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奇幻的世界,武技与魔法繁衍到了极致。
坚韧勇猛的高阶武士,骄傲强悍的金袍法师,百步穿杨的七星箭手,秉承荣誉的国之骑士,他们是时代的主流,演绎着英雄的悲与歌,战争的铁与血……
那么……山贼呢?
山贼的世界是怎样的呢?
不难想象的四个字:简单暴力。
山贼的价值观:没有什么不是一刀解决不了的事情,如果有,那就两刀!
山贼的行事准则:看不顺眼,抢!一言不合,抢!看对眼了,抢!心情不美丽,抢!心情愉悦,更要抢!漂亮女人,抢!男人……也要抢!
山贼最核心的竞争力:拳头,谁硬谁是爸爸,是大爷!
崩坏的世道,这里没有条条框框,没有人道主义,没有道德底线。
只因你想把心底欲望迫不及待地变成现实而亮出刀子,并且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
总而言之一句话:一个不想抢女王的山贼不是好绅士!
“噢噢,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嘛,山贼诶,这是要上天的节奏。”
杜雷摇头晃脑,他现在算是一名小山贼了,虽然很落魄,但这对前世在规规矩矩的圈子里干规规矩矩事情的他,似乎有点干坏事的趣味了。
来到异世变为贼,想着想着,杜雷开始yy了……
场景一,坐拥金山、抢遍全世界,麾下数千小弟誓死追随,“山贼王!”、“山贼王!”
场景二,一跃飞天、只手翻江倒海,一秒镇压强敌,“杜哥牛逼!”、“雷帝无敌!”
场景三,众美环绕,妖精、人鱼、天使等风情各异的妹子不停抛着媚眼,“哥哥,我要……”
场景四……
“啊哈哈!痛快!真是痛快!这他妈才是人生啊。”
哈喇子流一地了,杜雷表示,宝宝好心慌、好激动。
俗话说:山贼是一回事,做山贼是一回事,而自己舒爽才是头等大事,但看了看“自己”的条件,杜雷脸黑了。
呃呃呃,这个大概叫邻家有少男初成长吧。。。
没有强大的武技,没有炫丽的魔法,没有牛逼的家世,甚至连根粗壮的大腿都没得抱,那么……
他该如何在这片混乱不堪的土地上生存下去呢?靠牙齿吗?
“苍天啊,大地呀,玩我是吧?不穿了,我想回家……”
杜雷欲哭无泪,这家伙混得也太惨了吧?这日子没法过了。
该怎么办呢?到底该怎么办呢?好想变得牛逼啊。。。
杜雷默默地思考着未来,但很快他发现,前面自己真是想太多了,光是眼前这道冰冷的铁门,他都无法跨越。
哐哐哐,狠踹几脚,铁门纹丝不动。
尝试几次后,杜雷放弃了。
肚子咕咕叫的声音响个不停,杜雷直面四壁,饿的肠子都快打节了。
他想,真是太悲催了,如果再不出去,或许史上第一个饿死的穿越者就是他了。
于是,愤慨的声音在山洞内响起,“全他妈是扯犊子!说好的猪脚光环呢?我不想饿死在这里,太丢人了。”
“有没有人呐?谁来救救我?whoisthat?helpme!!”
然,牢狱未知角落深处,传出一丝低吟,“咦?灵魂好强大的小子。”
“谁!谁在那里说话?”
……
昏暗死寂的牢狱,压抑沉闷,杜雷躺在地上,一直处于昏昏噩噩的状态,不知天日,但心中咒骂与祈祷从来没停止过。
或许是杜雷的祈祷有了效果,山洞外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传来。
然在他期盼的眼光中,一位面色阴翳的光头青年走了进来,身后还有两壮实跟班,都是属于一看就像坏人的那种。
哐当!牢门被打开,没有言语,只有冷漠。光头青年迈着八字步进去,动作猥琐,看向杜雷时露出一副不怀好意的笑容。
“喂,还没死呢?怎么样?多雷,这牢狱的滋味不好受吧?”
光头青年咧嘴而笑,露出两颗大黄牙,左耳还挂着金色的圆环,小巴掌大,摇摇晃晃很是显眼。
“你就是阿扎西?那个经常猥亵大婶的淫棍?”
杜雷下意识脱口而出,但说完他就有些后悔了,这不是触人霉头吗?
从继承的记忆中,杜雷知道光头青年叫阿扎西,为人极为阴狠,瑕疵必报。
咳咳~他还极喜好肥胖大婶型女人,口味极重。
在山贼团里,阿扎西自身本事没几分,却仗着哥哥是首领,平日里尽干些欺男霸女的事。
过往商队和平民中的大妈大婶没少遭他的淫手,“自己”之所以驾鹤西去,貌似跟这家伙有直接关系。
“你居然还敢骂我?看来你是忘记前些日子的教训了。”
阿扎西面色阴沉,眼中露出一丝狠光,厉声道:“给你最后的机会,说出那位索菲大婶的下落。”
“什么大婶?你丫的也太饥渴了吧?”
杜雷听的一阵云里雾里,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
记忆中“自己”和这家伙很不对付,这家伙该不会要下狠手吧?
“哼哼,还是不愿说吗?看来上次留下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啊。”
阿扎西冷笑,一挥手,“耶鲁,汉克,你们俩去给这小子放放血,一个新人而已,还给脸不要脸了。”
两个跟班很听话地上前,手指捏的咵咵作响,一脸狞笑地看着杜雷。
“你们要干什么!”
杜雷心中咯噔一下,连忙后退,身体都贴上了墙壁。
“哈哈!干什么?”
阿扎西双手抱胸,露出仇恨的目光,“你破坏我好事的时候不是跳得很欢快吗?给我上,乱刀砍死这贱民!”
“嘿,伙计,没听到二首领的话吗?你该上路了。”
两跟班亮出了长刀,舔了舔嘴唇,眼中显露杀意。
我靠!怎么一言不合就杀人!我他妈招谁惹谁了?
泛着寒光的长刀逼近。
怎么办?该怎么办?劳资还没见过这里的花花世界呢,难道这么快就要嗝屁了吗?
杜雷惊恐不已,额头冷汗狂冒。
“嘿,砍翻他!”
“等等!”
杜雷突然大吼一声,三人一怔。
在三人诧异的眼光中,杜雷起身,负着双手,挺起胸膛,面容严肃,“你们……大概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吧?”
三人一脸懵逼:“……什么人?”
杜雷露出蔑视的目光,捂着嘴:“咳咳……听好了,我就是……”
忽地,他看向牢门外,眼前一亮。
“咦?索菲大婶?”
索菲?三人顺着杜雷的视线望去,却是一面光溜溜的石壁,一阵冷风吹过,鬼影都没个,回过神时,便看见一个杜雷跄踉逃跑的背影……
“哇呀呀!被骗了,还不给我追!”
阿扎西恼羞成怒,自己竟被这可恶的臭小子耍了。
“是!是!”
两跟班耶鲁和汉克脸上也是一阵红白变换,开始奋起直追。
“小鬼!你有种别跑!”
“蠢货!你们有种别追!”
“臭小子!让我们追上,你死定了!”
“牲口!让我跑掉,回头你们也死定了!”
“……”
山洞里骂骂咧咧的话语声不断,杜雷时不时回头骂上几句,心想:****才不跑呢,还好老子机智,不然就得交待在那里了。
很快,发着亮光的洞口出现在视野中,杜雷也快精疲力尽了。
光明啊,温暖香甜的气息扑面而来——是自由吗?
然,洞口的光幕中突然出现一道黑影,挡在了杜雷的面前。
“哈哈,提姆,拦住那小子!”
“我艹你大爷啊……”
片刻后,还是那间牢房,啪的一声,身上多了无数脚印的杜雷被扔了进来,气息萎靡,半死不活。
“嘿,贱民,你倒是站起来跑啊!哈哈,跑啊!你再跑啊!”
砰砰~
砰砰~
闷实的响声不断,阿扎西狠狠地踢着杜雷的肚子,脸上露出畅快的笑容,发现不解恨后,又瞄上了对方的手掌,鹿皮靴踩上去,狠狠地拧来拧去,让人很是不忍。
鲜血蔓延,没有惨叫声,杜雷躺在地上似乎失去了意识,奄奄一息。
“算了,你们两个干掉他吧。”阿扎西眼中泛着冷意,像是失去了折磨杜雷的兴趣。
两跟班听话地拎起长刀,露出嗜血的笑容,杀个人什么的对他们来说如同喝水吃饭般简单。
“等……等等!”
原本奄奄一息的杜雷突然出声了。
他颤颤巍巍地伸出一只手,然后比出了中指,可惜……这三人不懂!
“呵呵,那就等等,我到要看看这贱民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阿扎西双手抱胸,坐在石床上翘着二郎腿,一脸玩味地看着挣扎的杜雷。
风萧萧兮洞中寒,鼻青脸肿的杜雷站了起来。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拍了拍身上的脚印,本还想理一理衣襟,但是发现没有。
做完这一切后,杜雷再度挺直了胸膛,昂起了头颅,以高傲的眼神蔑视三人,然后高吟:“君……咳咳…君不见……”
“……君不见,你才是贱民,你全家都是贱民!”
“你个狗仗人势的怂货,推婶狂魔!”
“有种跟劳资单挑啊!要不是仰仗你哥哥,我他妈早把你按在粪坑里淹死了。”
“……”
上天无路,下地无门,连装死都不被放过,杜雷豁出去了,索性指着阿扎西鼻子破口大骂起来。
太苦逼了,他想,莫名其妙地来到这鬼地方,活活给饿了几天不说,好不容易来俩人,却是来宰他的。
真是造孽啊!!!杜雷内心愤慨的不行。
“你你……”
阿扎西何时受过这等谩骂,当即气的浑身发抖,寒声道:“给我刀!!!我要亲手砍下他脑袋,挂着山外的黑鸦树上,让其他人看看惹怒我的下场。”
“靠!你这王八蛋来真的啊。”
阿扎西双手持刀,高高举过头顶,朝杜雷步步紧逼,瞧着对方那恐惧害怕的模样,心中解恨不已,“怕了吗?去死吧,你这杂碎!”
“你这畜(xu)生,怕你大爷啊!劳资跟你拼了!”
生死时刻,杜雷心中一万匹艹泥马呼啸而过。
他双目充血,体内荷尔蒙激增,他试图挥手抵挡,但看上去有些徒劳。
“去死吧!”
长刀挥下,在墙壁上带出狰狞的影子。
“死就死!咦?这种感觉……我的手……我的身体……我勒个去!”
变故来的就是那么突然!!!
滋滋的响雷声不断,电光闪耀,幽深的山洞里竟然出现了闪电!顿时吓傻了几人。
“啊啊啊!”
一道凄厉的叫声响起,令人毛骨悚然。
片刻后,几缕黑烟飘过,一阵烧焦的糊臭味弥漫在空气中。
杜雷睁开眼,瘫坐在地,看着一旁被电成黑炭的阿扎西差点没吐出来,又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一脸懵逼:“这是我干的?”
此时,两跟班惊恐万分,看向杜雷的目光仿佛像见到魔鬼!
“神……罚啊,神罚的力量!妈呀,快跑!”
话音未落,两人连滚带爬地逃离这里,速度之快,乃杜雷生平罕见。
“神罚?那是什么东西?喂!你们等等。”
杜雷困惑不已,自己什么时候能放出闪电了?
然他刚一伸手,又是一道奔涌的雷霆从掌心射出。
“啊!”
又是一道凄厉的惨叫,落在后方耶鲁到地了,全身冒着黑烟,口吐白沫,抽搐不已,而剩下的汉克,吓得直接跳了起来。
他双手抱着头,疯狂地朝山洞外逃窜,一面喊:“死了……都死了……救命啊!”
山洞内,杜雷看着自己的双手,傻傻地楞在了那里,不明所以。
“都死了?我这是……怎么了?”
第一次杀人,他心中更多是迷惘大于恐惧。
这时,那奇怪的声音再次响起,“好家伙,没想到你还是一名引雷者!”语气颇为震惊。
“谁!究竟是谁在那里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