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个榆木疙瘩,腐儒混蛋,妄你是北疆精锐悍兵的将军!”南宫燕不知为何,林秀的恭敬尊卑让她心里恼火不已,不由间,她猛然抬脚,踹在林秀的胸前,黄齐、林怀平怒然,可林秀却老老实实接下:“郡主息怒!”
骁骑营门前,顾恺之与南宫保带兵来此,一路上顾恺之心底惊诧万分,思索林秀这小子又干什么了,竟然招惹到大夏勋贵庆亲王府,让王府世子点名喝令前来搜查。
“世子,这就是骁骑军营地,昨日骁骑军接令前去中都南城协助九门督司稳民巡防,眼下还未回来…”
顾恺之话没说完,南宫保已经带人冲进营中,一些骁骑甲士看到这景象,当即上前拦截,却被南宫保一鞭子抽开:“搜,把这里翻个底朝天!”
家将们得令,百余府兵冲散分开,顾恺之望着此景,道:“世子,您到底在找什么?”
南宫保瞪了顾恺之一眼,顾恺之旋即收声,且他这时也注意到骁骑营的后营方向,一堆火烧痕迹很是明显,空气中还有股子尸首烧焦的味道:‘这个林秀,到底在干什么?’
“将军,不好了,顾参将带着一群人闯入营中,逢帐必搜,马上就到这了!”
亲兵禀告,林秀大惊,再看南宫燕不自然的神色,他顿时明白:“郡主,是来找你的吧!”
“不是!”
“请郡主不要戏耍末将!”
“戏耍?本郡主前来还物,你说我在戏耍你!”
南宫燕怒火满腔,可是林秀已经出帐,结果正好撞见纵马而来的南宫保,从衣甲模样上稍加估量,林秀知道此人位高自己,当即跪地请声:“末将林仲毅叩拜将军,不知将军来此作何?”
“少废话,你就是林秀?”
“末将正是!”
“那就抓起来!”
林秀闻之呆愣,在王府家将围聚上来时,林怀平、黄齐已经动身,他们好歹也是北疆悍兵,岂能让这些不分青红皂白的家伙在自己的军营里放肆?
“尔等安敢放肆!”黄齐大喝,南宫保扫目,一眼认出他:“你这狗奴才竟然在这?说,那个女子在哪?”
黄齐认出眼前的勋贵,心里咯噔一下,可是秉承血性,他硬撑不退:“大人,此擅自闯营,捉拿我营将军,未免越权行事!”
“狗奴才,你有何资格与我对言!”南宫保丝毫不把黄齐这等司戈营尉放在眼中,故高喝威逼,几个府兵更是抄刀袭来,见此,林秀急了,结果急音传来,斥退府兵。
“住手!”
南宫保顺声抬眼看去,南宫燕从兵帐内奔出,顿时,他火气暴涨三分,抬臂执鞭怒喝:“燕儿,你知不知道你的所为让爹爹一夜未睡,让整个庆王府炸了锅!”
“哥,你够了!”南宫燕怒喝:“我不过是来道谢还物,你说我有何错?”
“你…”南宫保无言以对,一时间,家将府兵不知作何,可南宫保受命老子令,相较之下,他只能来硬的:“把郡主抓起来,带走!还有你!”最后一句话南宫保是对着林秀的说。
家将府兵再度冲上,不成想一直恭卑不已的林秀突然高喝,抬手一记猿击,将捉他的家将掀翻在地。
林秀这一动手,黄齐、林怀平等人已经压刀列阵,林秀目瞪南宫保,却冲顾恺质问:“参将大人,请问末将犯了何罪?竟惹来尔等闯营,还要拿末将问罪?此为何理?”
“林秀,休得放肆,此乃耿将军之命,你难道想要抗命?让你的人退下!”顾恺之拿出耿廖来压,谁知林秀此番竟然不退让丝毫:“骁骑听令!”
“属下在!”
黄齐、林怀平喝声,那态势让南宫保脸色难看至极。
“本将身为骁骑尉,领军行六品阶,无罪无违之下,尔等闯营,本将怀疑你们就是杀我部下、毁我兵帐辎重的贼人,统统给我拿下!”
“林秀,住手,你可知眼前的是何人?此乃庆亲王世子,宫卫所左千牛卫南宫保将军,论位论名,耿将军都不敢冒犯,你这是要造反!”顾恺之此刻算是成为热锅上的蚂蚁,南宫保眼里,他是个骁武皇狗腿子,林秀眼里,他是个混账参军。
眼看双方就要大打出手,南宫燕冲到中间,高喝怒言:“哥,够了!”
“你给我住嘴,往日我顺着你,依着你,可是你都做了什么?私自逃出戏耍,险些遭事,还有这不明的家伙有所瓜葛,损毁王府颜面,今日,我定然要把他捉回去,审个清楚!”南宫保纵马上前,一个冲身探臂,将南宫燕就地抓起,放在马背上,墨清、墨莉心急如焚,可面对世子,他们根本不敢造次。
“你放开我,我不愿回王府,哥,你个混账…”
南宫燕大骂不断,可南宫保全部在乎,他马鞭一指,府兵冲到林秀近前,可黄齐、林怀平已经顶上,不过眨眼功夫,这些个府兵就被骁骑甲士打翻在地,见此,顾恺之脸色煞白,满头冷汗:‘反了,反了,林秀,你这是在造反!’
“放你娘的混账屁,老子一不作乱,二不乱罪,自己的部下枉死在营盘内,这般大事你们不管不问,却与什么王府世子来抓我,老子不从!”
这一刻,林秀彻底恼怒了,他怒目高呼,身后百十人以枪阵威逼压上,南宫保急令府兵,奈何府兵疏于操练,根本抵挡不下林秀这些悍兵,眼看形势逆转,南宫保失神愤怒,南宫燕借机脱逃落马,见此,林秀奔跃上前,接下南宫燕,墨莉、墨清二人跟上,随即拉着自家主子后撤。
随着府兵被骁骑甲士打翻在地,林秀愈发怒火外泄,远处,督军营千余甲士匆匆奔来,耿廖麾下先锋将何基打马冲上:“林秀住手!”
听得吼叫,林秀喝令麾下,后撤拉开距离,面前,二三十个府兵倒地哎呦,所幸双方仅仅以枪杆做棍棒抽打,并未要命搏杀,这才没有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