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挨个找了个遍,不见欧冶子的身影。
猫腰躲一天想想也对,欧冶子怎么说也是铸造宗师,能登上二层也算名副其实。
于是,猫腰躲一天挤开堵在天梯口的人群,沿着银白色的天梯登上二层。
二层的人比一层少了一半,走起来不那么拥挤,找起人来也方便了许多。猫腰躲一天扶住同样银白色的护栏,往飞鸟场子里看了一眼,许多飞鸟已经腾空飞起,争先恐后的展现自己的光彩。
奇怪的是,其中一些飞鸟飞到一定的高度之后,便再不能往上飞;另一些飞鸟飞到更高一些,但到达另外一个之后,也便不能再继续往上。
猫腰躲一天想了想,觉得最合理的解释是,任飞翔在飞鸟场子的空中设置了不同等级的限制能量圈,这些能量圈的存在,一方面是为了确保珍稀飞鸟无法逃跑,另一方面也是为检验不同飞鸟的能力层级。
“这个飞鸟大会还真有点意思啊!”猫腰躲一天心里默默想着,但却没有很大的兴趣欣赏,他的心思还悬在欧冶子身上。
二层很快也找了一遍,同样不见欧冶子的身影。这一点倒是猫腰躲一天没想到的,欧冶子确实是铸造宗师不错,但说到底就是一个匠人,身份不会尊贵到比这些二层穿着各种官服的大官儿还高吧?
多想无益,既然二层没有,索性就去三楼看看。猫腰躲一天在一众大人物的鄙夷眼光中走上二层的天梯,这天梯是金黄色的,比一层的档次高出了许多。
上到三层,上面的人几乎可以用“少得可怜”来形容了。总共不过十几个人,一眼望过去就能看个大概。
欧冶子确实在这十几个人当中,而且坐席的位置还是处于正中,也就是传说中的“c位”。
欧冶子看得津津有味,飞鸟大会说到底就跟赛马一个性质,除了看些新鲜玩意儿,还可以用来赌鸟,哪只飞的最高,便为冠军。欧冶子也有自己心仪的那只鸟,他为此下了一大笔赌注,现在正手舞足蹈的为它加油鼓劲。
“大猫,你来了啊!快过来,过来,看那只金丝孔雀,是不是很帅?”欧冶子一转头看到猫腰躲一天,马上招手让他过来,并示意他坐在自己身边那个空着的位子。
猫腰躲一天也不客气,大大方方的走过去,在欧冶子身旁坐了下来。
这一举动引起席间的一阵哗然。
“这小子是什么身份?怎么敢坐在本王的上位?”一个身穿花蟒王爷服的胖子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猫腰躲一天大声斥责。
“是啊,是啊!哪里冒出来的愣小子,一点规矩都不懂?这三层可都是身份及其尊崇的人才配上来的,你这小子何德何能,还不快滚下去!”人群中应和声、叫骂声此起彼伏。
坐在最中间的那个华服汉子脸色也有些愠恼,他转头问旁边的欧冶子:“大宗师,不知这位小兄弟是什么身份?”
欧冶子爱搭理不搭理的冷冷说:“什么身份?怎么,你任大先生的观鸟楼,没点身份就不能上来?当然,客随主便,任大先生既然问了,我也不敢不回答。他啊,是我从千万人中选出来的继承人,也就是以后的大宗师。”
从欧冶子的话里,猫腰躲一天听出来了,原来这个中年汉子就是这座府邸的主人——任飞翔。
任飞翔马上站起来,走到猫腰躲一天身边,陪着笑脸:“哈哈!果然英雄出少年,想不到少侠如此年轻,竟然就尽得大宗师真传,前途不可限量啊!任某斗胆,想和少侠交个朋友,不知少侠能否赏脸?”
其他人也都听到了欧冶子刚才的那番话,态度全都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纷纷过来陪着笑脸,极尽所能的恭维猫腰躲一天。
猫腰躲一天也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人,任飞翔既然都放下了身段,自己当然也不能傲娇。
“能够结实任大先生,在下万分荣幸!”猫腰躲一天马上站起来回礼。
“好!少侠果然性情中人!来,你我干了这杯,共同赏鸟!”任飞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少侠请坐,飞鸟大会一直都有赌鸟的习俗。少侠今日看中了那只鸟,尽管下注,输赢都由任某承担。”
“如此,在下就谢过任大先生了!”猫腰躲一天拱手致谢,同时坐下来欣赏各种飞鸟的飞行表演。
所有飞鸟中,果不其然的以那三只珍稀的飞禽最为厉害,他们分别是一只彩凤,一只金丝孔雀,和一只金翅大鹏鸟。当然,押这三只珍禽的人也最多。
这三只珍禽刚开始确是互相竞争的姿态,但冲破七重天之后,竟然互相配合了起来。
几重天,是任飞翔对飞鸟场子上空设置的限制能量圈的专业叫法。这些能量圈都是请江湖大佬布置的,由下往上能量逐渐增强,每一级是为一重天,总共分为九层天。若是哪只飞鸟能冲破九层天,它便可以重获自由,翱翔而去。
此刻互相合作的三只珍禽已经合力冲破了八重天,正在向最后一重动冲击。
“不好!今天这三只珍禽的状态很怪啊,看起来能力也比之前提升了很多,照此下去,恐怕要冲破九重天了!这三只珍禽可是任某花了大半家产买到的,可不能让它们逃了啊!诸位大佬可有法子把它们弄下来?”任飞翔眼看着三只珍禽即将逃逸,急出了一脑门子的汗。
“任大先生,你说它们今天的状态很怪,那之前它们都是什么样子的?”猫腰躲一天好奇地问道。
“之前任某也曾让它们飞过多次,但每次也都只能冲破七重天,到了第八重天就再不可能上去。而且,它们三个习性不同、性格不同、品类不同,一直都是各自为政、互相看了不顺眼,从来没见过像今天这样协同配合啊!它们今天该不会是中邪了吧?”任飞翔越说越着急。
坐席间又是一阵哗然,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到一处,但所说无非都是些无光痛痒的臆想和猜测,若是想要把它们三个给抓下来,还真没有任何一人敢说自己能够办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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