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康熙的心情平复了很多,望着桌子上已经被人动过筷子的饭菜,康熙示意刘洪不必实验毒素,拿起来碗筷就吃,刘洪心里暗暗惊讶,这在荣妃的寝宫之内也不常见,更何况在最不受待见的四阿哥这里,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没有隔阂?
偷眼看一下张胜,这位此时根本没什么心动的表情,刘洪暗道这位爷心真大,作为皇子竟然不会察言观色。
“您吃这个,这个是我发明的菜叫做地三鲜,这个叫春卷,那个叫叫花鸡,这个叫”
不断给康熙夹菜,这个时候张胜就期望自己的这个名义上的皇帝父亲赶紧走,康熙有名的喜怒无常,万一一会那一句不顺了给自己咔嚓了,这辈子就白来了,自己的积累还不够,不然现在就做皇帝。
“嗯,还算你有点心!”
左一下右一下,终于感觉舒服多了,康熙吃的满嘴流油,这里面的很多饭菜是自己从来没吃过的,尤其一些新颖菜品。
至于绝大多数的菜肴康熙虽然吃过,但是平日里不敢多吃,担心有毒或者担心有人记住了自己的极限,到时候有人献殷勤,面前的张胜不同,在康熙看来张胜就是一个政治小白,什么都不会表现,就俩字:好整。
“你们送上来的卷子我看了,很多人的观点很新颖,不过这考题是怎么回事,我放进去的可不是这些!”
吃得差不多了,倒了一杯酒康熙目光转向张胜,褒奖一句接着就是审问,张胜心里骂娘,但是这个时候承认那才是脑袋进水了呢。
“考题,您放了什么?”
“不是你换的?”
“换什么?”
两人就那样你一言我一语相互对视,康熙从张胜眼睛里看到的都是懵逼,张胜逐渐的也从康熙的眼睛里看到了懵逼。
其实张胜的政治智慧来说早就露馅了,幸亏系统眼神眼镜。
“不是你换的谁有这么大胆子呢?”
握着酒杯康熙自言自语,心里已经没有了谱。
这么多年自己第一次这么迷惑,明明自己放的不是这个考题,可是怎么会平白无故就变了呢,而且自己粘杆处得到的情报已经显示了有人利用科考作弊,怎么回事呢?
“这还不简单,您原本定的是谁就是谁换的呗!我记得科考完毕就有考生骂娘说自己买了假的答案,而且我在贡院抓了一大堆打小抄的,弄不好他们买的就是您原来放进去的那个考题,可是这位赚了钱又不想背负泄漏考题的罪过,然后就编了几个送进去!您还别说等起全都看完考题的时候我也以为是自己放的,都跟我办的事情有关,这个人挺牛逼的!钱赚了不说罪过也不承担,还能够把矛头转向我,还让我把太子,老大他们的人都得罪了唉,我的任性太差了,那啥您给我放假吧,我回家休息休息,省着被人当枪使,这次我感觉自己上朝都会被人目光杀了!”
张胜貌似低着头,暗地里监控眼镜紧紧的盯着康熙的一举一动。
在张胜的引导下康熙的心思朝这个那个方向想一下果然有可能,尤其是大学士佟国维,这个人自己都看不透。
若是真的那样的话这个人不光是第二个索额图那么简单,弄不好是第二个司马懿或者曹阿瞒,自己必须得防备一下。
尤其胤禩现在在佟国维的掌控之下,再加上隆科多这个老谋深算的。
等等,隆科多在四阿哥身边,佟国维在胤禩身边。
按照佟国维的心思绝对不会让自己的人在不相干的人身边,那就是说他在两处投资,那么太子和大哥身边有没有呢?
康熙心里开始不淡定,正想着一名小太监跑进屋子,在刘洪耳边耳语两句,刘洪赶忙走到康熙跟前,康熙目光瞬间锐利起来。
“召佟国维,马齐,张廷玉,高士奇,福泉,费扬古南书房议事!”
顾不得张胜这里,康熙起身离开,良久张胜这才站起身子长舒了一口气。
“那啥刘胖子,把这些菜给我换了,咱们继续,好不容易玩一会被惊扰了,那啥在做两个你拿手的,这几个菜是皇帝吃过的你们拿走吃去吧,那个谁说不定将来你儿子就高中了”
挥挥手刘胖子这帮人赶忙将康熙吃的饭菜端走,几个小伙计在隔壁吃的津津有味。
夜半时分张胜还在御膳房侯旨,南书房内各位大臣已经被面前的情势惊呆了,此时南书房不光是几大臣,此时还多了几个人,太子,胤禩,胤褆。
大清全图上面此时几个巨大的箭头直插敦煌,蓝色代表沙俄,红色代表噶尔丹。
代表清军的几个据点现在在红色箭头的攻击下摇摇欲坠,时刻有被吞噬的危险。
“皇上,按照西北军情,现在厄鲁特部周边只有四阿哥当初在西北建立的几个独立据点还在,这些据点有效的牵制了噶尔丹的部分兵力!但是这个情报已经是一个半月之前的,现在这些据点存在与否已经是未知,再加上这次沙俄的参与,看的出我们大清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皇上赢立即调动军队增援敦煌,避免最后一道东方防线失手,那时西安就不保了!”
望着箭头上面的态势,福泉发声说道。
同样费扬古心思也十分沉重,这次的大战自己铁定需要参与,弄不好自己刚刚被撸了的姑爷也要参与。
顺风仗好打,逆风行寸步难。
这个时候就是最能打的将军也不会愿意参与,费扬古目光在胤褆和几个皇子脸上划过,果然所有人都低头。
“费扬古,你的意见呢?你是领军大臣,西北好几次你都参与了!”
两个国家同时进攻,这不是寻常事件,西北的军情这个时候才送过了也耐人寻味。
十四阿哥在西北,貌似总吃败仗,这个儿子自己培养的很是失败,但是这个时候为了面子康熙只能隐忍。
“安抚为主,打击沙俄为主,厄鲁特再怎么差那是我们大清内部的事情,沙俄这是侵略!”
“嗯,我记得这句话最先是四阿哥说的,没错,刘洪,四阿哥走没走呢,让他也过来”
“轰!”
费扬古脑袋轰的一声,心道该来的还是来了,可怜自己苦命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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