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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栾宜昌还真的说到就做到!
翌日,天没亮,他就出现在陆卿仪的公寓里。
瞧着他心爱的小女人还窝在蔚蓝的床单上熟睡,身上只着有一套粉嫩色的睡衣裙,地暖开地是舒适的十八度,小女人许是因着室内有些热,一只雪白的长腿,就挟着单被袒露在外。
惹眼的白。
栾宜昌瞬间就捂住鼻头,撇开眼光踉跄退回客厅——昨晚他可算是躁了一夜难以入寐,这一大早的,又这么刺激,他受不住体内焦躁火气。
这也让他更加咬定,啥也别说,先将陆陆冠入他户口本才是最要紧的大事!
但是,他总不能一声不吭,就真的拐了陆陆去登记就完事了,怎么也得先通知一下双方父母,他爹娘和姐还好说,就巴不得他能快点结婚生子!
就是女方亲戚,才是难点!栾宜昌抿起嘴皮来,觉得再难也得通知——不过,他现在决定,还是先拿证后通知吧!
至于会不会让女方父母生气啥的,相对比通知后可能会受到刁难而不能成功跟陆陆登记这一点,他还是决定先登记将爱人纳入他户口本才是重点!
事后,他们要怎么刁难他都可以,现在嘛,得优先将小女人归纳到他名下!
这一点,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能阻挠他!
陆卿仪是被栾宜昌退出房间时,意外推动了摆满装饰品的墙柜而醒过来,“哐”地一声太重了,她是受惊立马瞪大眼,挺身抓起被子坐起来时,还警惕地大声喊道:
“是谁?乔卿佩?”
“陆陆,是我!”栾宜昌摸着鼻子高声回应,却在心里粗糙地骂自己:卧槽、老子都二十八岁了,表现的如同十八岁的毛躁少年,真真丢脸!
“昌、昌哥?!”陆卿仪惊讶的瞪着床头的小闹钟——这才六点,他就出现在她的小窝?!
“陆陆,你能起床吗?需要我服务?”栾宜昌隔着一道虚掩的房门,严肃的问道。
他忧心着她伤脚,虽然对自己按摩的手艺有信心,但是一涉及自己心爱的小姑娘,他便不自觉多虑忧思。
陆卿仪本能的动了一下左脚,脑子却又想到了昨晚那些缠绵的亲吻,软语地回道:“我脚真没事,昌哥,你在客厅等会儿,我很快就洗漱好。”
她垂头耳热地说着,脸颊发烫了,她可没好意思这样的情况出房门——因着是在自家,她穿地真的很随意清凉!
栾宜昌也想到了刚刚看到的睡美人,“嗯”了一声,便当即立马回身在客厅的懒人沙发上坐下。
一边耳尖的听着房间里传来的响动,大手随意拿起堆在茶几上的书籍,他一见,就无法放下了,只见书名都很有噱头!
什么《手把手教你如何泡男神》、《女人梦中情人》、《恋爱三十六计》、《手把手教你如何变美》、《湿.身诱惑款款来》《美男出浴图》……
什么《网络用语》《中华不解之迷》《约会最佳场所》《药草大全》《微表情解说》《人体穴位》……
后面的还好,这摆在上面的这些,都是些什么破书?
栾宜昌整张俊脸都漆黑了,特别想冲进小女人屋里,盘问她买这些书是要用来干什么?!
这些书表皮都磨损不浅,显然是被人经常翻动而陈旧。
当陆卿仪出来时,看到栾宜昌手中拿着本大头书,正专注地凝神查阅——
“昌哥,你在看什么?”这么认真,认真到她出来都没发现!
“哦、观赏美男。”栾宜昌冷不丁的将小女人扯进他怀中,指着他正看地‘很认真’的图页,气息不平的问道:“陆陆,我还真不知道,你居然有这种爱好?”
陆卿仪整个人都如同煮熟的虾子,瞄到了栾宜昌那修长指骨点着的那个美男出浴图,除了某个特殊部位打上了马赛克外,图画细腻到连他身上的水气都能看地一清二楚!
最明显的就是图画上,男人那格外有力量的肌理…图中出浴男人有着黄金比例的身形,俊朗硬汉的面容,微微挑起下巴,左手臂举起来置在他左边脸上,脸庞微则地舔着他掌心,一对妖治地狐狸眼诱惑地望着镜头——
“不、不是爱好……是、是工作需要!”陆卿仪硬着头皮立马抬回眼望着他正色回道,只脸颊耳边都染上了红潮,让她的气势非常软绵,她急切地解释:
“我前阵子接了些插画的工作,客户要求要有男性、我对异性的身形比例不太懂,只能依靠这些图来增加男体肌理分布!”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因为这一波的加强认识,后面她再画男性角色时,读者们都说她画地越来越入木三分,看起来就特别的有诱惑感。
因此,她这才没有将这些让她害羞的私人手刊丢了,而是有空时就多多临摹,精益求精嘛!
“插画?你的学业?”栾宜昌眼瞳一缩,搂住她的腰肢心疼了。
“我、我出了车祸后,后面我就休学了,再后来,我觉得我挺喜欢画画的,便转了系。”陆卿仪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左腿,自嘲地说道:
“残了腿,我再当老师就不适合,另外文职工作我又不喜欢,还不如就这样子,不用早出晚归上班,只要在家就能上班,对我来说,是最适合的。”
至于跳舞……那就更加不要再想。
别的都可以放弃,就是跳舞,陆卿仪是真的很舍不得……她都跳了十三年,跳舞已经成了她的习惯,然而她却不得不认命,将所有不甘理性放下。
“陆陆,没关系,等会儿我带你去我姐那,让她看看你脚还能不能治。”
陆卿仪闻言一喜,可又想到了主治医生的话,她无奈的摇摇头,“昌哥,你别替我难过,我这样也没有什么事,好歹我用它救了一条命,怎么也不亏了!”
想到她舍身救地小少年,她朝着他露出一个笑容:“昌哥,你也不用替我可惜,我并不觉得难过。能救到长圣,我觉得挺好的!”
说她圣母也好,骂她傻也罢,她当时真的没想那么多,只是在察觉到危险时,本能的伸出手去救了——
不能就因为她救人致残了,就怨恨上旁人,若是她真要如此,还不如在当初遇事时就明哲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