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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我人已经到了这里,还抓着老娘干什么!”曲宁冬不敢再对栾建华恶语相向,倒是不怕死的转脸就朝着左侧的大汉怒骂。
“曲宁冬,你最好放敬重一点,要不然,老子就要让你受点苦头了!”左大汉长得相对比右大汉瘦条一些,这也是曲宁冬敢拿他开刷的原因。
只是没有想到,左大汉看起来不如右大汉健壮,但是手上的劲儿却真不小,这么一句话用力下来,愣是让曲宁冬刚缓下来的痛觉,瞬间就青白了老脸尖叫:
“啊啊,痛、痛,痛死老娘了,快放手!”
右大汉睨了手中这丑妇人的粗鄙样子,望了眼左大汉,微微攥紧力道威迫:“闭嘴,再鬼叫,就让你如同你丈夫一样断几根骨头,才能安分?!”
“不、不要!我我再也不敢了!”听到断骨头,曲宁冬到底是老实下来,不说不敢再尖叫呼痛了,还咬紧牙关,不敢让本能的呼痛声溢出嘴巴。
“早安分一点,不就皆大欢喜了。”左大汉不屑的轻笑后,压制着她走到病床边上,只听见他朝着栾建华面无表情的回道:
“栾建华先生,我们依着主子的吩咐,将曲宁冬给你带到了。按我们家主子的意思,你们最好安分一些,不要再去招惹其他栾家人,要不然,可不就只是受这么点教训了!”
左大汉特殊关照般望了眼,被他冷冽目光吓地缩到了病床另一边的曲宁冬身上,浅淡中带出了浓烈的威胁意思:
“我们家主子也说了,你们安分一点大家就各自安好,若是再惹地我们家主母生气伤心,就只能送你们去某特殊地区服劳,想来能为国家建设尽一份力,大家都是欢喜的!”
“我、我们肯定会安分,不会再不懂事了!”栾建华紧张地抿紧嘴巴,脑子里闪过的是自己之前被人用铁棍、拳头‘教训’时的场面!
那种浑身是痛疼、偏又求救无门的绝望感再度充斥在他心口上,他害怕地浑身在哆嗦。此时,他再愚蠢也明白他最应该做的,就是无条件服从对方的威胁!
他再也不要被暴打一顿了!
“另外,曲宁冬,我劝你还是贤惠一些,你可别忘了,你手中有多少的黑料被我们抓在手中,你要是不想孤苦一辈子,你就好好地照顾好栾建华先生,若不然……按我们主子向来做事的狠劲儿,给栾建华换个新妻子,真的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你、你们到底是谁的人?!”曲宁冬脸一僵,若不是在他们架着她来此之前,他们已经给她看过了不少出格的相片,她绝对不会这么安分!
也不知道他们是谁的人,居然这么神通广大,她在县城哪里落角都一清二楚,一抓一个准!
“是谁的人都与你无关,你只要知道,我们跟你曲家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就对了。若是你还想要后半生能安静平顺地活着,最好安分恭顺!”
右大汉极为嫌弃地撇开目光,投向栾建华,相对于对曲宁冬的不客气,他们对他时,还算平和,光听语气就能察觉到了:
“栾建华先生,你妻子我们已经尽责带到,往后只要她对你不尽心,你只需要对护士长对话,便会有人来收拾她,祝你早日康复。”
自家主母再不喜欢这个大伯,但他的身份就摆在那里,两大汉对于他,还是不得不客气一些,这并不是他们是非不分,而是因为他们都是从内心里尊重他们的主子和主母,所以才会连他们的亲戚都不由自主的宽待。
栾建华生硬的点头,想露出个笑容也不行。
好在,两个大汉说完话,就直接转身走人,只左大汉在走人时,却是突兀地朝着瞪着惊慌大眼的曲宁冬,比了比他那粗糙的拳头——
“嘶!”曲宁冬大惊,“呯”地一声,跌撞到她身后的床头药柜上,发出老大一声巨响,惹来左大汉高声朗道:
“哈哈,怂货还敢蛮横,整一泼娼根!”
房病大门“咔”地一声,被关上了,只走廊上那猖獗放肆的笑声,还是能从门缝中透进来。
栾建华见人都走了后,终于松了一口气,抹掉额间的冷汗,在大冬天里还能被吓出一身的汗渍,可见他心中是有多恐怖了。
病房里,静谧良久。
“曲宁冬,你老实告诉老子,这段时间你去哪里了?为什么刚刚那两个人要这么说?!”栾建华真不愚蠢,要不然心里也不会总是闪出那么多的诡计了,刚刚是恐惧对方那强健壮硕的体形,简直是比栾宜昌那臭小子还要雄壮!
这对于被人快要打瘫在病床上的栾建华来说,是从心底到身体的惊悚胆颤!
“我、我能做什么去了?!”曲宁冬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小心地掀起胳膊上的衣服——
只能两条粗胳膊上,都出现了两个黑红的手指印痕,显然那两个大汉挟持她时,一点儿也没怜惜,她心里此时正憎恨极了,对丈夫也就没有什么好语气了。
也对,此时曲宁冬可以说是人生中最有钱的时候,手上还有二十多万了,这大半个月来又没有丈夫来指使她,她一个人在县城里跟三五个朋友玩地不知道有多开心!
天天不是搓麻将就是去逛商场,晚上还有尽兴的节目,活到现在,她才知道做女人还能这样子享受!
“少流你这马尿,你是什么样的人,老子还能不清楚?曲氏,你最好保佑你的马脚不会被掀起来,要是被老子知道你给老子丢脸或者是戴了绿帽子,你且看着!”
栾建华阴着脸,没有了威胁所在,他立马就端起了丈夫的气势,阴沉沉地睨着她吐言。
“你要是不相信我,还找我回来干什么?我都没有跟你算账呢,大拿拿三十多万,你几个月就败光了不说,还倒欠了几十万,你倒是告诉老娘,你到底把钱花到那个贱皮子身上去了?!”
曲宁冬心一虚,人却是强势的挺起胸膛,用力扯下用胳膊上的衣袖,大声的蛰回去——
扒烂事儿,谁不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