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人求婚,求的这般强势的吗?
濮阳柔一对眼眸瞪着他,一只手被他十指紧扣的锁着,只能用另一只手抚顺心口——
抚着抚着,她才觉得不妥当!
只见陈春的黑眸,就热辣辣的盯着她的胸口直看!
“你看哪里,闭上眼!”
向来温柔可人的濮阳柔也要炸毛了,朝着陈春娇嗔的怒叱!
陈春立马反射性地报告:“遵命,老婆!”
一对灼热的黑眸,同样也紧紧的闭上,俊朗的面容就露在了濮阳柔的眼上!
“你!”这混蛋还嘴里占便宜,没把她给气死!
“老婆,戴了我的戒指,就是我的老婆!”
陈春虽然是闭紧着双眼,但是到现在都没有听到小女人的反驳声,他就乐地举起她的戴着戒指的中指,亲了又亲。
兴奋的样子,一下子将他面容的冷漠冲淡,显地孩子气。
濮阳柔拧着眉头,缩着右手反驳:“我我没有答应!陈春,你不能这样子强买强卖!”
陈春瞬间睁开了黑眸,看向她,只见她脸色又退了层粉嫩。
“柔柔,你要怎么,才能相信,我对你,没有一丝儿戏!”
咬着下唇,她嗫嗫地低喃:“陈春,结婚本来就是要严肃对待的事情,并不是三、五天就能确定下来的!更不是你说结就能结,说离就要离!”
前面还好,后面对陈春来说,不啻于指摘他不成熟,直把他气地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闭嘴、绝不会离!濮阳柔,你是不是现在睡了我,下床就不认账了!”
被喝斥还呼全名而发懵的濮阳柔,耳鸣的一秒后,才发现他的话意,小脸瞬间涨红,挣扎着打他恼斥:“陈春,你胡说什么!”
眼泪都要被他逼出来了。
“那好,咱们现在就去登记!”
“陈春,你不要闹!现在都晚上了,而且你是军人!”军人结婚是他说要结就能结的吗?!
“别人办不到,不代表我顾陈春办不到!老婆,只要你点头,结婚证马上就可以出炉!”
看到陈春那张严厉的脸庞,濮阳柔缩了缩肩头,“我不要!”
“那你告诉我,你到底在怕什么?是我做的还不够好,让你看不上吗?”
陈春真没有想到,哄个小女人要如此难!
之前象个蠢白兔似的,但是一说到处对象、结婚,她就象是刺猬般,全身皮毛都竖起来,一身的防备样子!
“我、我有病。”濮阳柔都不知道要如何说,她其实真不适合结婚。不说她现在是二婚,她本身身体就羸弱,若不是有嫂子暗里给她那些营养液修补身体,她可能现在会更差。
而且,她之前还流产来,妈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她拖了快一个月才止了血,期间还吃了不少的药物、打针。不用医生和老妈特别说明,她就知道,她的情况应该不是太好。
再加上小产后,她负面情绪扩大,整个人处于抑郁阶段,虽然发现的及时,也服过药物,但是因为她心里走不出那个阴影,所以没有人比她自己更清楚,她的病根本就没有好。
怕父母担心,她更不敢将这个病情告知父母。
她亦是在发现自己有忧郁症之后,才喜欢上了万宝路的尼古丁味道,好在,她情况还算恢复的不错。
只是,大多数时候,排郁不成后,她只能依靠香烟来稳定自己的情绪。
“不就是轻微的焦虑症吗?就算是普通人也会有,只要你放宽心态,这个症状很快就能消失。柔柔,这个理由,我不接受!”
濮阳柔摇摇头,低低地叹了一声,望着指间那个银亮的钻戒,奇异的是,她情绪很平静,慢慢地抬起头,望着他提醒:
“陈春,那天我并没有唬吓你,我之前流产来,可能以后都没有机会怀上孩子。”
陈春幽深地盯着她,轻笑地吻住她的唇,吮了下后,语气愉悦地戏谑她:“柔柔,还没有嫁给我,就想到生孩子上了?”
“陈春,我没有开玩笑!”
“傻女人,我说过,我之前不喜女人靠近我。别说欢爱,多靠近我一步,我只想揍她一顿让人滚开!”陈春扣着她的下颌,深邃的黑眸盯着她的眼睛严肃的说道:
“但是,只有你,濮阳柔,我一看到你,我就想得到你!不就不能生么,真不是什么大罪。人类少了我们的繁衍,又不是不能传承下去!将来,咱们若真的没有孩子,我顾陈春把你,当成我女人和女儿来宠!”
濮阳柔要如何说清她此时的感想?
生气,这混蛋男人一开始对她就有兽欲?
可是,她自己一开始,不也是见色起意?
还是感动,他最后一句?!
又有几个男人,在知道自己妻子不能生时,能肯定的告诉她:即使夫妻间没有孩子,今后,我会把你当成爱人和女儿来宠!
“你会后悔的!”
“不会!我是军人,军婚不许离!”
“你骗人!”她本身自小就是在部队大院里长大,军婚只是不好离,才不是什么不许离!
陈春亲了亲她的迷惘的小脸儿,哼哧的回道:“我老婆,进了我户口还想要飞走?作梦!”
“……”濮阳柔紧张地不自觉的握拳,这才发现,她的右手还被他攥在手里。她本能的想抽出来,嘴里还拖延的说道:
“陈春,结婚是大事!你让我想想,我我不能要你这戒指!”
都套上了,还想要解下来?
陈春还是回她两个字:作梦!
“柔柔,我真要走,距离出发时间只有三个多小时,你真的要拒绝我的求婚,然后让我一直在任务中挂念你吗?”
闻言,抽手的动作一顿,濮阳柔抬头望向他,所有的话,全卡在嗓子里,翕了翕嘴皮,“你你不能推了?”
然而,才说出口,她就后悔了。
军令对于军人来说,重于泰山,她这么说,是在侮辱陈春!
“不能。柔柔,我是军人。服从军令是我的职责。而且,这一次的任务,是我在休假前,已经接下来的。不可违背和抗拒。”
濮阳柔盯着陈春严肃的面容,要说什么?哭着不许他走?
不!
军令就是他的责任,他军职生涯都这么久了,怎么可能会因为她一句话而放弃?
而且、陈春怎么可能会当逃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