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官!”卢比斯想拦又不敢拦住,急的只得跺跺脚,撇过头刚好对上康德的眼神。
康德满脸无奈,好似在说:“不关我的事,我也没办法。”
一行人融入夜色中,凭借他们各自的实力,很快就确定了敌人军营的方向,一路追踪而去。追踪这种事情对于野战师的士兵来说都是家常便饭,不光是杀敌需要,在丛林中生存也是必备的。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一座军营的边上。毫无疑问,这里就是斯派恩国军队的驻地了。
夏侯战挑选出一个短小精悍的士兵,让他进入打探情报,自己则带着剩余的人潜伏下来,等待时机。
大概两个时辰过去了,这个打探的士兵撤了回来。
“怎么样?”
“长官,按照您的要求,我已经摸清楚了他们的人数,大概是五千人左右,全部都是步兵,没有骑兵,有弩炮这等重武器。”士兵回答到。
“有其他的收获吗?”
“长官,我经过一座军营的时候,隐隐约约听里面的人说,国王正在前线部队视察,想要鼓舞士气。”
“奥克斯吗?”夏侯战在心里想到,“视察前线,他居然敢到前线来。既然碰到了,少不得就要会一会你!”
“你回去把情报送给卢比斯他们,其他人继续跟我前进!”他吩咐这个侦查的士兵返回去提供情报,带着剩余的十九人往苏尔地区纵深处插进。
半道上,夏侯战又把这十九人分成了四个小队,分别向不同的方向侦查,意图就是要找到国王所在的军营。
斯派恩国的军队一共分为五座大营,呈“品”型布置,但却是一个倒的“品”字。夏侯战他们见到的第一个军营,就是西北向的一个军营。
最前方的两座大营,一座是步兵营,计划专门对抗从佛罗里森出来的野战师,另一座军营则是骑兵营,专门迎战从波拉瓦王国穿插而来的骑兵。纵深地带,有一座大营,总计约一万人,左右拱卫两座小营。五座大营的兵力就是奥克斯倾尽斯派恩全部机动兵力,用来抵抗十字军的征伐。
“陛下,您这次发动战争,公然挑衅十字军,实有不妥啊!”一个花白胡子的将军和一个独臂年轻人坐在一起,正在谈话。
年轻人正是奥克斯,穿着一身华服,佩戴着王冠。只是他心情不是很好,面带煞气。
“奥匈,有什么不妥的?这次我就是要给天下人树立榜样。你放心吧,只要你好好指挥打赢第一场战斗,就会有很多的国家跳出来反对十字军了!”
“陛下,那您是得到了哪些国王的允诺吗?”
奥克斯摇摇头,“没有。其实,我是得到了一位大人物的支持。说白了,他是要借助我的力量铲除他的对手!”
“可是陛下,一旦我们失败了怎么办?”奥匈有些焦急。他想不明白这个新上位的国王为什么要站出来反对光明教,毫无利益可言。
“啪”,奥克斯拍案而起,大怒到:“奥匈,你要阵前动摇军心吗?我的决心,我的想法,不允许你们揣测!我就是心里不爽,等我打赢这场战争,自然就要号令群雄。我要把玛丽那个婊子关起来,然后羞辱她!”
奥匈也急了,痛心疾首到:“陛下,那我们可以旗帜鲜明地去打弗朗西斯国呀!为什么要反对光明教呢?”
奥克斯突然感觉脑子有些晕晕的,他用手撑住额头,好像十分难受。
“我……我不知道!”他晃晃脑袋,极度想要清醒过来,“你先退下!”
奥匈无法,只得转身出了大帐,发出叹息的声音。
帐外,有几个将军正在等待,见到奥匈从王帐出来后,立刻都迎上去了。
“元帅,陛下他怎么说?”其中一个将军问到。
奥匈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带着几人稍微走远后才小声开始说话:“说实话,从陛下逃回来后,我就觉得他很不正常。后来老国王去世,三王子也传出噩耗,令人匪夷所思。按照道理,就算是陛下与玛丽有仇,也应该是和弗朗西斯国开战,怎么就要反对光明教了?”
“元帅,会不会是国内的异教徒给了他很大压力,迫使他发动对光明教的战争?难道老国王的死和三王子的死和国内的新教有关?”一个将军顺着奥匈的话,做了一些猜想。
“是呀。这样说起来,陛下回来后好像确实很不正常。传闻他从弗朗西斯国逃回来后,脾气更加变本加厉,而且时常自言自语,令人琢磨不透。”又一个将军联想到宫中以前的情况,企图得出结论。
奥匈满脸皱纹,夜里也看不出他的神色到底如何。他不想和众人讨论无意义的事,于是挥挥手说到:“好了,不管怎么样,他是国王,他的命令就要执行!时候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
等人都走光了,他才叹了一声气:“唉,只能尽人事了。”
在离他不远处的地面上,突然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但立刻就归于平静了。
王帐内,奥克斯一手正死死地按住额头,不住地晃来晃去,那只空空如也的袖套也跟着摆动起来。
“预言大魔法师,你在哪?在哪?”他发出痛苦的呢喃声。
猛然间,一个温和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陛下,您找我?”
奥克斯猛地抬头,就看见了一个白袍老者正站在自己的面前,正微笑着看着他。
“快,大魔法师阁下,快救我!我感觉脑子很疼,似乎快要炸开了!”奥克斯仿佛看到了救星,从案台后爬到了戈培尔的脚边,没有一点王者的风范。
戈培尔的微笑十分迷人:“陛下,您看,药不是在这里吗?”他伸出左手手掌,摊开后出现了一个小瓶子。小瓶子晶莹剔透,可以看清内部装着小拇指大小的一颗液珠,不知为何物。
奥克斯非常的兴奋,一把夺下小瓶子,拧开盖子后就倒入嘴里。“啊,好爽!”只见他吃完这颗液珠后,整个人气色好了许多,平静地躺在地上。
“陛下,今天过后,您就会不再需要我了,我也不会再来了。”戈培尔依旧是那副面孔,站在那一动不动的。
“为什么呀大魔法师阁下?”奥克斯闭着眼睛,很自然地张开四肢,显得很舒服很享受,好像沉浸在某种环境之中。
“因为我是预言大魔法师!哈哈哈哈哈……”戈培尔忽然大声笑到,身形一阵模糊,接着人就不见了。
奥克斯全然不知大帐内已经没有了人,还作出一些令人发笑的动作,不时还会发出几声糜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