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了五日,北辰十二年,十一月,三十日,车队继续踏上了前往中南域的道路。
五日来随着屯留太守被抄家问斩,屯留衙门的人巡查的更加严了,但除了抓获不少隐藏起来受伤的黑衣人外,没有其他的收获,风易山不时的能够听到哪一位官员又因为办事不利被革职查办了,哪一位又被查出与江湖有染而被下了大狱,整个屯留城内除了来往匆匆的军队就是人心惶惶的衙门与江湖,风易山他们这里也被屡次三番的查访问话,烦不胜烦。
肖邦肖三爷在应付衙门官员之余最多的就是念叨“这买卖又亏了,又亏了。”皆因为那一夜的战斗过后,虽然战斗的起因不是为了抢夺商队,但肖邦即使出于道义也不得不每家给了一千两银子,再加上自己家的抚恤等花费,这一趟还未到目的地就已经开支了两万两银子了,也难怪肖三爷会有此一说了。
风易山等人也没有再与其他人员接头,如今的屯留城已经可谓是兵荒马乱的了,再多做任何事都会成为朝廷的肉中钉,他可是听说那位锦衣卫和大理寺都全体出动,非要把那一夜的背后主使给揪出来不可,岐山侯也借机动作频频,给自己捞了不少的政治筹码,有不少屯留城内的江湖门派遭了池鱼之殃,当然其中有不少都是真正和日月神教有勾结的,可算是让风易山大开眼界。
这一日众人虽然经过五日的修养伤口好了不少,都已经结痂,生出了鲜嫩的新肉,但毕竟如同大病初愈,不能过多的劳累,因此并未多走,但即使如此一日下来也已经出了长治城范围快到壶关了。
越靠近这里,肖邦和楚国雄就越紧张,毕竟那一夜来袭的黑水帮所扶持的虎口山寨就立在这里,在他们看来一场恶斗已经难免了。
风易山等人却都一副轻松的模样,在肖邦和楚国雄的眼里就是太自大了,虽然不得不承认九连山庄众人的实力都不错,但毕竟自家的人马不复出发时的三百之众,二百人之中还有不少的伤员,战力可谓是大打折扣,此时应该更加小心谨慎才是,却不知道在他们心中,这里乃是兵部五行旗的驻地壶关大寨所在,比那屯留等地反而更显安全。
风易山骑在马上摇摇晃晃的魂飞天外,心中正思索着如何与兵部接触,再拉来一波人,给自己壮壮声势之时,两侧茂密的山坡树林之中一阵阵急促的锣声响起,一处处“呼啦呼啦”的喊叫声响起,一片片人影从两侧的树林之中钻出,呼啸着向山下的山道之中冲来。
风易山被一下惊醒了,抬头看去,发现自己等人现在正走在一个山谷的地方,前后都是幽深狭长的山谷,整个车队在山谷之中拉成了一个长条的形状,一时根本无法聚拢起来。山谷两侧是长满茂密树林的山坡,借助着地势从上往下不仅能够俯视整个山谷而且倾斜的面积能够埋伏不少人。现在茂密的树林间大量的人影钻了出来,很快车队两侧就围了不少的人。
风易山环视一周,雷明和道岸一个在队前,一个在队尾,河源在不远的地方指挥着护卫,自己身边除了老龙头、师萱萱、六子、三桐外就是燕云八护卫中的老七龙山和老八龙贤在护卫左右,与树林里面钻出来的人对峙着,而肖邦与楚国雄已经迎向一名黑壮的黑脸汉子,连忙与老龙头一起迎了上去。
“祝大当家的,我们永记商行可没少给你们孝敬银子,今儿你这是什么意思?”肖邦一脸严肃的看着那黑壮汉子,似乎要在他脸上找到答案。
“呦,这不是肖三爷嘛,怎么自个儿跑起来商队来了!”黑壮汉子一脸轻捏的嘲笑道。
“呵呵,咱们本来就是个商人,不似祝大当家的起早贪黑的。”
“姓肖的,莫要多言,快把银子拿来。”黑壮汉子一脸的凶狠,这一镖江湖上盯上的人不少,屯留城的事情也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一想到那几个黑衣人的狠厉就把什么规矩、什么道义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肖邦脸上一沉,果然还是冲这趟镖来的,财帛动人心啊,只是不知道这是他们自己的事情还是另有指使之人。
楚国雄道“祝大当家的,我们这孝敬银子都已经给过了,你又要的这是什么银子,难道你们祝家寨已经不顾江湖道义了不成!”
黑壮汉子脸色狰狞欲言又止,狡辩道“江湖道义?江湖道义可没说只需要交一遍银子,而且照你们这商队的规模可不止那一点孝敬银子,你是在玩老子吗?”
肖邦和楚国雄气愤异常,风易山悄悄问老龙头道“这祝家寨在哪里?是个什么地方?”
老龙头道“这祝家寨就在此地西南十里外祝家岭,也在壶关管辖境内,他们实力倒不算强,只是那祝家岭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当初建立祝家寨的初代当家的又是一位精通奇门遁甲的个中好手,因此一直未被朝廷剿灭。”
“那这家伙是祝家寨的四少之一?”
“哪里!他是祝家寨的大当家的,名祝威,祝家四少虽然江湖有名但也都是暗气境界,与庄主也就伯仲之间,只是其中一位乃是女儿之身,排行老三,名祝三娘,江湖人称“丈青虎”,可谓才貌双绝。”
风易山眼不斜心不跳的道“那和师萱萱比可差远了,人家可是明气境界的。”
老龙头笑嘻嘻的看了眼风易山道“师大家是才艺双绝,并不以武功而闻名,祝三娘才是以武闻名啊!”
风易山眼珠一转问道“师大家在江湖上很有名?”
老龙头看向那黑壮汉子,答非所问道“庄主你猜擦看一会儿会不会开打?”
风易山果然被吸引了心神,看向黑壮汉子那边,道“这里离着壶口大寨不远了吧!其他人他们不管,总不会也眼看着小爷挨打不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