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濮阳渠洗完澡出来时,妻女都熟睡了。
他先是检查了姑娘的睡觉情况后,这才回到自己屋。看到妻子睡在里侧抱着被子睡地酣,他心里极为满足。
轻轻地上了床,强壮的身体紧贴着妻子纤细的后背,大手搂在她的腹上悬空轻抚,细嗅着她甜美的气息,抵足而眠,在她露出来的一侧细白颈上轻啄一吻,他这才安然入睡。
翌日,濮阳渠还是五点钟就准时醒过来,将妻子准备好并且泡软的红米沙锅置在炉头上打火。
将肉从冰箱里取出来解一下冻,趁着这点时间,他快速刷牙洗脸,然后将厨房门关上,利索的剁着肉团——
小珠宝脾胃还是弱了一点,剁过的肉团她比较好消化,听到医生说孩子可以多吃手剁的肉糜团,昨晚买菜时,濮阳渠就挑了猪里最嫩的肉来剁馅给女儿吃。
等妻女起来,可以用肉糜配各种不同的佐料,或者直接蒸,或者是弄成云吞或者是饺子。
他家姑娘喜欢吃荸荠,但是孕妇又不能多吃,只能少量的吃,所以他只买了一斤。
他手掌灵活,做什么都快,一个荸荠很快就被他削好,他削地也不多,分成了两份,一份准备给女儿生吃的,削好后,他特意用热水滚烫过,这才拿着保鲜袋装着,放进冰箱保鲜格里,等他家姑娘醒来了,吃过早餐后,就能当零食吃。
另一个碗里,就只有六个,削了皮的荸荠一个也没有多大,他还切了一个胡萝卜成碎粒,再有半个玉米粒,全都备好了,等妻子醒来就能酿了。
不管是云吞皮还是饺子皮,他都是买地现成的。
自己做皮,他没有时间,爱妻那个大孕腹,他可不允许她瞎用力气,所以买菜的时候,他就特意买的现成的。
等到响铃时,濮阳渠这一回没有再特意去唤醒妻女,而是站在两个房门的中间,左右两边扫射:
他家大姑娘真的好萌好可爱,听到晨铃大声响时,是扯住被子捂在头上,怀中的小虫虫原本是被她踢到脚下的,迷糊中,就看到她象是有睁开眼睛似的,瞬间抓住了小虫虫,搂在怀中又入睡。
另一边,栾宜玥听到铃声响,小手是本能的摸向丈夫躺着的方向,同样没有睡醒的她,似是感觉到丈夫不在身边了,她立马吓地瞪大眼睛,小头颅已然抬起,紧张地望向房门口——
“老婆,别紧张~”濮阳渠一见妻子的小动作,鹰目里就含上了柔光,眼见妻子要受惊了,他马上上前扶住她:
“你别慌,咱们姑娘睡地可乖呢,听到晨铃响也不受影响,更没有受到惊吓,铃声一停,她转眼就睡着了。”
“唔~”栾宜玥被丈夫扶起来,揉了揉眼睛,看到窗外的天气,很是无辜的呻吟:“渠哥,实在是太早了~”
小珠宝在老家时,一向不睡到九点都醒不过来。因为身体弱,这孩子就象个缺觉似的,每天都是早睡晚起,还要兼睡中午觉。
最近还好了一点,因为被她私下里用灵池液来温养,感觉小珠宝这些天的精神,是真的得到了大大提升。
最明显的,她对于手指的控制力真的好多了,精神劲头也更足更长,画画的时间拉长,还进步神速。
濮阳渠扶着妻子起床,陪着她走向卫生间,边走边跟她说道:
“嗯,老婆,我等会儿就下连队了,你自己注意一点。
红米粥我都煮沸了,等你醒来时,要是还不够火候,你再煮多一会儿,乖,你别这么早起来。你现在还在孕中期,得睡多一点。
中午我应该回不来吃饭了,你带着姑娘在家,自个儿万事小心一点。”
栾宜玥越走越醒,特别是身边的大男人明显不太放心她,一路走一路说,她人都清醒了大半,应了声“好”,这才关上卫生间的门。
解手时,她还在想着,濮阳渠是不是太啰嗦了。
可等她从卫生间走出来时,开着小灯的屋里,已经没有了濮阳渠的影子在了。
外面的天空,月落日起,马上就要天亮了。
时间才刚刚过了五点四十分,丈夫就走了。
这还是因为他是首长,不会用规定的时间到位,并且晨起的拉练可以不用参与,不过是濮阳渠责任心重,向来跟随着营队任务一起活动,所以才会这么早离开了家。
栾宜玥缓了缓心中一闪而过的失落,知道这种生活,在未来会有很长很长的时间。
所以,她随即就扶着肚子走回房间,经过小珠宝房间时,正好看到她抱着小虫虫,腰上还搭着小被子,熟睡地很甜安。
确定小珠宝睡相很好,栾宜玥依依不舍地望了一眼,这才抚着肚皮泛困地回到床上,闻着熟悉的味道渐渐入睡。
今天是星期六,原本安静的部队军属区,渐渐地响起了嘹亮的孩提声音。
栾宜玥是被楼下的小子们一阵吼叫,吵醒的。
抬头一看,发现时间才七点半……
这帮熊孩子,这才七点就在楼下吼什么?
栾宜玥穿着孕裙,随手扯了件丈夫的大白衣披在肩上,往楼下一看,发现是花园里有五、六个十来岁的小子在玩竞赛?
快不得都是大大小小的声音,在呼叫‘加油’的破锣声。
听着声音越来越大,深怕吵醒了女儿,栾宜玥顺手想将阳台的房门给关上,虽然知道效果不大,只是聊胜于无罢了。
不过,以她姑娘越来越自在的习惯,应该短时间是吵不醒她,没见晨铃这么尖锐,都没有将她给吵醒。
正当栾宜玥要转完身体时,她动作兀自顿住,扶着肚腹又转回身去,更是靠近了围栏,望着底下那个中年妇人匆匆走过。
仍是蓝衣黑裤,一头的白发,面容虽隔地远,但是看起来就并不大,应该不到五十岁,但是她给人的感觉,就是生活地很艰辛的即视感!
那老娘们,到底是谁?居然出现在部队里!
栾宜玥望着她快步走进了对面六楼的大门处,随即就消失了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