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大人告知!”
“卜师说殿下乃天上灵母的九翅金鹏鸟转世,金鹏鸟何物?乃天地俊美雄壮的灵仙,由此可见,殿下的容貌乃灵仙转世!”
“原来如此!”
面对林秀的惊讶,韦月笑而不语,这时,一小奴跑来,他冲林秀道:“将军,殿下诏你!”
来到景裕子身前,离的还有四五步,林秀就感到一股莫名的压力袭上全身,他双膝跪地,叩首拜身:“末将骁骑尉林仲毅,叩见殿下!”
“起来吧!”一语轻柔,恍若女子般甜美舒耳,林秀小心翼翼起身,自始至终,他都目视地面,丝毫不敢与这俊美如天仙般的殿下对视。
“抬起头来!”
林秀犹豫再三,道:“末将惶恐,不敢与殿下视之!”
“本王恕你无罪,抬起头来,让本王看看北疆的英魂男儿!”
林秀缓缓抬头,当那张秀美的脸颊映入眼帘,有那么一瞬间,林秀几乎乱神,感叹为何世间会有如此妙美的男儿。
“林将军…林将军…”
由于一时入了神,景裕子低唤数声,林秀呆然无知,直到远处的韦月上前提醒,林秀才浑然惊醒:“殿下赎罪,末将…末将只是…”
景裕子淡淡一笑:“林将军,本王早已恕你无罪!”
“多谢殿下!”
“林将军,本王自记事以来,凡所见之人,都会有你这般反应,如此让本王思量,为何上天给了本王男儿身?有时本王甚至会梦中寻蓬莱,看到自己化为女儿身的景象,那种感觉很美妙…”
面对蜀王的话,林秀不知作何,在心底,他恍然一惊:‘难不成蜀王殿下心系女子,对男者有龙阳之癖?’当然这话他不敢说出来,否则自己能不能活着走出王亲高将府邸,都是个问题。
“林将军,大夏辽阔,子民千千万,北有北蛮,东有东林,西有鞑靼,南有南古,可谓四面环敌,如此更需要林将军这般骁勇忠诚之人,为大夏保疆护土…”
“此乃末将职责所在,只要末将活一日,就会为大夏驻守一日,决不让那些乱贼蛮人侵入我朝一毫!”
“那本王就代大夏千千万的百姓先行谢过将军了!”景裕子冲韦月点点头,韦月侧身,身后走来两个家奴,各执一个托盘,盘内是一锭锭的金子。
“请将军收下!”
“末将不敢!”林秀急声,旋即跪下。昨夜,那一袋的金锭已经让他心燥,现在又来两盘数百两,若是让耿廖知道,定然会治他个暗通皇子的罪。
“林将军,无需多虑!”韦月躬身附耳:“殿下封疆西蜀,治下富饶,且殿下仁厚,待人谦和,我等做事,常有赏赐,将军深夜前来送粮,又一路护驾至此,更应有赏…”
“这…只是份内的事…末将…”
“将军赶紧收了吧,不然殿下怒了,后果可是很可怕的…”
两相之下,林秀别无他法,景裕子淡笑示意退下,林秀便带着两盘金子出了府邸。
“将军,这…”黄齐看着两盘金灿物件,瞪大了眼珠子。
“走吧,回营!”
一路上,林秀缓行,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蜀王殿下并不像他面貌那般秀美俊然,可是哪里不对,他感觉不到。
‘不行,要尽快调离中都这个是非之地…’想到这,林秀当即快马加鞭,率兵回西山大营交差,下了官道,从小道抄近路回营时,边洪从远处奔来:“将军,前面有不少人打在一起!”
闻此,林秀顿时沉面:“何人何况?”
“不清楚,已经死了不少!”
“中都之地,天子脚下,竟然敢白日搏杀乱事,实在猖狂,赵源,黄齐,左右突袭,拿下他们!”话落,五百骁骑兵得令,分为三队冲向事发地。
“狗娘的,别放过他们!”小土坡上,一鬓发两边束的三旬男子怒眼叫骂,坡下,两方人混战在一块,混战中,一二旬靠上的黑汉子刀劈疯砍,将围攻自己的几个乱发游侠砍倒,可是自己人少,随着束发男子的呼喝,游侠全部压上,见此,黑汉子身后一家奴模样的人大喊:“主子,赶紧走!”
可话虽这么说,他们已经被围,如何走的脱?眼看己方的十几个家奴接连倒下,黑汉子越发不支,结果远处号角呜鸣,让后就看到大量骑兵甲士四面奔来,这突然的情况让游侠剑客们惊慌失措,土坡上,那束发男子看到有骑兵出现,顿时恨得牙根生痛:“那些骑兵哪来的?”
“从中都方向来的,看旗帜是骁武皇的人!”
“狗娘养的,算这些狗畜生命大,我们走!”束发汉子低骂一声,拨马离去,至于坡下的人,也就片刻功夫,便被骁骑兵押下,一些游侠剑客想要反抗,无一例外被骁骑兵宰了。只是让林秀不解的是,剩下十几个游侠剑客在被俘以后,也都口吐鲜血倒地。
“将军,这些人牙槽里都放了毒药!”边洪检查后禀告。
“毒药?”
“没错,那边还有几个,他们没有吞毒,现被黄齐的人看着!”
林秀拨马来的黄齐队前,在长枪战马的围聚中,黑脸汉子与数个家奴正在喘息,林秀上前,黄齐让开间隙,结果那黑脸汉子一惊,林秀也是一惊。
“张祁?”
“林秀?”
赵源带着骑兵将山坡附近数里范围内的山林野地都搜了遍,除了一些马蹄印,什么也没找到,亲兵毛云小声嘟囔着:“源哥,这事忒蹊跷了,将军的书院好友竟然在这和一群江湖人搏命?你说怪不怪”
“不该说的不说,不该想的不想!”赵源呵斥一句,毛云不再吱声,随后赵源下令收兵,回去向林秀禀告。
‘咕咚咕咚’
一壶酒入腹,张祁打了个酒嗝,道:“天不亡老子,不亡老子啊,仲毅兄,若没有碰到你,老子今天可能要嗝屁在这了!”
林秀看着张祁胳膊和腿上的刀伤:“俞至,我冒昧一句?”
“你说你说,咱们兄弟,想说什么说什么…”张祁大大咧咧的,完全不把刚才要命的事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