渐的清醒了起来。
虽然在看向张飞之时的眼神仍旧是怨毒无比,恨不得啖其血,食其肉,寝其皮。恨的是咬牙切齿。
但恢复少许理智的吕布,却也是深深的意识到了此刻的自己早已是今非昔比,眼下正是自己放手大干一场的绝佳时机。
断然没有与眼下这个莽夫死磕的道理,下意识的逐渐减缓了输出频率,不在一味地不计后果疯狂猛攻。
而张飞也绝对不是一只初上战场的菜鸟,吕布的举动瞬间就被张飞清晰的感觉到了。
这个粗线条的憨货,还以为是自己“动之以理,晓之以情。摆事实,讲道理。”说动了吕布,使得吕布羞愧难当,故而才没脸再对自己下杀手了。
见此情形,张飞不由得顿时是大喜过望。不想这三姓家奴居然还懂得礼仪廉耻,如此一来,非但自己不用再去拼命了,说不定再加一把劲还能说动吕布,在其手中把徐州讨要回来。
一念至此,张飞不由得顿时精神大振。继续咆哮道:“三姓家奴,你可还记得当初被曹操所败,惶惶如丧家之犬的狼狈境遇?若非我大哥宅心仁厚,好心收留于你。恐怕你早已被曹操所灭,此时全家都已死无葬身之地,又岂会有今日之荣光?”
“而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却本性不改,非但不知知恩图报,反而称我大哥讨贼之际夺他基业,俺就问你,你还要脸不要?如此行径你还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简直遭天下人齿冷,”
“环眼贼,你休要胡说八道污蔑于我。那刘玄德分明就是一个假仁假义的伪君子,表面上假仁假义的收留于我,实则令我驻军小沛,视我为守护之犬为他把守门户,以防曹操来袭。”
“这也便罢了,本来这世间就无有只进不出的买卖。他刘玄得收留于我,我为其卖命也算天经地义无可厚非。”
“可那卑鄙无耻的刘玄德却是极其阴险,非但令我为其看守门户,更是扼我咽喉,限制我物资粮草供应。使我处处受制,根本无法扩充军力。”
“在这等情形之下,倘若曹操挥军来攻。凭借我手中这些残兵败将又如何前去阻挡?此举分明就是想要借刀杀人,归根究底还是想借曹操之手取我性命。”
“如此卑鄙无耻的伎俩,恐怕也只有那假仁假义的大耳贼才能想的出。如今你这大耳贼麾下鹰犬,又有何面目指责于我?”逐渐冷静下来的吕布,这次也不想再与张飞这憨货以命相搏了。但口头上的亏却是万万不能吃的,立即反唇相讥道
“哈哈哈哈,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我大哥仁义之名遍及天下,又岂是你一个三姓家奴能够诋毁的?”
“若是我大哥真有借曹操之手害你之心,当初又何必救你?这岂不是多此一举?如此粗陋的狡辩之言你自己信否?”张飞一脸鄙夷的反驳道
闻听此言吕布不由得顿时勃然大怒,饶是脾气再好的人,被一口一个三姓家奴的骂着,心中也定然不会好受。
更何况吕布还不是好脾气的主,听着张飞肆无忌惮的谩骂,简直气的是一佛出窍,二佛升天。
而且在吕布看来,张飞的行径简直就是胡搅蛮缠,没理辩三分。
论及厚颜无耻,这天下间恐怕再没有能够与大耳贼一行人比肩的存在了。
顿时气的也是破口大骂:“环眼贼,你这杀猪屠狗之辈休得信口雌黄。这大好的徐州如何落入你们兄弟之手,自己心中没个逼数吗?”
“若非当初在徐州战事吃紧之际,我由打后方偷袭曹操老巢,恐怕你兄弟几人早已死于非命,而这徐州更是早已落入曹操之手。”
“事后曹操匆匆撤军,退出徐州境内返回陈留与我激战,而你等却做了缩头乌龟,非但不曾出兵援助于我,反而打起了徐州的主意。利用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巧取豪夺占据了徐州。”
“可以说这徐州城原本就是我吕布打下来的,那曹操本就是盛怒而来,欲要屠尽徐州百姓为父报仇。没有我吕布,又何来的徐州?”
“而你们这些招摇撞骗的骗子,不过只是有打那公孙在手中借来了三千老弱残兵,在这等大战之下这区区三千兵马简直连塞牙缝的资格都没有。”
“而在曹操退兵之后,你等却是厚颜无耻的巧取豪夺占据了徐州。如今还敢厚颜无耻的指责于我,简直就是大言不惭。即便是陶谦病故,这个徐州牧也应有我来继任,再如何也轮不到那假仁假义的大耳贼坐拥徐州。”
“而我兵败之后也不曾向那大耳贼讨要过徐州,只想安下心来休养生息恢复元气,待得他日元气恢复在与那曹贼决一死战。”
“却不想那大耳贼对我却是百般算计,扼我咽喉,根本不给我片刻喘息之机。即便是养一条守户之犬,最起码也要给其填饱肚子吧?大耳贼此举分明就是欲要置我于死地。”
“如今我兴兵讨伐,一举夺下徐州。可以说根本就是拿回了本该属于我的东西。我与那大耳贼本就没有半分情意可言,又何来忘恩负义之说?”
吕布这一口一个大耳贼,一口一个骗子,假仁假义,等刺耳的字眼也着实令张飞气的是暴跳如雷。
当即毫不客气的回骂道:“你个三姓家奴还要脸不要?这徐州明明就是陶谦病逝前托付给我大哥的,又与你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