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过来的龙飞,也在摊位上发现些有趣的东西,包括一些品质较好的法器、一些炼丹的材料,要么不是他急需的物品,要么炼丹的原料较少,不够一副丹方的材料所需,他也只要问问价,沿街的商铺也有很多,所卖的物品也很杂乱,货架上的材料每样都清晰标明着价格,龙飞都暗暗记在心里,并没有停留下来。
就这样二个多时辰后,龙飞在心里面多少对自己所需的炼丹材料价格有了清楚了解,除了主料龙须草和天灵果价格较高些外,其它的配料水灵叶等价格还是低廉些,但是如果凑够五十副丹方的材料估算一下后,也得一千五六百的灵币,这就是龙飞的全部身家了。
本来感觉自己很富裕的龙飞,在了解这些价格后,无奈地苦笑一下,这炼丹还真是费钱的活,他盘算着偶尔卖几株千年灵草还得江湖救急,但是时间长了难免让人盯上,因为这千年灵草实在是太珍稀,走完了一条大街就看到一株普通货色的千年灵草,标价却高达三千枚灵币,让龙飞看到标价后真的是惊心不已。连一个上品的攻击型法器都标价到一千五百灵币左右,至于防御型的上品法器在价格上只会更高,想都不要想的事情。
南北这条街基本都是大型实力雄厚的商铺,东西街则都外来摆摊的修仙者和当地规模较小的一些杂货铺,往往逛东西大街的修仙者都是带着目的前来淘宝贝,真有不少眼光独到的修士,每天都能从众多的摊位上或者店铺里,找到一些价格低廉的宝器碎片或珍稀灵草之类的东西。然后转手卖出高价获得颇丰,这对眼光和阅历要求特别的高深,这也让些囊中羞涩的修士们,寻找到了能发财致富的途径。
丹王阁是南北街上专门出售丹方、各品级丹药和材料的地方,以价格公道,丹药品质良好而响誉于当地,整个丹王阁的建筑像个炉鼎似的临立于街道的交叉口,这在坊市里是个不多得的个性化建筑。
丹王阁初期建立时,因为所起的名字给人一种很是高调,有压人一头的感觉,当地最先建立的其它丹药坊难免气恼,便数家从事炼制丹药的商铺联手向其挑战,怎么料经过一场公开丹药炼制的比试后,丹王阁出动数名锻神期后阶修为的高阶炼药师,当场炼制出数种难得一见的丹药,而轰动了整个东部区域,丹王阁名不需传,地位无人撼动,彻底在黄玄坊内占据了一席之地。
东部修仙界还流传着,丹王阁拥有着黄昏大陆为数不多的圣阶丹师,每年都会炼制出数枚仙品丹药在大陆有名的拍卖所内进行拍卖,所有的传闻都传得绘声绘色,给丹王阁带来锦上添花的功效。
整个丹王阁的一楼像个锅底似的圆形格局,四周贴着墙壁都布满了木架,木架上陈列着各种材料、成品的丹药及介绍丹方的竹简。木架是由百年的沉香木所制,散发着独特的香味与这些丹药的香气混为一体,让进入者闻起不免精神振奋,沉香木的暗褐色与周围的古香古色的装修融为一体,整体看起来丹王阁给进入者颇为雅致的感觉。
一楼的大厅内约有十多名聚灵期的修士,有的在浏览着货架上的物品,有的在跟售药的侍从讨价还价。
龙飞之所以选中这家丹王阁,就因为这里人员众多,每天的成交量很大,这样的话,他购的那些材料就不会太引人注意,更因为这里的丹方材料齐全,不用在多找几家才能配齐,当然,之前东西大街也有几家店铺,专门售卖地枯藤、麦芽叶、水灵叶的材料,龙飞决定在这里采购一些培元丹的主料后,再去东西大街其它店铺把另外三种辅料购齐,这样的话,就不会有人太注意到他,也不会晓得他购买这些材料的目的是什么。
他刚步入其内,就迎面走来一名身穿白衫,上面绣有金色鼎炉图案的侍从,满脸堆笑的说道:“这位客官想要看些什么,要不要小的帮忙介绍一下!本店的所有丹药、丹方、材料应有尽有,一定会让您满意而归!”
“我想要一百株百年以上的龙须草和一百株百年以上的天灵果,不知道可否,还有不知道你们收不收一些法器,要不恐怕我这的灵币不太够。”龙飞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发,当他之前了解到这些灵草灵果的价格后,就知道自己的灵币最少还差一倍,他实不想冒失地拿出千年的灵草出来换取灵币,因为太引人注意了,尤其还在他修为较低的时候作这样的事情,无疑是惹祸上身的节奏。
于是想起身上还有七八件中低阶的法器,所以一路上犹豫不决,就没有来得及出手,结果到了购买灵草时才断然下了决心,这才讪讪地说道。
“噢.....我们这也可以收丹药以外的物品,不过还请到吧台处验货断价。放心我们虽然不是专门售卖法器的地方,但是保证价格公道。”这个白衫侍微微一怔,但从事过多年售货工作的他,还是很快的反应过来了,毕竟来购买丹药的客人也有少数所带的灵币不太够,拿出相关的物品前来抵押或易货。
白衫侍从引着龙飞来到吧台前,一个掌柜模样的白胡子老头,正笑眯眯地看向他们,这个侍从上前跟那个老头悄声低语了几句,然后就转身离开了。就只剩下龙飞一人微红着脸庞,面带不自然的表情看着对方。
“失敬、失敬!阁下看来是名炼丹士吧?否则不可能一下子需要这么多培元丹的主材料,如果其它配材料也在本店购买的话,会给您很大的优惠价。而且今后炼制的培元丹我们会以最优惠的价格收购。不过你请放心,你的身份我们会严格保密,甚至你在坊市里的安全都会有专人保护。每年像您这样年轻的丹士选择跟我们合作的有很多。”
龙飞愕然地看着对面的老者,他的千般小心,万般思虑,在这个老者面前却一切都成为了笑话,他这一刻仿佛是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面对心机颇深,行事老到的大人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即然他的盘算和顾虑都让他对方看得一清二楚,就索性光棍点,到了这时候龙飞也顾不得难堪什么,骨子里那点倔强完全爆发出来了,这才是他的本色,他想尝试着去低调,去谨慎地作一名不引人注意的人,可是他骨子里的性格就是相对张扬些而且好打抱不平的男人。这些年的隐忍让他颇为的不适,他甚至找不到从前的自己,自己固然怕死,可是也不能太委屈了自己,在小心的同时还要活出个自己出来,难道不是吗?
这数息之间,他想了好多,脑袋在飞快的思考着,但想通了这些,他觉得精神上不在那么的压抑了,作一个敢作敢为的人不好吗?对于可能的危险该避则避,但是不能太过了,否则他宁可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