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琳动静之大,惊得苦修士,差点把手里的汤碗给甩出去。
“哎哟,车琳前辈,这事外边都传疯了,您出去随便问都知道!”这时另一个苦修士拿着几块饼子,跑过来递给车琳。
“就是就是,我们哥几个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跑您这来诓瞎话啊!”端汤的苦修士连声附和。
“去去,你们自己留着吃吧,我这就查证去!”车琳把苦修士递过来的饼子一推,扭身一闪便没了踪影。
俩苦修士一脸懵比,一个往嘴里塞饼子,一个把车琳喝剩下的羊汤往嘴里送。
话分两头。
埋骨园的一座小别苑,邹庭渭跟朱义群二人正津津有味地在院子里看宋楚扬空手练习。
“我说,大哥这是在干吗呢?”邹庭渭凑到跟前,用胳膊肘碰了碰朱义群。
朱义群撇着嘴:“噗,瞧你那一本正经的样,我还以为你能看明白呢,实话告诉你,其实我也不知道!”
“哈哈,咱俩真能装!”邹庭渭不敢出动静,捂着嘴在那憋笑。
宋楚扬见邹庭渭在那出洋相,拿眼瞪了他一下:“魏咏逸的事情,你们可打听清楚了?”
“是的大哥!您有什么别的吩咐?”邹庭渭收了收表情,立马回复道。
“大哥,要不我俩再一字不差的跟您汇报一遍吧?”朱义群跟着说道。
自从宋楚扬把他俩安排在圈子搜集事件之后,那些苦修士们,跟哈巴狗似的整天屁颠屁颠送情报。
这种惊天动地的大事件,压根用不着他们自己动嘴皮子,一会功夫就全搞到手了。
“不用,我脑子没那么不好使。”宋楚扬说完,收起不用枪的奔流枪法招式,在院子里溜达起来。
邹庭渭和朱义群互相看了一眼,前后脚跟在了宋楚扬身后。
宋楚扬一边踢着脚下的小石头,一边心里琢磨着,同时大败那么多半步星尊后期高手,魏咏逸这次在圈子里,当真是出尽了风头。作为修炼中人,没有一人不想达到这种成就,宋楚扬自然也不例外,只是宋楚扬不明白,一剑咔嚓下去,一了百了不好么?干吗非得留范沐源一条贱命?再说了,人家说
不定还愿意早死早解脱呢,这么一来反倒生不如死了。
还有,魏咏逸在圈子,撂下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自己跟魏咏逸素未谋过面,何时跟他攀上的这交情?
宋楚扬越想越觉得纳闷,脚底的小石,被他踢得嗖嗖直飞。
猛然,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之前,魏咏逸去过十八轮回道,难不成是生死无常跟他说什么了?”
只是转念一想,他又觉得不靠谱,生死无常那张嘴,比鸭子还硬,让他说出拜托别人的话来简直比登天还难!
思前想后,宋楚扬觉得脑瓜子有些嗡嗡的,连忙甩了几下头,哎……眼前要忙的还多着呢,像这种有利无害的事,就随他去好了。
宋楚扬突然停下来,被身后没注意的邹庭渭顶了个正着。
“眼睛长脚底下的吧?之前交代你俩的另一件事,可办好了?”宋楚扬给了邹庭渭一记白眼。
邹庭渭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举起手来傻笑道:“报告大哥,妥妥的了!”
宋楚扬笑道:“嗯,办的还挺利索!”
“放心吧大哥,您交代的事,我们绝对不敢怠慢!”朱义群捶着心口附和道。
此时,邹庭渭皱了皱眉,支支吾吾地问:“大哥,咱们这回还是一切向极品原始精晶看么?”
“给极品原始精晶不要,我又不是二百五!”宋楚扬说完扭身就走。
邹庭渭愣了一下:“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我哪知道!”朱义群撇着嘴,二人这次没敢跟太紧上去。
这一日,埋骨园又聚集了好一堆,圈子里的高手,前来观望的,比之前观望的,要翻了两倍。
“嚯,这回是不是比前几日还热闹!”
“可不是么?上次你也来了?”
“没有!上回正好出门在外,没赶回来,我肠子都悔青了!能看到星空代表被坑惨,那感觉,嘿嘿……”
“呵呵,我上次来了,这种场面见一次少一次,有机会一定要来!”
被挤到一起的两个素不相识的苦修士在那聊了起来。
苦修士们心里,比吃了蜜还甜,然而那些星空代表们,却不见得,上次被坑的那么惨,这回还得厚着脸皮过来。
为了撑脸面,他们只能打破牙齿和血吞,心有怨念也不敢表露在外,只是圈子再厉害也没有不透风的墙,苦修士们心里跟明镜似的。
“来来,只挂号不缴费,按顺便交上玉牌即可。”邹庭渭跟朱义群站在别苑门口,大声喊叫着。
星空代表们,没人插队,没人叨叨,交了玉牌便在一旁等候,秩序特别的好,上次跳了坑,这次怎么也不敢装比叫嚣了。
梁彪左顾右盼,试图看看牛广泰在哪个位置,也好上前为之前的事道歉。
“咦,蔡老弟,跟你师兄牛广泰一起来的吗?他人呢?”
蔡仁梁听到背后有人喊他名字,不慌不忙的转过身来。
见是师兄旧友,于是微微点头:“牛师兄没在,我是自己来的。”
见蔡仁梁说完之后,就板回了脸,梁彪于是也点了点头,便识趣的一声不吭了。
其实,蔡仁梁也不是故意给冷脸,他只是怕梁彪再细问几句牛广泰的事。
这么丢人的事,就连他自己,也不好多说什么啊……
话说,牛广泰自那日回去之后,就被师尊苏秋歌给关了起来。
大盛魁并不是出不起极品原始精晶的主,只是牛广泰身为刘立磊的大徒孙,本应为大盛魁争光,为苏秋歌争气,为刘立磊涨脸。
可看看牛广泰,一次又一次做的那些破事,完全就是一滩烂泥,苏秋歌这回是想扶他上墙,都扶不上去啊!
苏秋歌作为刘立磊的得意首徒,也是要脸的人,大盛魁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必须主动按规矩办事。就这样,牛广泰所有职务,都移交到了师弟蔡仁梁身上,然而,牛广泰心中不服,自始自终都觉得是自己就是点背,明明自己是需要被安慰的人,为啥受伤的总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