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件件金贵的精巧物被南宫燕扔的满地乱滚,墨莉很是心疼的道:“主子,这都是你费心耗力收集来了,这都摔坏了,怪可惜的…”
“别啰嗦,过来帮我找!”
“噢…”墨莉当即跪下趴在木箱前:“主子,找什么?”
“对啊…找什么?”南宫燕愣神半晌,一时也记不清自己要找什么,就这功夫,眼前那个骁武什么将的脸不断在眼前闪过,随着记忆充斥下,她越发觉得那人见过,且有种莫名的感觉从心底升起!
这时,南宫保进来,墨莉等奴仆请声退开,南宫保看着乱七八糟的屋子,道:“出什么事了?”
“那个人…该死…怎么想不起来了…”
听着没头没尾的话,南宫保满脸无奈:“燕儿,你也不小了,行事稳当点,亏得今日爹爹不在府上,不然你肯定要挨训斥,对了,前些日子,娘给你牵了一门亲事,好像是太府阁中侍郎的儿子,也就这几日,中侍郎潘定大人就会上门拜访…”
但南宫燕沉在自己的思绪中,完全没把南宫保的话听到耳里,乱翻一通,南宫燕终于看到箱子角落躺着一只青黄色的玉佩,就这么一瞬间,南宫燕思绪明清,她伸手拿出翻看,在玉佩背面刻着一个‘秀’字。
“果然是他,没想到那个家伙竟然入了骁武皇,哥,你知道么,那人就是在黎城官道驿站救过我的人!”南宫燕欣喜,可这话一出口,南宫保顿时变了脸色,看着大哥那张青白脸,南宫燕即刻惊醒,拿着玉佩的手也顿在半空中。
“将军,不太对劲!”
西城商栅栏街道上,林秀牵马慢行,左顾右看,细细斟酌要给爹娘捎买的东西,边洪却警惕低言说来,林秀皱眉侧目,余光扫后,果然有几个人似似乎乎的跟着。
“将军,该不会是刚才那郡主的人吧?”边洪忧虑:“官家勋贵,全都是得势不饶人的主,狗娘养的玩意儿…”说着,边洪的手已经按在腰间的刀柄上。
“别胡来,这是中都城,天子脚下!”林秀警声一句:“想要知道他们是何人?试试不就行了?”
热闹的街市上,墨清带着几个家奴不远不近的跟着。
“清哥,咱主子这回惹得事不小啊!”家奴一脸哭丧:“天雷珠,那可是军中利器,那女子看着软弱,实则刚硬的很,绝对是江湖中人,可惜咱们郡主好心肠…”
“住嘴!”墨清呵斥一句,就这一声间隔,当他再回头看去,前面牵马的两人已经不见,如此让墨清急的对着家奴就是一脚:“瞧你干的好事!”
墨清等人急急跑上前,四顾寻找,一家奴低声道:“清哥,他们进巷子了。”
“跟上去!”
墨清几人快步,结果刚转进巷子,墨清忽然反应过来,暗叫糟糕,回身看去,林秀、边洪二人靠墙站立,正看着自己。
“你为何跟我?”林秀冷声:“难不成你那郡主觉得本将搅扰扫了她的颜面?”
墨清急思,抱拳应声,结果动作大了点,边洪已经抽刀顶在额前:“兄弟,悠着点,别乱来,若是心有其它,我可不敢保证这把刀不会落下!”
“不敢,我只是奉主子的命令,跟着你们!”墨清顿了顿:“不知将军是否与我家郡主相识?”
“和郡主相识?”林秀摇头暗笑:“我一介白身子弟,怎么可能和国之勋贵千金有渊源?若真有那渊源,我又岂会搏命北疆,你们走吧,若再跟着我们,休怪我们客气!”
撂下这话,其中一家奴刚想反声,却被边洪一刀劈下,那凌厉狠劲让家奴慌忙抽刀抵抗,可还是慢太多,家奴只觉的寒风灌耳,冷气迫人,待回神,刀锋已经压在肩头,但边洪岂会在这地方杀人?故刀锋切肤即止,仅仅将家奴的肩甲给斩裂。
“滚,老子是北疆的疯子,蛮人杀过不知多少,你们?老子还看不到眼里!”边洪威吓一声,震住几个家奴,随即与林秀上马离去,留下墨清立身原地。
都府衙,骆妙欣被佐捕带到正府殿,看着四周威压肃杀的府兵,骆妙欣心有不安。不多时,都府衙常丞陈定铄匆匆赶来,身后还跟着总捕鲁兆风,看到主事大人出来,骆妙欣想着之前佐捕的交代,便要上前伸冤,结果陈定铄突然怒喝:“把他们压下去!”
鲁兆风挥手,十多个衙兵便冲上来,将骆妙欣等人拖出正府殿,看到这里,佐捕一脸惊呆:“大人,他们不过是当街乱事,如何…”
鲁兆风冲他狠狠瞪了一眼:“没你的事,出去当值巡街!”
将佐捕赶出去后,鲁兆风随陈定铄来到议事房,陈定铄面容憔悴,忧心不已:“兆风,那海大富还没有因信?”
“没有!”鲁兆风想着天雷珠的案情,道:“大人,属下说句当不当的话…”
“赶紧说,格老子的…这才刚翻过年头,本官什么事都没干呢?就来这么大的案子,亏得陛下暂停朝会,不然…这可真是阎王叫门,夺命三更啊…”
“大人,属下估计那海大富可能已经死了!您想,这么私运天雷珠可是军行大事,若稍稍想那么多一丝,怕是和世子嫡选有关…”
“别说了,别说了!”陈定铄听到世子二字,汗水直接顺额流:“早知这么乱,我还不如外调地方官呢?”
“大人,接下来怎么办?镖局的人肯定审不出什么,他们不过江湖人…”
“那也不能放!”陈定铄来回踱步,尽可能细细的安排着:“兆风,你亲自带人严密看守那批货物,绝对不能有失,对于海大富的追查一丝也不能放松,就算是死也得把尸首找到,至于这些镖局的人,先格外看押,必要的时候,他们就是罪手,那他们定罪,本官可不想在这事上栽跟头!”
“大人,有件事属下刚刚探听到,这义通镖局骆镇山与太府阁少监骆平安大人似乎有些干系,咱们这么做怕是会惹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