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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力早就看到渠哥那大手搂在嫂子腰上,那强烈的占有意味儿,让同样身为男子的他,十分明了——
刚刚自己羡慕偷窥的行为,肯定是让渠哥误会了。
只是这种事情,也不能随便开口解释,真解释了,只会让男人觉得,越描越黑。
他有些讪讪地摸摸自己的鼻子。
不过,他是真的有紧要事情要跟渠哥说明一下,要不然他都想告辞了。
“来,大力,过来坐。”
濮阳渠对自己的妻子是极为信任,不怪李大力定力不足,毕竟他家爱妻,刚刚在余阳之下,与小珠宝软声说话时,画面真的很温馨和唯美感十足。
能让濮阳渠一见钟情,本身栾宜玥的五官就不差,何况,现在的栾宜玥又添了一层睿智贤惠呢。
“渠哥,我来是想请你帮个忙~”李大力觉得还是直奔主题好了,不然他真的要卡壳了。
“大家都是同村邻里,这么客气干什么?有事就直说。”濮阳渠手指指前面的石凳子,将石桌上的粗杯子翻了一个上来,倒了一杯白开水送到他面前——
“不、不用了,渠哥,嫂子已经给我倒了水了。”李大力只是客气地说一句,说完了又想搧自己一个耳光,接了就是,让你多嘴说什么!
不知道渠哥刚刚还在意自己偷窥嫂子和小侄女么!
“嗯,那我自己喝了,有什么事?你直说无妨。”濮阳渠许是看出了李大力面上的真尴尬了,他移开了犀利的眼光,将递给他的水,自己利索的连喝了两杯。
他渴着。
“渠哥,是这样的,最近村边南山头那处,发现了好几处野兽出现的足迹,好几家农户在那里刚育好的禾苗,都被踩踏破坏苗了,你也知道,咱们村的猎枪,早几年就被上缴了。这会儿,就算是想要围捕那野兽,也是有心无力……”
李大力有些尴尬,但是还是咬牙说出自己的难题。
南山头的田地,其实就是李大力自家,旁边还有费水生一家人的,是有几家人在那里育苗,不过重点还是自家的地在那边!
让他沮丧的是,费水生那婆娘刚刚得罪了渠嫂子,这会儿他们一家根本不敢找上门来求助。
而李大力,也是想着,自家与濮阳大房一直交往密切,平时自己也是在濮阳大爷叫唤时,能帮就帮。
就连嫂子前些天回娘家,也是他送的。
这会儿自家有困难了,他也不藏着掩着,也不是图报,只是开个口,愿意帮,大家都好。
不愿意帮,那以后大家也只是河水不犯井水。
主要是南山边的田地,就他家和费家的,这么凑巧,水生家的又和江丽婷那个贱妇是好友,费家倒是无形中得罪了渠哥。
濮阳霄公这一房闹过继的事,村里就没有人不知道的,他李家还就住在濮阳家旁边,那了解地更多了。
说起来,也是娘们嘴贱败家!
“原来是这种事,行,晚一点、大约十一点左右,我随你去南山头看一下情况,应该一晚上就能解决了。”一听是野兽事件,濮阳渠就应了。
李大力没有想到,渠哥连犹豫都没有,就直接应承了,他高兴地站起来说道:“那真的要谢谢渠哥帮手了!”
“大力,你这么说就客气,我时常不在家,家里长辈一直都是要劳烦邻里帮忙搭把手,这点小事,力所能及,你再客气就生份了!”
何况,他还是个军人呢,为人民服务,一直是他的职责。
“好好,那我不客气,以后让大爷大娘有麻烦事就叫一声,咱们两家都是十几年的好邻居了,我也不跟渠哥客气!”都是村里人,真说起来,都是同村兄弟,还真没必要太过客气。
“好。留下来吃个便饭?”濮阳渠看到小柔妹子出来了,朝着李大力笑着邀请。
“不不,这回真不是客气,渠哥,我先回去,我娘也是等着我开饭,等你忙完了,在墙头唤一声,我们带手电筒去查看一下情况!”
“好,那就不留你了。”
“嗯~先走了。”李大力说完望了一眼濮阳柔,匆匆朝她点个头,立马就垂下头,快步走出濮阳大房。
“大哥,开饭了。”濮阳柔确实是来叫大哥吃饭的,不过却被李大力的反应弄地有点发懵。
“嗳,马上来。”濮阳渠瞧见了,也没有多猜想,转身去水龙头里洗个脸和手。
家里不缺肉和菜,一桌子五桌一汤,汤是炖的野鸡汤,周云月还将鸡毛全剥了,唯一能出油的,只有鸡爪子。
盛出来前,还撇了一层鸡油,摆在濮阳柔和栾宜玥面前时,只是一碗闻起来香喃喃,喝起来不油腻的老火汤,这让两个大肚婆都喝了两碗。
喝了汤,后面就吃不下多少米饭了,好在大家也没有勉强她们,汤才是补身体的,喝得下这个就行了。
小珠宝虽然是先吃的,但是她吃地慢,又要自己吃,所以,她又变成了最后一个吃饱的。
等到她吃饱时,栾宜玥碗筷都洗好了,而濮阳柔侧一边泡茶一边哄着小珠宝快点吃,别分心……
这孩子,连小牙齿都比人小,吃饭慢吞吞的,特别是在她小肚子有了一点货之后,又没有了三妮子跟她抢食,这会儿一口饭都要包上三、五分钟。
还是濮阳渠低低地唤了句她的名字,将小珠宝神游的注意力一下子拉了回来,看到爸爸不太高兴地望着她的饭碗——
“爸爸,小珠宝会好好吃饭呐~”
不用濮阳渠再说什么,小珠宝自己又端正的坐在饭桌上,一口接一口的喂自己。
只是咀嚼是真的慢,还是花了快十分钟才吃完最后的小半碗饭,小碗还是濮阳渠顺手接过来,拿到妻子身边,与她一起收拾灶台。
而小珠宝呢,得到爸爸一个满意的摸膜头,已经被笑眯眯的濮阳柔带去堂屋了。
“不用你,我慢慢来~”栾宜玥正在擦灶台,看到他的举动,不乐意地瞪了他一眼小声说道。
这男人,手上的水泡,还真一点儿也不当一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