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在天空中高悬在正南方,被冬日笼罩的天气缓缓的变暖,只不过这种幅度很是微弱,甚至在北方,对于太阳的温度显得异常的陌生。
沈华区的一间白色的病房中,气色相比起出院之时已经好了很多的杨琴此时正在病房之中缓缓走动。她的身边是一个一头紫色长发的高挑女子,正扶着其手臂,小心翼翼的在陪着一起走。
因为神经上的损伤,使得她对于控制自身的身躯有些陌生,甚至在大脑下达了一个指令之后,需要一秒左右才能做出反应。
这个情况算是正常现象,只需要平时多运动,使得修复的神经尽快的平整,使得下达给身体的指示能够及时的得到反馈。而原本早早就想要出院的杨琴,却遭到了陈寒大伯陈柏的直接否定。
在经历了之前的一系列事情之后,又想到了现如今陈寒的情况,他可不敢让自家的这个弟妹再去冒这种风险。
万一要是过马路的时候,经过一辆车,所有人都能快速加快速度躲开这一辆车,可是杨琴因为身体原因还要等一下,那造成的后果就不可想象了,虽然说只是臆想,可是他实在是不敢去猜测。
只能好说歹说,才让对方先留在这里,平时来一些看望她的人陪着走动走动,跟着一起看看电视什么的。
“行了,阿姨,这一次就这样吧,走的时间太长的话,累到了反而会使得恢复速度更加的缓慢下来。休息休息,看会电视吧。”慕冰兰微微一笑,说道。
杨琴也不反驳,只是呵呵一笑:“好好好,小慕啊,这段时间着实是麻烦你了。等在见到那臭小子的时候啊,我可得让他好好谢谢你。哎,就是不知道......”
说到这里,杨琴的声音变得有些低落。
原本笑意盈盈的慕冰兰也是抿了抿嘴,只是安慰道:“您放心吧,陈寒他很厉害的,您知道我吧,当时他可就比我都厉害多了呢,没什么事情的,吉人自有天相!”
“呵呵,就你会说话,哎这么好的丫头,你说你要是我儿媳妇该有多好。”
看着容颜俏丽的慕冰兰,杨琴也是一扫刚才的阴霾,重新露出了几分笑意。
可是这话一出口,原本就有些欣喜的慕冰兰脸色罕见的一红,却没有再说什么,杨琴虽然说只是一个普通人,可是毕竟活了几十年,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明显还是能看的明白的,不过她也没再多说什么。
这种事情,说到底还是儿子自己的事情,她不是那种爱多管闲事的人,最多只会提提意见而已,不会过多的干涉对方的选择。
“阿姨,要看电视吗?”慕冰兰拿起一旁的遥控器,歪着头问道。
“好的。”杨琴没有反对,笑眯眯的点头。
......
“冰兰就是在这?”
一道极为严肃的声音响起,一个极为精悍的中年人看向这个在精英区数一数二的大型疗养院,朝着旁边的那个年轻人问道。
“嗯。”年轻人脸色极为不好看,心中也是一阵的哀嚎。
“哼,等会把这死丫头带走之后,你俩的帐,老子一起算。另外,别想着找你爷爷了,你爷爷这一次不管这事。”中年人冷冷的瞥了一眼生无可恋的年轻人之后,这才冷哼一声,大步的就朝着前面走去。
青年想要直接钻回到车里,却被中年直接呼喝到了身边:“前面带路。”
年轻人咽了口唾沫,仔细在心中衡量了片刻,决定还是先避免了眼前的皮肉之苦,至于姐姐那边,相信自己只有解释苦衷,肯定还是会理解自己这个弟弟的。
嗯!
心中暗自点头,年轻人不再犹豫,大踏步的朝着楼里走去,军靴的声音落在地板上显得极为沉重,猛然年轻人身后就挨了一股巨力,随后身体就直接飞了出去。
“小点声。”
“他是我老子,他是我老子,他是我老子。”心中默念三遍之后,年轻人这才重新爬了起来,
五分钟后,看着眼前这一间算不上豪华,但是绝对要比普通的病房强上不少的门口,中年不再犹豫,把年轻人的身体扒拉到了一边,自己毫不客气的上前推开了房门。
正在聊天的两人显然都听到了开门声,杨琴倒是没什么,慕冰兰柳眉一皱,猛然转过头去,结果淡紫色的眼眸猛然一缩,身体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你在这干吗呢?”
中年人的声音宛如寒冰一般,连看都没有看一眼旁边的妇人,只是盯着眼前的慕冰兰。
后者咬住嘴唇,却没有说一句话,只是以凶悍的目光看着那个一脸无辜的站在门口的年轻人。
“你瞪什么?现在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当时让你高中毕业去军校,你非要去点星学院,行,你爷爷宠着你,点星和军校也罢。
毕业了之后让你先进入部队锻炼,你不干,非得要去组建个什么劳什子武者小队,也可以,老头子说自己出去历练也行。
可现在呢?你看看你现在在干什么?我慕星罗的女儿什么时候需要跟别的女人抢男人了?”
中年人的脸色极为难看,看着眼前仍然不发一言的慕冰兰,将目光移向了站在一旁不知道发生什么而有些手足无措的杨琴。
“你就是那个叫做陈寒的小王八蛋的母亲?请你管教好自己的儿子,如果被别人扣了印章的话,就让他别处去拈花惹草。”
如果说,之前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的话,那么现在这句话一出口,就算是杨琴脑子不够用,也知道到底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妇人的双眉微皱,原本有些茫然的眼神一下子看向了这个浑身威势不凡的中年,这人就是眼前女孩的父亲,她不是个傻子,一段时间的相处下来,慕冰兰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那种气质,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
可是就算是这样,如果只是牵扯到自己也就罢了,可是还关乎于陈寒,妇人顿时上来了火气:
“你就是这样子做父亲的?你之前所说,小慕做出的那些事情,你不同意,但是她的爷爷同意就可以了?
那我作为一个女人都看得出,相比起小慕,你这个做父亲的可远远不如,最起码,她自己可以做决定,不像你这个做父亲的,就连管教子女,还得听自己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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