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稳定的杨言运足全身魂力与星夜人剑合一，在恶灵恐惧中力劈而下，瞬间将其化为乌有。
星夜剑芒闪烁，恶灵所化魂力不时便被吸收殆尽，杨言方才点了点头，御剑向塔顶飞去。
杨言归来，故作轻松的告诉它们底层的煞气已全部搞定。
虎子看着杨言有些苍白的面庞，不由得有些担忧，问道：
“小言子，你这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杨言听这家伙就这么称呼自己，不由得狠狠瞪了它一眼。
不过按照年龄来说，其实他这样称呼自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于是他也没有太过追究，将刚才所遇娓娓道来。
这可听得虎子一阵心惊肉跳。
它可不想自己那么倒霉，刚与一个人类缔结灵魂契约对方就死翘翘了。
想想都有些后怕。
倒是一旁的纳虚始终淡定。
不说数百万载的人世经历让它泰山崩于眼前淡然处之，更何况这高塔所在区域都在它神识覆盖下。
刚才杨言所经历的一切皆为它所知，同时也对杨言越发认可。
一人一**谈半天，却不见纳虚说话，杨言方才忍不住神识传念询问起来。
这才得知恶灵的本来面目。
按照纳虚的说法，是由于原本比较强大的元灵受煞气侵蚀演变成恶灵，随后吞噬刚刚死去人的残魂，方才变得如此强大。
若是再迟片刻，放任其壮大，恐怕杨言此行危矣。
纳虚对一人一虎交代过后，传念道：“你们是时候离开了。”
它不可能一直处于清醒状态，不然消耗太大，对于此处封印不利。
纳虚提醒一句，也不等杨言和虎子回答，就地打开空间通道。
然后它又是一番吩咐，接着将一人一虎送进空间通道，帮助它们离开。
当杨言和虎子消失，塔顶重归寂静。
倒是虚空中传出神念：“将我本命印符置于你身上，也算多给你两条命了。大乱将起，不久我们还会再见。”
杨言不知道的是，纳虚表面上让他带着自己的本命印符带出去巩固封印，实则为保护。
爱屋及乌，它实在是不想让曾经守护的族人因灵魂契约而身死道消。
纳虚随手打开的空间通道，比起那三只堪比元婴境的元灵合力才勉强撕开的空间裂缝，在质量上无疑是要强上不少。
那三位龙子拼尽全力开辟的空间通道，不光不稳定，还得靠自己出力才能在里面行动，自然高下立判。
圣器纳虚开辟的空间通道，不仅在稳定性上炉火纯青，还大幅降低了穿梭空间的难度。
说是空间通道，却已将高维的通道区域压缩到了极致，使得出入口近乎重合，厚度比刀尖还薄。
也就是说，从一头进入，根本不需再跨越一段距离，便可直接从另一头穿出。
以至于杨言和虎子已经从这空间通道穿了出来，竟连一点感觉都没有，就如同平常走路迈出一步一般。
若非眼前景致有变，他都不确定自己真的只移动了一步，还是一步跨越了两个空间。
杨言和虎子刚走出这空间通道，这端出口便如关掉电视屏幕一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宛如从未出现过一般。
而这空间通道消失后一刹那，杨言忽得产生一种重见天日的释放感。
杨言也说不清楚这是种什么感觉。
就恍如，一直压抑在自己头顶上方的阴霾忽地散去了。
这种感觉说是拨开云雾见青天，醍醐灌顶也不为过。
更直观地说，杨言身处纳虚所在的空间时，就如同普通人在缺氧状态下，脑子不太灵光一样。
而一离开那片区域，杨言立刻感觉思路清晰了不少。
可一回想起与纳虚的沟通，杨言还是无法抑制地产生一种不可名状的无力感。
仿佛留下了心理阴影般，主观上不愿去回忆。
若杨言将这种感觉告诉虎子的话，那定会明白自己先前是受到了那圣器的精神压制。
可惜杨言在仔细检查了一遍灵魂和神识后并未看出个所以然，也就没再多想了，将这奇怪的感觉抛在了脑后。
这圣器也有灵智，还能说话，不知对铸造魂器有何见解？哎，走之前该问一下的。
纳虚纳虚，听名字明明该是一件空间器物，却是用作镇压。
不过，这种登峰造极的空间造诣，真是让人怀念……
不知我从隐世带来的无空，可否能得到提点？
只有等下次见面再说了。
这精神压制一解除，杨言脑内顿时涌出好几个点子来，竟让他停滞了一瞬，下意识地转身往回望去。
瞧得身后本应是纳虚的位置已然是另一幅模样，杨言才想起自己已经传送到另一片区域了。
许是因这建筑布局与纳虚居所比较接近，让他情不自禁地将二者互相对比。
“小言子，你发什么愣？接下来要往哪走？我可不认识路！”
自顾自往前走出一段距离的虎子见杨言没跟上来，出口喊道。
接着它便看见杨言正若有所思的神情忽地变为一脸坏笑，两只眼睛盯得它心里发毛，顿时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啊……一口一个小言子叫得挺爽是吧？”
杨言扭扭脖子，把手指关节捏得咔咔作响，笑容和煦地冲它说道。
“糟糕，要玩完！”
见杨言这架势，虎子心头一凛，立刻明白杨言在隐忍了这么久后要开始报复了，旋即双腿抹油一般开溜。
“回来！”
杨言指间灵魂之火萦绕，条条锁链暴射而出，迅速封锁了虎子退路。
趁虎子六神无主，杨言猛然扑击，按住虎子就是一顿胖揍。
“小言子你妹，小言子你大爷，叫谁小言子呢！记住了，老子叫杨言，木易杨，言出法随的言，叫老子杨言！”
每顿一句，杨言便暴揍虎子一拳，直到把话放完才停手。
他在地球时，如意和杨博一条青龙一条蛟，都得喊自己爸爸。
除了开诊所那会儿遇到的一个现世的老中医，不明所以地叫他小言子外，知晓他身份和实力的，谁敢像虎子这么作死，一口一个小言子地喊？
虽没强迫所有人都称呼他月耀，但也不代表他会包容到接受“小言子”这个外号。
见得虎子身上忽明忽暗的灵光，杨言相信他应该长记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