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贞观第一逍遥王第一卷第四八四章李二的难处?李二听着魏征的描述,一个混不吝的形像渐渐在脑海中形成,直到老魏说完之后,他才悠悠叹了口气:“玄成啊,此事说来其实也怪朕,如果不是朕将‘天子剑’给了他,估计那家伙也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天子剑’?魏征愣了一下,突然间想起,似乎还真有这么一回事儿,那东西的做用相当于‘如朕亲临’,拿着剑的人好像还真有权力替李世民做一些不大不上的主。
李二把魏征的表情看在眼中,心中也是暗暗得意,这黑脸的有事儿没事儿就喜欢挑人毛病,就连李世民自己也没少被他弹劾,现在有人能把他挤兑成这样,倒也不失为自己出了口恶气。
不过这种事情毕竟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作为自己的弘股之臣,李二再怎么样也要照顾一下老魏的情绪,于是在考虑片刻之后,李世民用一种深恶痛绝的语气说道:“逍遥王李慕云如此恶形恶像着实有失体统,朕便罚他半年俸禄以示警醒,玄成以为如何?”
“陛下圣明!”对于李二的决定,魏征能说什么呢,他也知道李慕云这家伙其实也是为了大唐在争取利益,只是有些看不惯他恶形恶像的样子,如今李世民已经对其做出处置,老魏自然也没了太多的要求,至于说到最后某人能受多少教训,这一点魏征还真没抱多大希望。
见老魏点了头,李世民微微点头,顿了顿又开口问道:“玄成啊,李慕云逍遥王的封号你知道是怎么来的吧?”
魏征虽然不清楚李世民是什么意思,但依旧恭声答道:“回陛下,逍遥王乃太上皇义子!”
“那又是否知道朕为何要赐他封号逍遥?”
“这……”魏征微微一愣,想了想说道:“臣窃以为是想要让李慕云莫要理会朝政之意!”
“不,你说错了。”李世民摇摇头,否定了魏征的猜测,无奈苦笑说道:“是那小子不学无术,最大的愿望就是数钱数到手抽筋,睡觉睡到自然醒,所以朕实在不知道应该给他到哪里,故而给了他一个逍遥的封号。”
魏征的嘴角抽了抽,他怎么也没想过李慕云那家伙最大的志向竟然是这个,这简直就是胸无大志的代表性人物,如果真与他一般见识还真是有些丢人。
“而且李慕云从小在乡间长大,对官场上的事物都不怎么了解,能有现在这个样子还是于志宁花费一年时间慢慢将他调教出来的,否则只怕他现在连官员的品级大小都分不清楚。”
话说到这个份上魏征如果再不知道李世民说的是什么,那他这么多年的官也就白当了。
李慕云来自乡野,之所以能入李二的法眼还是看在李渊的份上,也就是说家小子的背景深的足以让李二无可奈何。
而且只要李慕云不造反,就算是惹出再大的麻烦李二也必须替他扛起来,原因就是这小子是李渊的义子,直接修理他就等于是不给老李面子,不给老李面子就等于是不孝,这个罪名李二是说什么也不会背的。
所以李慕云就算是惹了再大的麻烦,最后李二都会帮他扛下来,为的就是不让人在背后戳他脊梁骨,说他不孝顺,弄死几个亲兄弟不算,还要连老爹新认的义子也弄死,这是点型的没有容人之量。
想通了一切,魏征有些同情的看了李二一眼,深情的说道:“陛下,臣明白了,以后臣绝不会再与逍遥王一般见识,只要他没有什么过份的举动,臣,臣便只当看不到。”
“唉,知我者玄成也!”李二深深叹了口气,拍了拍魏征的肩膀:“只是委屈你了!”
“陛下,臣为大唐愿肝脑涂地!”老魏继续深情的表态,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可怜的皇帝,都被他爹折腾成啥样了!幸亏自己没有这样一个爹。
另一边,薛延陀人回到驿馆,‘花里胡哨’就开始砸东西,凡是能举起来的东西基本上被砸了个干净,直到最后实在没有东西砸了才罢休。
那个被李慕云一马蹄子踹个半死的副使被人搀扶着等在外面,待看到‘花里胡哨’没东西气鼓鼓的一屁股坐到地上之后才敢靠近:“大人,发生什么事了?今日不是去谈判了么?结果……如何?”
‘花里胡哨’狠狠一拳又砸在屁股下的石阶上,任凭鲜血从手上滴落,怒声说道:“还能如何?那该死的李慕云又出现了,而且我们的虚实早就已经被其看穿,这家伙竟然威胁我们拿出二万匹良马,五千头键头,十万口羊,每拖一天还要再加一千匹良马的利息!实在是太欺负人了,太欺负人了!”
半残的副使听完之后也有些傻眼,愣愣问道:“那,那怎么办?我们现在的确无力进攻,可汗的身体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如果唐军真的出兵打过来,只怕我们就是覆灭的下场。”
‘花里胡哨’并没有搭理那个副使,因为他刚刚说的都是些废话。
事实上大度设在派他们出来的时候,人已经去了半条命了,腰部以下完全没有任何的知觉,根本无法独立行走,眼睛也瞎了一只,嘴角裂开了一个大口子,吃饭、喝水只能歪着头。
这些都是拜李慕云所赐,好好一个大度设硬生生被他弄的生活不能自理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薛延陀真珠夷男可汗一脉的人丁几乎全部都废了,再加山阴城外的一战薛延陀损兵折将,声望一下子便跌到了谷底,让草原上的其他部族看到了其虚弱的一面。
这样一来薛延陀整个陷入群狼环伺的状态,如果不想被群起而攻,最后的应付手段就是得到大唐的支持。所以大度设才会想出这样一个办法,虚张声势的将二十万大军派到边境,试图骗来一个大唐公主,借此来扯虎皮做大旗,扩大自己的影响力,使周边其他部族不敢打薛延陀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