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老虎沟内,鄂弼纯背负双手面沉似水,眼睛里都是愤怒。
自己积累了这么长时间的财富一夜之间化为乌有,不光如此,那些官银丢了才是要命的,一旦那些带着编号的官银落到钦差大人手里,自己乌纱不保。
“大人,查清了,是一伙操着四川口音的人做的,咱们的人在码头发现了这帮人,现在正在派人追击,河防营的人已经出动,又不聊一天时间东西就能够带回来,大人不必担心……”
王瑞满头大汗跑了过来,鄂弼纯目光紧紧的盯着烧焦的一切。
“不必带回来了!”
“这……属下明白!”
心里咯噔一下王瑞知道鄂弼纯动了真怒,马上交代下去将劫持粮草的匪徒部杀了,最好船只凿沉。
另一面年羹尧上岸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十几个贴身侍卫疲惫的盯着四周,放眼望去都是自己从西北带出来的老兵。
望一眼滔滔河水,年羹尧的心在滴血,眼神越来越冷。
“大人,我们去和四爷十三爷会和?”
“不,我们回去,咱们的兄弟不能够白死,我要用鄂弼纯的脑袋祭奠咱们的那些老兄弟,该死的混蛋!”
手里的钢刀一下戳进地里,休息一会,几个人买了战马一路疾驰天黑的时候进了李绂的客栈,望着年羹尧突然出现李绂十分惊讶。
“我们运粮食的船被凿沉了,看来我们早就暴露了,现在我们就拿着钦差的官房去查鄂弼纯的府库,发现一点问题老子立马宰了这个孙子!”
轻描淡写的将这次事故责任推掉,年羹尧大咧咧的坐在那里。
“你说什么?年羹尧,弄不好那是陵霸县所有的粮食,沉了以后我们去哪里找粮食……”
“够了,你是来吵架的还是来办事的,王爷让你来这里找粮食,粮食被凿沉了我年羹尧不会推卸责任,现在我们应该再找到粮食运到灾区,你跟我吼什么?我浅底的时候就跟着四爷,亲眼看着四爷长大,曼说是你一个小小的三品官,而且还是借来的!就是四爷跟我说话也要客客气气的,李绂,爷敬着你你是钦差,若是你不愿意做,官方印信拿来,老子自己唱独角戏,拿来呀!”
比李绂还嚣张,年羹尧冲着李绂大吼道,李绂牙齿咬得紧紧的,无论如何钦差官房和印信是绝对不会上交的。
自己等了这么多年的机会李绂不会这么轻易的放弃,再说九死一生换来的情报和信息,李绂才不会这么轻易拱手送人。
至于年羹尧,李绂压了一口气,眼珠转了一下。
“年大人,想要合作你就老老实实的按照我说的做,前天发生的事情再发生一次你就给我滚!我李绂同科出身的举人在这陵霸县也有十几个,今天我已经联系了三个,都身居要职!我李绂跟他们只是暗示了一下,他们就表示愿意唯我马首是瞻!若是我再拜访几个,拿下这陵霸县绝对不是问题!所以你给我记住,我李绂有你可以,没你也照样可以,你给我想清楚,和我一起合作,拿走一半功劳还是你装你的大爷,我李绂撂挑子直接找四爷和十三爷去复命!毕竟我李绂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凭借我从老虎沟缴获的密账足以证明我李绂的作为,你说呢,年羹尧!”
冷静下来李绂眼珠转了一下,嘴角升起笑意,慢条斯理的话说出口,年羹尧后背上冷汗直流。
虽然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是若是李绂真的这么做年羹尧吃不了兜着走。
那么多粮食丢失,比丢一座城池罪过还大。
留在这里还能够为自己的手下报仇,扳回一城。
年羹尧亲眼见识过文人的强大,之所以现在敢于这么欺负李绂,年羹尧更多的是凭借自己的老资格,与李绂相同这也是年羹尧最后的机会。
“李大人,我自会领罪,我的那些手下不能够白死……”
声音低了八度,年羹尧没有了往日的盛气凌人,李绂心里一直憋着的那股浊气终于吐了出去。
“好,来人,拿我的朝服,官防印信!拿着这些钱去置办仪仗,宣镇国公鄂弼纯前来钦差行辕接圣旨,不得有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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