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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璎更是俏容凝重说道:
“还是珂姐细心,我都没想这么多!听珂姐这一分析,明璃长老心中谋算可不小——”
“狼子野心!”明琇直接下了四字评定。
“这么一看,其实青龙家主入主嫡系也没有什么不好,起码那个传说,咱们可能有机会验证了。”明璎对对小手指头,她就一个小众,最关系的,并不是谁当族主,只想知道那条青龙命箱可以开锁青龙密室。
若是她们也有了鬼容杖,就不会再龟缩在三家族之末!
大观上看,青龙家主的出现,是利大于蔽的。
“璎妹想地太简单了,族地里各堂,一直都将主嫡青龙堂排斥在外,根本就没有再接纳青龙嫡系的意图。
若不然,明瑶家主的提议为何如何容易通过?再者,主嫡不只一房,后面三房也不是没有产下过女儿,为什么就只有主嫡一系消失在族地里?”
明珂深深叹了一声,朝着两位好友解释。这话,也不知道说给谁听的,反倒她就只是尽天命。
常明山说是族地,却很奇怪,那山顶,已经有六十年没有族人能上去过了!
普通族人都是生活在山下,半山只能居住玄师,半山就分成了三部分,各堂占一部分,越是念力强大的玄师,越是居住在半山之颠。
许是因为这种等级,这才让玄武、白虎、朱雀三堂这般排斥主嫡青龙堂。
“珂姐、璎妹,咱们都只是族里的中坚力量,便不要管上头是怎么一回事。好不容易咱能休假一回,就被指令来这里办这种事情,真是晦气!算了,咱们先前上半山都没有泡到药泉,走、咱上半山泡药泉去!”
“对,今朝有乐今朝享,咱们有酒当歌,想这么多干什么!”一听到是去放松,明璎立马依附。
笑眯眯的点头,明珂当然是没有意见。她余光瞄向车窗外那别墅围墙上的闪烁点,能说的她们都说地透彻,至于青龙家主会如何决定,那已经不是她们能决定的。
明琇一边坐好扣安全带一边提意,话完更是已经启火,将车子开离了这别墅范围——
栾宜玥见人由小何送走,她仍是坐在原位上,随即,凌全匆匆过来请示,她将他双手递上来的耳麦塞进耳朵里,明家旁系三女的交谈,便一一传进她耳膜里。
半途,濮阳渠精神力扫到外人走后,已经下楼,跟父亲颌首后,便迳自来到偏厅,将心思沉淀的爱妻抱进怀中,与她一起‘倾听’三女的话头。
回过神来,栾宜玥第一个念头,便是脱嘴“真麻烦”!
“确实,老婆若是不想管,无视明家便好。”濮阳渠听到爱妻的嘀咕,支持的说道。
在他眼中,得了明家命器,实在是麻烦。他可巴不得怀中娇妻不去管那一家子的破事,他只想要她活地更恣意,可不想让明家重担负在她背上。
栾宜玥瞟了眼丈夫,不说话。
只意念一动,右耳的命箱便浮在她手中,暗忖:真不管明家破事,她手中这青龙命箱,那真的是烫手要命之物——
若是她是明家之人,可会允许‘外人’夺了他们明氏的镇族命器?!
濮阳渠被怀中娇妻一个媚睃,立马气软,长臂搂着她放柔声说道:“老婆,你别烦恼,我已经让凌忠去调查明家是怎么一个情况,这两天,先放松,嗯?”
“嗯。好了,不早了,咱们去休息,省得爸他老人家担心。”栾宜玥眉目一柔说道,她想到公爹知道她要一个人去偏厅会见客人,他老人家不放心,就守在客厅里。
说着,她已经下了他的膝头,拉着他站起身。这可得有丈夫配合,要不然,她一个人的力量,还真拉不动他呢。
…………
濮阳源唉了一声,看了眼躺在病床上毫无声息的瘦弱妇人,倚在窗口上默默抽烟,这烟他抽的珍惜,唯恐浪费了。
来到首都,他这才发现,这里的消费有多大,随便一包最便宜的烟,都要一块钱,这让他肉痛的很。
可在老家他都抽习惯了每天抽烟,早已经是老烟枪,这才三天,他忍地受不了,忍痛下楼买了一包烟,只是香烟跟水烟那浓烈度可是差地远。
这不,他连着抽了三支,才勉强止了咽喉里的烟瘾。时不时望着老太婆,心里念头不断,却未见他有所动作。
这么一发怔,时间就到了晚膳。在这医院里,医院的食堂会定时给病房送过来三餐,也不用他下楼去提。
医院的人都被濮阳江打点过,除了照顾璩美英,基本所有事情,都有人包了。濮阳源只需要留在病房里,照顾璩美英就行。
这时间一转几天,璩美英身体并无大问题,但是她仍是未曾苏醒过来,濮阳源又不是干护士出身,照顾病人这一份面,当然不如那些职业的护理人员。
再加上他是男人,又是老农民,细心的观察力哪有。
这不,才短短四天,璩美英原本干净的身体衣服,这会儿病号服已经几天未曾换,沉睡的面容还算干净,但是细心看就能发现她的鬃角处,有一些黄迹斑斑的药汁,连带着衣领上还占有一些干涸的药水印。
而且,一靠近,还能闻到她身上渐渐发出了一些汗味。原本病房里有空调,璩美英现在住的病号房是高级病房,怎么也不应该会有这种味道。
只能说濮阳源真的吹不惯这‘空调’,在这里陪护了一夜,第二天就觉得浑身不舒服,他直觉就是因为吹着这高端空调的原因,一醒来就直接关了空调。
这四天以来,他就给璩氏洗面和洗手,擦身也有,但是从来没有想过要给她换病号服,这不四天下来,璩美英不得不馊了。
偏濮阳源还没有自觉——原本他就对璩氏心里有恶气。
他心中因为璩氏的一连串行为,危害到渠生而积压不少的怨恨在心底,在哄走了儿女后,对这老婆子的照顾,也就是面上情。
若不是他心底还有一点点顾念他们之间的夫妻情,他都想动手拔了她的针水——
到底,他还知道,害人谋命是要填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