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两派不分强弱了?”
“分呀。神道教是岛国最盛行的信仰,作为它的一个分支,流影派拥有的数量是最多的。假如说岛国有一万人的话,起码有六千人是和流影派有关联的。”
“那剩下全是淫佛派的?”
“不是。岛国信仰佛教的人虽不在少,但也不多,可能一万里有个两千吧。不过,淫佛派可能就占到了其中的一半。”
“淫佛派居然这么厉害,如此差距还能与流影派齐名?”
“是的。据我听说啊,淫佛派修的是欢喜禅。他们平常参道悟道,都在与女子的交欢过程中,实力都很厉害!唉,只是啊,凡是被交欢的女子,都会面容憔悴,需要好些时间才能恢复过来呢!”
安贝一听,恍然间就明白了。这淫佛派修的哪里是欢喜禅,分明就是采阴补阳!当年黑木堂堂主也不敢光明正大的吸食人的精血,只能采食植物或者秘密吸食死囚犯的。两者比较起来,这淫佛派比之黑木堂还不如,玷污了其中“佛”之一字。不过,如此手段用于提升实力,的确要快上许多,难怪淫佛派能够媲美流影派,与之平分岛国了。
“既然如此,那些女子又是从何而来的?交欢一次过后就不会再去了吧?”
“那可不一定嘞。那些女子啊,主要可以分为三种,一种是情愿的,一种是情愿不情愿的,还有一种是不情愿的。所谓情愿的女子,多半是有淫根的,喜爱交欢的过程,一日不交欢几次便觉得浑身难受,她们是淫佛派最受欢迎的;还有就是佛教忠实的信徒了,她们愿意拿自己的肉体去伺候佛祖,即便是要她死。情愿不情愿的女子,则是家里条件不好的。她们每次去交欢,过后便会获得一定的报酬,食物或者金钱。当家里难以为继时,她们就会去和淫佛派交欢,以此过得食物和报酬。说白了,这类人是被生活所迫。至于第三种,多半是长得漂亮的女子被淫佛派掳进庙里去奸淫,她们是最无辜也是最不情愿的。”坂垣说到最后,叹了一口气。
“那些女子的丈夫不管吗?如此淫乱的生活。”
“呵呵,阁下有所不知。在我们岛国,这种事情多见,也不伤风化。平常男人们和女人们都一起洗澡,各自看光了也没什么。而且啊,许多女子不乐意去伺候淫佛派的人,却喜欢去偷情。所以啊,大家都心知肚明。”
安贝听他这样说,忍不住朝门外张望了几眼。他很想知道,惠子是个怎样的女人,她会是坂垣说的那样吗?
“那流影派具体怎么样?”
坂垣二夫见他提到流影派,登时小心谨慎起来。显然,相对于淫佛派,他更畏惧流影派,估计没少吃过流影派的苦头。
“流影派是一个非常庞大的派系,大到连皇室都是它的一个部分。也就是说,岛国几乎就是它说了算,它就是整个岛国的精神领袖。流影派的第一人——流主,就是精神领袖的具体象征。传闻,流主都已经是圣人了!”
安贝见过流主出手,说是圣人有些夸张,顶多是半只脚踏进了圣境,与老头子和老怪金、佛主是同一级别的人物。否则,昨夜带走元牝天珠的就不是他了。
“流影派下面啊,分了许多的小组织,比如流影三口组,流影浪人组,比如流影商社,还有流影忍者组。其中,忍者组是流影派的中流砥柱。”
“搞这么多组?干嘛用的?”
“三口组啊,主要是负责各地治安的,说白就是每个地方的恶势力。浪人组嘛,多半是一些孤儿或者没有成婚的男子组成的。还有商社,就是负责做生意的,给流影派赚钱。通常,浪人组都是负责保护商社,配合行动。那忍者组,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他刚才也说了,忍者组是流影派的中流砥柱,实力肯定是有所隐藏,不会轻易让他人知道,更别说是他一个小生意人了。
“那如果我要去找流主,我该去哪?”
“什么!你真要去流主?”坂垣二夫大惊失色。但是他看安贝的表情,也不像是在开玩笑,但也不是很认真。
“阁下,你先说说你为什么要去找流主。”他变通了,想先了解安贝的意图再说。他可不能给自己和高桥敏一家惹来麻烦。
“哦,不是真要去,就是问问。你说,我初来岛国,是不是应该要去拜拜山头的?否则会惹来麻烦呢。”安贝见他的害怕模样,哪里还会跟他说实话。
“天呐,拜山头也不用拜到流主那儿去啊!”坂垣二夫对安贝的回答简直要疯掉了,“每一天都有许多国外的人要来。如果人人都要去拜见流主,岂不是就乱套了?!告诉你,要见流主比见天皇陛下还要难的!你怕惹来麻烦,你去拜了才会惹来麻烦呢!”
“唉,你们到底在说什么?”高桥敏看他们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他听不懂也插不上话,就要问上一句。
“没什么高桥君,就说了这里的习俗。”坂垣二夫知道他胆子小,就没跟他说安贝说过的话,怕吓着了他。
“呵呵,那你得跟他讲讲这里喝酒的事情啊!你看我酒都准备好了,等会要跟他好好喝。我看安贝君啊,一定很能喝的!”
“好好好。就你,等下惠子不准你喝,看你怎么办!”
“坂垣君,你不要恐吓我!惠子刚才都说了,可以让我喝呢!再说了,也就是我,换作其他家的男人,哪里有女人敢呵斥的!”
“行了!少在这口是心非跟我装大男子主义了。不知道还以为你多厉害,看你天天带着一个姑娘家出去打渔,还好意思了!我看,早点把惠子嫁了,省得跟你受苦!”
“你个老混蛋!”高桥敏突然骂了一句,“嫁出去就能好吗?其他男人能对她好吗?如果养不活,她还不是一样要去做事,少不得还要去做那种事呢!我高桥敏虽然穷了点,但还能顾得住她的周全!除非我死了,否则休想!”
坂垣二夫也不介意,他也知道高桥敏的话有道理。在岛国,女人是没有权力,是男人的玩物,打骂侮辱是正常的事。可是,惠子早晚是要嫁人的。“高桥君,你这又是何苦?今后她不是一样要过上自己的生活吗?”
“那也得等我两只眼睛看不见了,耳朵听不见了才行!”高桥敏仍旧愤愤不平地说到,“现在,佛祖赐了这个怪物给我们,就是要给我们带来好日子了!”
“他?”坂垣二夫看了安贝一眼,心里想到,“天知道,到底是个好的还是坏的。看着倒是不错,难保不是一个隐患,唉。”
安贝听到他们总是提到“惠子”两个字,心里觉得奇怪,出声问到,“你们刚才在说惠子的事吗?有什么困难吗?需要帮助的话可以告诉我的。她对我有救命的恩情。”
坂垣二夫不知道他的心思,他问了便坦言讲到:“惠子今年有十五岁了,该嫁人了。我和高桥君正商量呢。不过,高桥君很不愿意,说怕其他人待她不好。可是,惠子她早晚要嫁人的。他是挡不住的。”
“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他看了高桥敏一眼,“惠子还年轻,没必要那么早成家。要是遇人不淑,岂不毁了一辈子?”
“你说的是有道理。可是,天底下的男人不都一样吗?嫁谁都一样,没有区别的。”坂垣二夫叹了一口气,“这人啊,他得务实不能务虚。想要去挑好的,就是贵族家的姑娘都不行,惠子就更不行了。再过一两年年纪大了,可就成了老姑娘嫁不出了!”
安贝很想站起来,然后拍着自己的胸脯说“我就是好男人”。但是,他没有,他沉默了。对于在座的人,对于惠子,对于岛国,他都只是一个匆匆的过客。正是因为如此,他不能作出承诺,也无法作出承诺。况且,他这般模样,惠子会像爱丽丝一样接受自己吗?
就这时,惠子进来了。只见她托着一个托盘,上面摆着三只碟子,还有三个喝酒用的小杯子。她双膝跪倒在地上,将托盘里的菜和酒杯子一一摆在桌上。
三只碟子里的菜不多,真要让安贝吃的话,只怕还不够塞牙缝的。其中有一盘是鱼肉,他是认识的。因为那鱼肉都是新鲜的,被切成了一片一片的,整整齐齐地排布在盘子里。不过,这样的生食物他已经很久没吃了。
惠子放下菜后,对着安贝微笑道:“安贝君,家里比较穷,做不出像样的菜来,请见谅。”说完,她自己不好意思地出门去了。
安贝很纳闷:到了吃饭的点,她还要去干嘛,不吃吗?他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露出疑惑的眼神。
坂垣二夫赶紧把话翻译给他听:“安贝君,惠子她说,家里比较穷,做不出像样的菜来,请你见谅呢!哈哈。哦,想必你第一次来岛国,不曾吃过这里的菜,我来为你介绍吧。这三个菜呀,虽然简单,却是我们吃酒最常吃的菜。惠子能做成这样,很好啦。”
“这个是生鱼片,就是从鱼身上切成一片一片的。等会儿啊,惠子会端上一些调料上来,蘸着吃就好了,绝对美味可口。”他指着生鱼片的碟子介绍到。
随后,他开始介绍另外两碟菜:“这个叫做枝豆,也可以叫做盐豆。是用枝豆拿去煮熟了以后,撒上一层盐在表面,用来下酒,那是再合适不过了。再看这个,这个是用油炸成的。里面呢可能是蔬菜,也可能还是鱼。至于外面的一层,是用面粉加鸡蛋加水拌成的。把蔬菜或者鱼的表面沾一层这个再去炸一炸,就可以了。”
安贝看着两个碟子,一个碟子里装着一颗颗豆子,豆子表面蘸着好多的盐;另一个碟子里,则是摆着二十来根油炸状的食物。对他来说,实在不够吃。
“好了好了,菜都上来了,坂垣君就不要再说了。来,喝酒。”高桥敏见坂垣二夫介绍得差不多了,便催他们喝酒,把两个杯子放到二人面前。
“急不可耐!你看看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一提到喝酒激动,你激动什么?”坂垣二夫嘴上不饶过他,手里则是拿过一瓶酒,把他的杯子倒满了。。
高桥敏懒得理他,抢过瓶子,就往安贝的杯子里倒满了酒。随后,他把瓶子放在了安贝的面前。
安贝正口渴,端起杯子就要喝,却被高桥敏拦住了。他对安贝叽哩哇啦说了一通,又是指指酒瓶子,又是指着坂垣二夫面前的空杯子。可是安贝依旧不懂,急得他哇哇大叫:“坂垣,不是让你跟他说了喝酒的事,他怎么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