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念看着兰陵的身影,缓缓地道:“寒冰玉体,是一种极为稀少的特殊体质,基本上都是先天生成!”
“寒冰玉体大多会出现在女子身上,这样的体质,非常适合修炼寒冰属性的功法武技,而且道心天成,对寒冰之道有着旁人难以企及的领悟!”
“无疑,拥有寒冰玉体的人,都是世间少有的天才,为各大势力争相竞逐,尤其是那些与寒冰功法有关的势力!”
戒念简单的介绍着。
众人闻言,目光都移向了人阶上的那道纤弱的身影,除了羡慕,还有爱慕。
若是有缘与此等女子结为道侣,那简直是人生一大幸事。
唐辰虽然慨叹兰陵的体质,但却没有任何要得到她的想法,只有南宫绝和曜阳对其充满了爱慕。
而白衣青年和巫海山也是一脸的贪婪,至于血影的神情,隐藏在面具里,很难发现,不过他的一双眼睛,还是出卖了他,他的眼神与白衣青年一样。
一刻钟后,兰陵终于登上了地阶,相对于场上的几个男人,他的肉身相对弱一点,不过她的玉骨却是强悍无比,可以支撑着她前进分毫。
又是一刻钟过去了,兰陵到了石岩的位置,不过这似乎还不是她的极限。
一盏茶后,兰陵终于无法寸进了,停留在了白衣青年的位置,最后无法抵御石阶的压力,被通天台给弹回去了。
这下,众人都沉默了,兰陵的境界比白衣青年低,但却走到了与他一样的高度,这不禁震惊到了其他的武修,更让白衣青年面色变得苍白。
这次,他终于遇到了真正的天才,比他的天赋还要强的天才。
唐辰神色未变,显然兰陵走到这一步,但并没有让他太过于惊讶,既然对方有着那样逆天的体质,这样的程度也很正常。
兰陵落地的时候,犹如花瓣,缓缓降落,轻盈的身姿吸引了着众武修。
兰陵并没有注意众人的目光,她神色依旧冰冷,只是真元消耗巨大,使得她绝美的容颜显得有些苍白。
她回到自己的位置,立刻盘坐在地上,吞服了几枚丹药,一边恢复,一边注意着其他人的情况。
这时候,已经不用南宫绝来说,血影的身形一动,在地面上划过一道黑影,瞬间就到了人阶前。
他也没有像南宫绝和石岩一样,慢慢地踩着石阶而上,而是跟兰陵一样,身形一动,整个人落在了人阶边缘,然后吃力地向着地阶迈进。
将近半个时辰后,血影停在了靠近白衣青年半寸的地方,显然是不如白衣青年。
血影回到地面后,立刻恢复着实力。
血影退下来后,就看到曜阳纵身一跃,直接跳到了石阶前,他还是像南宫绝一样,一步一步迈进,他的肉身强大,这样就减少了石阶的威压的碾压。
半个时辰后,他被通天台弹了出来,而众人的目光则是停留在他最终到达的位置,比白衣青年多了一寸。
震撼!
除了唐辰,灰衣青年和戒念之外,其他人都是一脸的羡慕嫉妒恨。
尤其是白衣青年,一双眼睛阴沉地可怕,这里竟然有人比他强,而且还不止一个。
输给戒念也就罢了,还输给这样一个莽汉,这简直是他的耻辱。
巫海山低着头,没有去看曜阳,但那一张脸都铁青了,眼中的杀意闪烁不定。
而戒念只是点点头,不再说话,在他看来,曜阳若是无法走到这一步,那才叫稀奇。
三息后,灰衣青年刘子寻扫了唐辰和戒念一眼,发现这两人并没有动的意思,也没有多想,缓缓地向着石阶走去。
此时的他,除了一双眼睛之外,实在普通至极,完全像一个普通人。
他脚步很稳,也很缓慢,给人看起来,宛如在散步,非常悠闲。
“这人是个高手!”这是唐辰对刘子寻的感觉。
戒念看着刘子寻缓步走向人阶,眼中闪过惊讶。
其他人也都注视着刘子寻,在这里,没有人会认为刘子寻是个普通人,光是这份心性,就让他们自愧不如!
正如唐辰所想,刘子寻果然强悍,他登上人阶的时候非常轻松,没有受到多大压力,也没有释放出多么恐怖的气势来抵抗石阶的威压。
一炷香后,他就到了地阶前,还是一如既往的随意。
不过,当他登上地阶的时候,他的身形变了,那恐怖的威压,使得他身体微微弯了下来。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人也有极限!
每个人的眼神都不同,各种想法在各自的脑海里翻涌。
一刻钟后,刘子寻停在与曜阳一样的高度,他感觉到了那种难以匹敌的阻力后,稍作思考,就直接后退,最后被通天台弹回,他稳稳地落在地面,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场上非常的安静,只听见呼吸声,有几道略显急促。
刘子寻的表现,超出了大多数人的想象,他虽然走到了与曜阳一样的程度,但他并没有拼尽全力前行,这就很难说明他到底还能不能再多前进。
不过,在众人看来,刘子寻是保留了实力。
白衣青年的脸色瞬间阴沉起来,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已超出了他的想象,他根本无法掌控了。
他自以为是的高傲,一次又一次地被人踩在脚下。
他嫉妒,他恨那些比他战力强大,比他天赋更高的天才。
这时候,戒念站了起来,他的实力是这里面最强的,天赋也是拔尖的。
“阿弥陀佛!”戒念对着刘子寻双手合十,作揖道:“佩服!佩服!”
刘子寻微微颔首,做以回应,接着看见戒念缓缓地向石阶走去。
戒念站在石阶前,举目望去,这一丈高的石台,却是比登天还难,让他不由的心生感慨。
“阿弥陀佛!”戒念对着通天台一拜。
戒念稳立在人阶之前,静下心来,身上的金光渐渐变淡,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安详。
他左脚迈出,轻轻地才在石阶之上。
紧接着,他右脚也离开了地面,踩在石阶上。
不到三息,他就是登上了人阶。
下一刻,通天台上的白幕剧烈波动了一下,石阶上空气涌动,仿若天要压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