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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阳柔此时,绝对想不到,除了陈家养父母对她的诸多挑剔外,还有陈夏针对她的一系列恶毒谋计。
“柔柔,在想什么?”顾陈春握着她的小手,示意店里服务员不必理他,他带着身边的爱人直接上了四楼天面。
“唔~没想什么,就是感觉有点奇怪,呵呵~”她瞭了眼又一个大婶,因为看到顾陈春牵着她手而走,正一副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的样子,淡然的说道:
“等会儿再说吧。”她真没想当个猴子被人戏观。
啧啧,看来,对于顾陈春带她回来,是真没有一个人看好她呢!
垂下目光,她又有些无奈,这得怪她妈多嘴吗?
不过,她记得当时,她妈只是跟秦姨说过她是离婚,毕竟,那会儿秦姨见她长得好又温柔的样子,一副要给她作介绍对象,她妈推辞不了,这才不得不说了她的情况。
因而,现在这情况,是秦姨对农家乐这些员工说过她的情况吗?!
抿了抿粉白的嘴瓣,濮阳柔原本对秦雁的好感,又降了泰半,只余有那一点点…这点点,还勉强是看在她是顾陈春养母的份上仅存。
毕竟,她又不是眼瞎,陈母对她表现的这般明显不喜,她还有什么不懂的?!也好在陈叔还算和善,要不然她都没脸留下来了——
瞧着拖着她走在前头男人的雄背,她有些内疚,又有些打退堂鼓……
婚姻,真的是让她烦躁万分!
默默地跟着顾陈春的脚步来到天台的套房,这一直是顾陈春个人的居住所。
平时他不在,连他老妈都不会上来,所以打开套房入户门时,屋里还是如同他离开时的那般,干净明亮——
因为套房门窗都关地密实,周边又因是景点区,公路铺地都是沥青混凝土,灰尘较少。
再加上他家是开偏高档的农家乐,周围又栽种着不少的绿色植物。别看他离开半个月,套房里并没有沾染上尘灰。
“老婆,你去洗漱,我整理一下房间。”顾陈春将爱人推进入户口旁边的卫浴里,指着她上次用过的毛巾说道。
他自己侧从储物格里拿出清洁毛巾,先给套房换了一套新的被褥,又将家具都擦拭了三道,这才收了手。
濮阳柔习惯了顾陈春的龟毛,她在他一早整理出来的长沙发上坐下,自觉从行旅袋里拿出水,小小的喝了一口后,就心安理得的拿出电视遥控器——这时,顾陈春已经先一步打开了电视。
她跟栾宜玥不一样,栾宜玥是看不上这时候的电视,而濮阳柔是一直接受的就是这种时期的电器,倒不觉得又旧又小的。
这个时候,最流行的就是古装片,有限的几个电视台里全是古装片,她也不挑,一打开,就是播放着,抱着男人主动塞过来的枕头,她看地津津有味儿。
顾陈春身强力壮,整理卫生那跟玩儿似的,普通妇人好歹也要三、四十分钟才能打理好他这八十多平方米的套房,偏他自己来,十来分钟就搞好了。
濮阳柔也没有动手,看到他出了汗,已经自行去了卫浴洗澡,她也不出声,只是又呡了一口灵液,视线再转回电视上。
只刚刚看地挺有滋味的电视剧,现在再瞧,哪里还有一点吸引她目光,她歪着身子倒在沙发里,又轻微“唉”地一声——
想到自家父母期盼的神色,还有嫂子鼓励的眼神,只得再度打起精神来思考着,她得怎么做,才能让陈家父母改观呢?
真不是她要弱自己威风,她离婚这是事实,亦是硬伤,怎么也不可能改变,真的是太让她为难了。
想到罪魁祸首,濮阳柔的情绪更糟糕,恨不得时光能倒流再重来,她定是要亲手虐死那对渣男!
只现在再想这些,实在是无意义,她亦不愿意再想起那对渣男,强迫自己将心神投在电视上……
若不是她现在怀着身孕,她真不想再呆下去!
这一点,毋庸置疑。
“老婆,在想什么?”顾陈春无声的坐在爱人身边,却见此时小女人虽然将视线投在电视上,可眸里完全没有在看电视的情节,倒是惘然无措的神色,瞬间落在了他眼里。
“……看电视。”濮阳柔惊了一下,只因为看清楚了男人是谁,好歹没有吓地尖叫,反而很是淡定的回道。
这时候,她又佩服自己能忍了,明明此时心情很不妙,完全不想留下来,可看在眼前这个男人的份上,她又一一忍了下来。
也许骨子里,她跟嫂子都是一类人,为了孩子,总归是能妥协一二的。
毕竟,陈家父母对她也没有多过分,不过是甩她几个不喜的眼神和行为,也不算太过让她难堪。
只是最近,她被家人和眼前这个男人宠地太过,一点儿委屈都不想要有罢了。
“电视演了什么?女主角是谁,你想出来了?”顾陈春丢掉手中拭头发的毛巾,直接就席坐在小女人身前地上一连问道。
因着他高大的身躯,让坐在沙发上的濮阳柔与他持平,减轻了他自身对她的压迫感,她还算淡定地望向他,反问:
“嘿,你又没有看电视来,你知道哪个是女主角?难道你也喜欢‘姑姑’这种类型的?”
说完,她已经表露不悦地撇嘴了。
不管未来如何,现下这个男人可是她的,居然一开口就问电视里的女主角?是不是他也是喜欢女主角这般清冷寡淡的女性?
“小醋包,还会倒打一耙!”顾陈春宠溺一笑,双臂搂住她的腰间,亲着她的脸颊,严肃再问:“老婆,不要再转移话题,你老实告诉我,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还能怎么想?”濮阳柔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小额头顶在他大额头上,直言吐槽道:
“谨修,我既然能跟你回家,当然是想要跟你好好在一起。不过,你家人好象都不太喜欢我啦,对于我已离婚的事实,我又不能抹杀掉,我还能怎么想?”
说到这一点时,濮阳柔觉得特幽怨——若不是这个男人先招惹她,还…她是绝对不会主动靠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