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相爷知道中计了,形同虚设的凤凰台,并非没有保命牌,墨生就是小弘子的底牌,如果将墨生的脚镣、手铐打开,取开锁仙镜,就是孤也不是对手。看来今晚想成就大事,必须先将这小子除去,以绝后患才行。
司马长雄黑着脸,拂袖而起。激愤地大吼:“小九儿,你不是开玩笑吧,这是什么话?一介平民有什么资格癞在这里。孤一掌把他烧成飞灰,尝尝孤【紫阳神功】的厉害。”
九公主风轻云淡地说:“皇大伯,这么高贵的身份,怎么跟卑贱的草民计较,让这个下里巴人眼红一下,皇家的阳春白雪有什么不好。伯父大人别生气,生气容易老嘛!小梧、小桐快把碗筷撤走。时辰到了,快放爆竹,上香茗。跳新编的‘霓裳羽衣’舞,大过年的要热闹热闹!”
暮鼓晨钟,皇城咚咚的鼓声响起。“呯------叭------”“呯------叭------”无数的爆竹声,震耳欲聋,整个皇城都成了欢乐的海洋。三三两两结伴而行,闹元宵,猜灯谜。整个皇城都沉浸在节日的气氛中……
.新年的最后一夜,上元节庆祝开始了。凤凰台的庆祝活动,也准时上演,整个凤凰台都烛火通明,亮如白昼,大家都高高兴兴地过节日。墨生忘不了,今晚是上元节,又不安分起来,对九公主提出了新的要求。墨生简直,将凤凰台当成自己的家了,更是将司马相爷,当成了空气。
“停,停,快停!九公主,怎么没有本公子的香茗啊,这不公平。大过年的,是这么招待客人的吗?堂堂皇家,就这么吝啬,真是叫人齿冷。陛下,你要给草民作主啊!让本公子,这个下里巴人,见识一下极品香茗的味道吧!”脸皮厚吃过够,墨生不停地鸣冤叫屈,想讨杯香茗尝尝。
皇上故作沉吟,为难地说:“傻小子,你戴着手铐脚镣怎么饮啊!好,你小子自讨苦吃,张公公给他上一杯,上等的香茗。小子听好了,杯子打坏了,是要受罚的哟!哈哈哈!”
张公公端着一杯盈盈欲滴的滚烫的香茗,在墨生举手欲接之际,故意一撒手,滚烫的茶水,向墨生脸上泼去……常言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不过撒泡尿的时间罢了。张公公在墨生面前处处碰壁,今日逮住千载难逢的机会了,岂放过,恨不得,把这坏小子除之而后快。
墨生艺高人胆大,不慌不忙,运起游龙神功,上丹田中冒出一团青气将整个茶杯包裹住,缓缓将倒立的茶杯翻转过来,悬停在空中。茶汤还是热气腾腾地冒着香气,一滴未洒。墨生故技重施,像鲸鱼吸水,连茶带水全吸进肚子里,啧啧之声不断。这是什么吃法这小子就不怕烫死?
司马相爷终于明白了,这上古的锁仙阵,居然以锁不住墨生,这小子太神奇了。看来今晚不能善了,是死是活就看最后一招了。司马相爷不甘心啊,准备了二十年,就这样泡汤,孤不服啊,老天对孤不公啊!
“张公公,还你茶杯,你可接稳啰!哈哈,茶的确是好茶,陛下的茶就是不一样,让本公子大开眼界。不过,在凤凰台中,九公主才是主人家,不赏杯茶汤,给本公子尝尝。这可是新年最后一天啊!”墨生意犹未尽地说。
张公公碎步过来,接墨生悬停着的的茶杯。不料,变数陡生,茶杯像长了眼睛,翻了个身倒转过来,向张公公的手上飞去。可怜的张公公一声惨叫,双膝不由自主跪在地上,脸上那叫一个精彩,将众人都逗乐了。
原来墨生喝茶的杯子,竟然倒扣在张公公的手掌上,陷入少许,张公公右手一抖,茶杯无巧不巧地扣在他的发髻上:“哎呀,咱家的手。臭小子,你吃了熊心豹胆,敢伤咱家的手。哎哟好痛,咱家跟你没完!”
墨生这一手,隔空取物,就是表演给司马相爷看的,今日的凤凰台,自己才是主角,司马相爷是虎,就给本公子卧着。什么化劲境后期巅峰强者,在本公子眼里就是一个渣。
张公公想借皇上之手除掉墨生,扑通一声给皇上跪下,举起冒血不止的手掌,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叫起冤来:“陛下,给老奴作主啊,野小子敢伤老奴,不是打陛下的脸吗?今日是九公主的渡厄期,不能见红的,不能有血光之灾呀!”
司马相爷见机会来了,趁机补上一刀。这小子太可怕,根本就不将众人放在眼里,什么皇家尊严,皇室规矩,在墨生眼里就是个渣。这凤凰台,就是他家一样。
司马长雄火上浇油,义愤填膺地说:“小弘子,这种不懂规矩的野小子,就应该推出午门斩首。白瞎了一杯好茶啊!不杀鸡敬猴,皇家的尊严何存?今后如何服众?”
皇上正不知道如何应答,太皇太后发话了。明显是袒护墨生,帮墨生解脱,反道说张公公不是。太皇太后虽然久居深宫,但是人老成精,一看墨生这小子,才是今晚的救星,她怎么会让皇上,拿些臭规矩,伤了自己的保命大将呢!
于是太皇太后,厉声喝道:“本宫认为,不就一杯茶嘛!多大点事。茶没洒,杯没坏,这小子不算违规!一个奴才受点小伤,有什么大不了。张公公竟敢拿小九儿性命说事,想找死不成,还不给本宫退下。”
张公公吓得魂不附体,连滚带爬地滚走了。九公主笑嘻嘻地宣布:“小梧拿琴来,本公主今日,为亲人们抚琴一曲。这可是失传已久的【高山流水】哟,加上新编的‘霓裳羽衣’舞。真是珠联璧合,请大家洗耳恭听吧!”
由小梧、小桐领舞的“霓裳羽衣”,令人大开眼界:宫女们俏丽的容貌,凸凹有致的身材,都是百里挑一的大美人啊;薄如蝉翼的霓裳,配上优美动人的舞姿,在舞池中翩翩起舞。犹如仙女下凡,令人如痴如醉。
这还不算,更绝的是九公主的琴声,令人抛弃欲念,看破红尘,无欲无求:好个“高山流水”,激昂时犹如万马奔腾,一往无前,不可抯挡;平静时像夜深人静,小情侣的窃窃私语;奔放时像一把刺破苍穹的宝剑,所向披靡;宛转时像涓涓细流,洗涤心灵……
所有人都沉浸在九公主美妙的琴声中,进行一次灵与肉的洗礼。九公主灵动的双手,在十五的圆月皎洁的月光中,就像舞动的精灵,只看见白色的幻影。九公主就像一个出尘的仙子,落难到人间使人肃然起敬。
这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彻大厅:“小九儿,你的苦心白费了。开弓没有回头箭,大伯对不起你了。不过孤发誓,坐上龙椅,当了皇上也不会伤害你,你就是孤的亲女儿。小弘子让位吧,你我弟兄一场好说好散吧。林老祖、吴老祖把小九儿绑了,装什么病人,还回光返照。真的要死了,还能弹出如此荡气回肠的‘高山流水’不成?”
前一刻还是其乐融融的样子,转瞬间就你死我,活兵戎相见了。兄弟相残,人世间不愿见到的一幕最终上演。
吴家老祖以化劲境超级强者之威,两巴掌就扇翻了,拦在九公主身前的小梧、小桐。这就是化劲境超级强者的威力,先天高手根本就无法近身。眼看吴老祖的魔爪,就要抓住九公主的玉手,手无缚鸡之力的九公主只有束手待擒的份。这就是司马相爷的毒计,九公主才是皇上的软肋,只要将九公主擒住,逼其让位就多一张好牌。
在电光火石间,好个墨生一个懒驴打滚,如剑的长发狠狠击中吴老祖的丹田。可怜的化劲境后期巅峰强者,从此成了废物。墨生再一个懒驴打滚,鬼魅般移到与南宫门主斗得了不可开交的林老祖身前一点,用【二指禅神功】废了丹田。
不到盏茶时间,如此牛哄哄的两大威震皇城数十年的超级强者,就成了两个废物。瞬间返童还老:“鹤发”变得焦枯灰白;“童颜”变得像风干的橘皮;挺拔结实的身材变得驼背勾腰,连走路都气喘吁吁,想来有命也不长了。
“两百多岁的人了,不在家养老,跑出来瞎搅和,这下栽了吧!林老祖、吴老祖本公子,告诉你们一个至理名言: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只是早还,晚还而已。”墨生冷声调侃道。
林老祖仰天长叹,挺了挺胸说:“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这个臭小子,居然有堪比渡劫境的实力,老朽栽得不冤啊!林家从此在华夏,也没有立锥之地。一步错,步步错,悔不该跟随司马长雄助纣为虐,才落得,今晚可悲的下场。”
吴老祖却死鸭子嘴硬,用手指着墨生说:“臭小子别得意,在这盘惊天棋局中,我们俩本来就是弃子,想凭你一个先天高手,成为左右胜负的奇兵,你还嫩了点,一个过河‘卒’而已,随时都有可能被吃掉。”
墨生狂笑着说:“什么惊天棋局,无非是一群老匹夫,闲得无聊,胡弄人的玩意。吓吓胆子小的鼠辈还行,想吓小爷门都没有,实话告诉你们,本公子从来就没有将什么林家、吴家放在眼里。这是你们,自欺欺人罢了。”
司马相爷依仗的两大化劲境超级强者,就这样灰头土脸地,栽在墨生手里。两人正准备自裁,九公主划着轮椅,慢慢划向两位老祖,义正辞严地说:“御林亲卫,放他们走,今晚大过年的,不能见血光之灾,两个垂垂等死的老人,就让他们去吧!他们不义,我们不能不仁。”
墨生却狂笑起来,厉声喝道:“九公主太仁慈,两个老东西太不懂事,平日作威作福惯了,受点教训,尝点苦头是应该的。凤凰台是他俩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南宫老祖一个箭步,闪到九公主身边,将九公主护在身后,担心司马相爷向九公主骤下杀手。九公主虽然不会武功,但是她胸有甲兵,是皇上最大的依仗。如果九公主有个闪失,这场战就不用打了,皇上就不战自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