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天边又快速的飞来一个类似于苍蝇大小的电子眼迅速的从高空中出现。
而刚刚拍到的,就是陈寒前有狼后有虎,中间还有一只凶兽纠缠不休的画面出现,几乎所有人看见陈寒回头的这一剑都呆住了,不是说这一剑的效果多么辉煌,而是完全被这小子不怕死的胆色给镇住了。
这种几乎时间就是生命的时候,还敢回头跟这个凶兽亡命搏杀?一众军官摇了摇头,这恐怕已经不是勇气二字可以诠释的了,这种行为只会被人称之为傻。
他们的想法陈寒自然不知道,他更不知道自己从前到后的战斗画面几乎被人看的是一清二楚,也就在刚刚被飞云豹追杀的时候有过这么短暂的不超过几分钟时间的间隔。
不过,这个时候,显然没有必要顾虑那么多,天空中的小雨一丝一丝的向下飘落,雨势并不算大,可是却给人密不透风之感。
这里是一个五层高的建筑楼顶,异常的开阔,陈寒的眼睛死死地盯住对面那只浑身雪白,但是眼神空洞的飞云豹。
这是他进入先天境界之后,遇到的最为难缠而且恐怖的敌人,即使不算上那些被控制的凶兽大军,这一只飞云豹的实力对于陈寒来说也要强于那只d级的巨爪熊,即便这只飞云豹仅仅是e级巅峰。
可是,相比起之前的赤焰虎和那只巨型黑曼巴,差距简直不可以道理计,本来被飞云豹控制的躯体在力量和速度方面就会有微小的增长,而且相比起那些愚蠢的机器,这飞云豹的智慧要比生前恐怕还要恐怖。
他没有动作,雪白大猫自然也乐得拖延时间等待着那两拨凶兽群的到来,场上的局面越往后拖,对陈寒就越不利,不逊色于人类智慧的它,自然是看的清清楚楚。
相比起之前的哪些对手,这个家伙让自己的压力简直是无法想象的,紧张的同时,那种兴奋的感觉又一次出现,所以陈寒现在也在等。
他也在等着那群凶兽攻过来,因为这个时候的自己还有着退路,如果场面上有着一点劣势,自己心中就会有一种还能逃跑的感觉,而那样,刺出去的长剑就不会真的所向披靡。
置之于死地而后生,破釜沉舟的故事已经有四千余年,但是没有人否定人类在绝境时候所能爆发出来的潜力究竟有多么恐怖,所以陈寒在等,等待着那个自己已经退无可退,唯有拼死一战的时刻。
唯有到那个时候,龙渊舞青锋的意才能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
场面一下子出现了诡异的沉默,一人一兽遥遥相望,谁都没有率先发动攻击,仿佛是并不着急一般。
飞云豹不着急,陈寒也不着急,可是这可把观察室中的几人都急坏了。
‘这小子究竟在干什么?找死也不是这个死法啊?’
厉姓中年首次对于林青澜的选择有了一个怀疑,‘难道当年的事情终究让林老坐下了病根?现在脑子不清楚了吗?怎么会把剑给这么一个傻子?’
其余人的想法大抵也是如此,毕竟人的生命可是只有一条,没有人不怕死,尤其在可以求活的时候,而现在在他们的眼中,陈寒就是在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终于,短短的几分钟时间过去了,远处那几乎不可见的兽潮也越来越近,陈寒眼中的战意越来越浓。
“嗖”一道白色的身影闪过,陈寒动了,他手中的斩苍天上这次真气波动出现了一丝淡淡的模糊色,是那种几乎透明到了把周边的空间都模糊了的真气颜色。
这附着上的真气凝实程度还是第一次达到如此地步,他的心思却完全没有放在这边,陈寒持剑迅速的朝着那只如同虫子一般,把额头贴在前爪上的飞云豹而去。
陈寒的速度快,但是飞云豹的速度也不慢,虽然陈寒也没有想过一击制敌,但是这首先发难的一击没有任何的效果就被对方躲过,失望是在所难免的。
飞云豹似乎是看出了陈寒的意图,他的身影一个倒转,在陈寒震惊的眼神中反而朝着那边的兽潮中跑了过去。
这一招几乎让陈寒一点反应都没有,而这下子,陈寒也彻底的陷入了险境之中。
“小瞧了这东西的智慧,该死!”
陈寒恨不得给自己一拳头,可是眼下自然没有这个时间,他万万没有想到,刚才追的自己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飞云豹居然在自己准备其反击搏杀之时,选择了逃跑。
而因为之前浪费的时间原因,自己反而是把自己陷入了这种绝境之中。
陈寒的脸色极为难看,尽管他已经把对手摆在很高很高的地方了,但是二十年养成的习惯,还是让他无法像考虑一个正常的对手那般考虑一只凶兽,而且还是一只虫子。
也正因为如此,这个时候的陈寒几乎是十死无生。
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此时,一只只的黑色指甲盖大小的甲虫已经缓缓的爬上了楼顶,慢慢的出现在视野中,那只巨大的巨爪熊同样挥舞着巨爪从另外一边的方向朝着这边冲了过来。
“冷静,该怎么办。”尽量的平复了心情,陈寒猛地朝着四处看去,只见之前的那只飞云豹正站在不远处看着他,而且之前灰黑色的眼眸已经彻底变成了幽绿色,闪烁着诡异的寒光,让人一眼看去就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此时飞云豹的脸上居然人性化的露出了一丝嘲讽与戏谑,幽绿的双眼中,不屑的看着还在不远处挣扎着的陈寒。
陈寒自然注意到了这飞云豹的异变,果然如自己所料,这尸虫王的确是在这飞云豹的体内。
如此显而易见的事情,屏幕外的几人显然也看出来了,可惜,众人没有开口,只是沉默的看着那个不断劈砍着接近的凶兽的白衣少年。
这个时候已经无济于事了,因为一群群的凶兽已经彻底的吧这一栋大楼包围住了,与此同时那成群的黑色甲虫也如潮水一般蜂拥而去。在这五层楼高的房顶上,陈寒头一次的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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