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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房间,濮阳柔让顾陈春将今天收到的红包和首饰收拾整理好,自个儿拿好一套睡衣就先去洗澡,刚在楼下休息了一个小时,她觉得人恢复了些体力,再舒服洗个热水澡后,人就完全醒过来了。
等她洗好澡擦着头发出来时,顾陈春已经将顾承昔提供的大包包里头的东西都分好类,最多的是不记名银行卡——
首饰也不少,而且多是极品玉手镯。
顾家公婆给的是房产和股份,大哥给的是一辆防弹豪车,二姐送的是一套价值不菲的钻石首饰,略有点眼力的濮阳柔估了价,跟顾承晏给的车子应该相当。
至于那小三哥……随大流送了一张银行卡,不过,他这张有点特别。
“谨修,那顾承景是怎么一回事?”濮阳柔直接被顾陈春抱住坐在他大腿上,他还抢她手上的毛巾,却被她瞪了一眼,只能乖乖的抱着她任由她自个儿擦拭头发。
“内疚、别扭,自责?”顾陈春想了想,如此回道。
顾承景跟顾陈春是一对双胞胎,顾陈春的命运曲折,被算计的人是他,也就在侧面说明了顾承景一直在享受着两人的幸福——还可以说,他一个人享受了两倍的幸福,却让他的双胞胎弟弟流落在外受尽贫困和病疾。
别看顾陈春现在高大能力强大,事实上,他小时候真的是多病多灾,若不是秦雁自小精心细养,还费了劲送他上山学武,顾陈春可能早就死了。
毕竟,陈父就说过,当初捡到顾陈春时,他全身都黑紫的被丢在医院一角上,要不是他最后那两声啼哭,正好让他听到,而秦雁又是生的死胎,这么多种种巧合之下,他也不能抱着他回到产房,花了钱让接生医生改口。
当然,顾承景的内疚和自责,全是他自个儿的想法。因为这种想法,又自小当惯了老小,猛地发现,若不是因为生他就累地妈妈晕迷,也就不会给有心人算计了!
“……”濮阳柔神奇地回头望向丈夫的俊脸,绷着小脸不置可否地问道:“你确定?”
就之前那顾承景的表现,怎么看也不象是内疚自责?还别扭?
顾陈春脸微黑地点头,最后又“嗤”地一声笑了,勾起嘴角回道:
“都道双胞胎有感应,之前我能力不强,再加上两人相隔的有些远,所以没有什么感应。但是自从我晋阶到中阶后,别管老三怎么绷着他那张死人脸,他内心的想法我总能准确感应到。”
没错,别看对人彬彬有礼的顾承景很好相处的样子,但只要一对上顾陈春,便会僵着那张妖孽俊脸——顾陈春没有条件都长得惊艳十足,而顾承景自小生活在顾家,那长相只能说养地更是精致绝伦。
今天在顾家里面对面,顾陈春因为修为更高,瞬间就感知到顾承景内心的想法,全是:
“噢噢,原来小四长得比相片好看多了,真帅气,想抱~
咦,弟弟比我长得高呐,真厉害,好想摸摸头~
天啊,弟弟朝我笑了,感动、好想哭~”
最后那句,正是他没绷住脸部肌肉,差点被老三这出奇的心理活动给雷笑了。
要不是‘听’到老三这些令人尴尬的内心戏白,他也一直以为,顾承景是讨厌他的存在,这才一直避开他!
“这么说来,这卡里的数额,应该不会少了?”濮阳柔随手就挑出顾承景在他们改口唤他时,送上来的改口红包。
“应该不少吧,听二姐说,老三还是个演员,非常出名的那一种,再加上世道里还接了不少的任务,出手应该不少。”凭着顾承景那些内心对白,顾陈春也觉得他不会给少。
至于顾承景有多出名,不好意思,他是军人,居然不看电视,要看也是看财经报道、新闻联播之类的。
“哦,明天让凌喜去银行,将这些卡钱提出来,专门转进一个卡里,往后这卡就走人情往来好了。”濮阳柔无所谓的点头说道,而且是专走顾家人的。
今天认亲时,她可算是领教了‘豪门’的排场,她舅家都没有这种排场呢,不过想想也是,她舅家还只是普通的有钱人家,而顾家却是世道中有名的顾风水。
两者的情况和等级,真不一样。
如今手中一堆银行卡上,每张卡上都有标着名字,谁谁贺等字眼。
所以也不怕收了红包还不知道是谁的问题,想来顾家那些旁亲也是送出经验来了。
“嗯,老婆,你将首饰放入进保险箱,我觉得二姐挑的这套不错,低调的奢华,挺适合我老婆戴。老婆,你慢慢看,我去洗个澡。”
连现金都没有,铜臭味也寻不到,不过今天在外又站又跪又鞠躬的,肯定是出了细汗,洁癖症一犯,也顾不得身上还有伤口了。
“等等,我看看你伤口!”濮阳柔被抱着放在旁边的沙发上,她忙拉住他的胳膊问道。
“老婆,我这伤真没事了,行行、我给你看,你瞧、都结疤了,你可别靠这么近来,省得让你又不舒服,那不是自找难受。”
顾陈春一边说,一边又在爱妻的怒目下,利索地脱了衬衣,露出来的伤口果真的都结疤,这才在她的目光点头,“行,你先包括防水的绷带后才可以去洗澡,可不能让伤口沾了水,听到没?”
“收到,老婆大人!”
这里头夫妻甜蜜温馨,那头顾家,在送走了小儿子和他妻子和岳家后,秦嬿内心还是有些小失落——还以为经了这一天,小儿子会带着他媳妇住家里呐,谁知道他提都未提一句,直接跟着老婆和岳父母走人了。
还走地贼利索,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好了,总归还没有摆酒席呢,小四媳妇她人小脸皮薄,回去也是合理,你小儿子现在心都在挂在她身上,还不跟着走?”顾挚诚好笑地哄着爱妻说道。
“妈,你千万可别吃醋,咱们家今天可是三喜临门呢!”顾承昔心里高兴,脸上的清冷散了,显得她此时美地有了些烟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