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贾士雄放眼望去,院子里人不少,他一时间也有些看不真切。
“我是陈青,燕京市京西区区长陈浩东的儿子,左、中是我们陈家的贵宾席,请列位前辈入座吧。陈青哪里接触过这些大人物,立刻得意洋洋的报出自己的名号。
“什么狗屁区长,给老子死一边去!老子要找的是秦帅!”黄埔滔一哼,像怼垃圾一样,粗暴的拨开宋杰,一行人神色紧张的往右边席奔了过去。
“嘿!我去你先人个板板的,什么几把秦帅,比燕京市区长儿子还牛逼吗?”陈青颜面尽失,气的直接喷脏话,早知道,燕京地大物博,人杰地灵,一个区就能堪比其他地方一个市,以他区长儿子的身份,居然还比不起一个秦帅。
待到了秦宇三人跟前,众人如同面见首长的士兵一样,神色肃穆。
在陈家人的惊讶声中,齐齐向秦宇弯腰恭敬道:“秦帅!”
秦宇看了看手表,冷然道:“晚了整整三分钟,黄埔滔你们不应该给我个解释吗?”
“秦帅,我们中午就出发了,路上下雪,所以……”黄埔滔一脸无奈的解释道。
“罢了!“秦宇挥了挥手。
“老爷子!我等受秦帅之邀,前来贵府听戏,区区薄礼还请笑纳。”
黄埔滔等人如释重负,献礼问好。
“好,好!我这外孙女婿年少敢称帅,有出息了,有出息了啊!”
陈国忠抚须大笑,心中更生了几分胜算。
秦帅?
啥玩意?
听着挺唬人,似乎来头不小啊!
陈家人懵了!
这些可是武道界的大佬啊,居然对一个毛头小子毕恭毕敬的!
就是电视剧里,也绝对演不出这种桥段吧。
再看秦宇,气定神闲的品着茶,虽是年少,但那股子清傲之气,几如王侯。
陈浩南今夜有戏啊!
“秦帅?这名字似乎有些耳熟啊?”
陈浩雄似乎听说过这个名号,一时间却也想不起来了!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那个姓秦的只是一个毛头小子,能有这么大能量吗?”陈浩东一抚大背头,有些糊涂了。
秦宇的名头在江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在燕京,混地的之人还了解点,政商军知道的人却是极少。
这其中固然有武道界见不得光的原因,另外也是省会燕京的大爷们,压根儿就看不上江南这块的土包子。
“会不会是请来的演员?”陈平挠了挠头,憋了一句。
“演员?你请来的演员,金砖能一兜子一兜子的拿啊。你看那个大胖子,送给魏文凤的项链,价值三百多万啊。”
“这些人送的礼,堆在一块,都值几千万了,演戏能这么演吗?”郭小玉对珠宝最是了解,妒忌的眼都红了,酸溜溜道。
“这些大佬是不是眼都瞎了,跟孙子似的拜秦家那臭小子。”刘春梅眼巴巴的瞅着大佬们贵重的礼物打了水飘,急的哇哇大叫。
“慌什么,都给我安静,还嫌不够丢人吗?就算他是秦帅,又能怎样?”
“这是燕京,我是京西市区长,浩雄是军区大校,他一个地下小混混,还能翻天啊?”陈浩东颜面尽失,一拍桌子,阴沉道。
“没错,这一局,咱们最多也就是个平手。严格来说,咱们还占了优势,毕竟燕京商人圈的影响力,是这些江南土包子没法比的。”
“好戏才刚刚登场,看我和大哥怎么挫他们的威风!”陈浩雄安抚慌乱的众人,成竹在胸道。
空荡荡的右边十张大桌上,大佬们往这一坐,顿时满了大半。
院子里更是热闹非凡。
原本对陈浩南失望透顶的陈家人,这会儿心头又燃起了希望。
他们虽然大部分不知道秦宇这毛头小子到底啥来头,但黄埔滔来了,这是武道界的泰山北斗啊。
这些陈家人有不少人是习武的,对十大门派的底细,都听说过,不过谁都知道,现在还不是投靠山头的时候。
谁能笑到最后,还得看谁背后的大头更硬。
单从这点来看,他们大多数人还是更觉的陈浩东等的实力要更胜一筹。
酒桌上,各位大佬敬酒,秦宇也只是微微颔首,举杯示意。
陈浩南看了一眼傲气非凡的秦宇,愣了好久才回过神来。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司仪激动的长调声。
“燕京市高官康长顺先生到!”
“爸,长顺书记来了!”陈青欣喜若狂的冲着院子里的宋家人狂吼了一声。
康长顺是省会燕京市一把手,华夏委员,是陈浩东的顶头上司,他的到来,无疑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怪了,往年听戏,康先生都没应邀,今年倒是挺赏脸啊。”郭小玉窃喜道。
“康先生主政燕京,是我的上司,肯前不久我还和他一起吃饭了。”陈浩东笑道。
“走,随我一同迎接康先生。”
一时间,整个宋家人,除了军方的陈浩雄,其他人全都恭恭敬敬的迎到门口。
康长顺面目威仪,大背头,一身水亮西服,蹬着铮亮的皮鞋,两手一背走进了院子里。
不愧是燕京一把手,往那一站,气场大的惊人。
在场的富商、官员等纷纷围了过来向康长顺点头哈腰问好。
“长顺书记,欢迎,欢迎!你可是稀客啊,你这一来,我这可是蓬荜生辉啊。”陈浩东爽朗大笑道。
“浩东,客气了不是?当年我还给你打过下手呢。老领导开戏,长顺再忙,也得给你捧场啊。”
康长顺端着上位者的架子,点了点头,在陈浩东的引领下,往上桌走去。
不过,很快他发现不大对劲了。
陈家大院右侧桌上的一群人,相聊甚欢,见了他,如同空气一般,连个看他一眼的人都没有。
康长顺就是一地方官,刚刚升任燕京市高官不久,哪里见过黄埔滔等人,加上他身份尊贵,遭如此漠视,顿时拉下了脸来,很是不爽。
“这些都是什么人啦?”康长顺不悦问道。
“长顺书记,这些都是我三弟招来的武道界粗人,您别跟他们一般见识,请上座。”陈浩东笑道。
“呵呵,我们是粗人!只怕我们这些粗人,你们高攀不起啊。”秦宇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端起茶杯滑了滑杯盖,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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