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兆风转身回走,在院子的门庭处,九疤脸的兄弟黑狐狸被几个衙兵推进来,他嘴里塞着布,喘息不畅,以至于面色通红,这般挣扎模样让九疤脸恨的牙根生疼:“鲁兆风,你他娘的欺人太甚,既然承诺放人,为何还般糟践!”
“欺人太甚?”鲁兆风冷笑:“一帮江湖杂碎,上不了台面贱命种,让你们活到现在就是恩赐!”鲁兆风戏虐功夫,黑狐狸突然挣脱衙兵的束缚,他鼓劲冲身上去,将身前的衙兵撞到,让后扯去嘴中的烂布,大吼:“跑…这些官家狗有埋伏,他们本就没打算放过我们!”
“杀了他们!”鲁兆风见状急喝,顿时院落外的衙兵张弓搭箭,嗖嗖急音袭来,九疤脸这些人立刻明白一切,敢情陈定铄从头到尾完全把他们当做棋子来使唤。
“畜生!”
九疤脸怒骂,抽刀冲鲁兆风上去,誓要宰了这个牲口来泄愤。
即便有黑狐狸这个意外,让袭杀计划不那么完美,但是在鲁兆风设计好的埋伏中,九疤脸这些人的命运在无形中已经定格,除了变成瓮中的王八任人宰割,根本无处可逃,混乱彪起,鲁兆风扯步抽刀,一记劈砍,将试图逃离的黑狐狸砍翻在地,黑狐狸死命闪躲,可还是被横刀剌去半条膀子,一瞬间内,黑狐狸惨叫如鬼嚎,殷红的鲜血就像暴雨般四散洒落,九疤被这景象刺激的要疯,在那怒目撑裂的面皮下,这个江湖汉子不做逃脱,嗷嗷叫着,一刀劈死身前的两个衙兵,可是还未近鲁兆风的身,就被墙外飞来的火矢射穿身子,就拿呆愣瞬间,他化作火人摊到在地,落得与骆长兴一样的下场,不过眨眼功夫,九疤脸、黑狐狸二人双双亡命,其麾下弟兄顿时胆裂,根本不敢做任何抵挡,胡乱成一团,企图逃离,可是这处会面点外面的弟兄早已被都府衙的衙兵干掉,没了外援,他只能在火矢的洗礼下惨叫亡命。
半刻之后,鲁兆风离开此地后,还没走多远,熊熊大火就把院落所在的街巷给吞没,直到衙兵回来禀告没有活口出来,鲁兆风才扬长离去。
回到都府衙,鲁兆风丝毫功夫都不敢当搁,便向陈定铄交令:“大人,都办妥了!”
“都处理干净了?”
“处理干净了,九疤脸、黑狐狸连带手下的百十个弟兄全都宰了,至于他们在中都外乡镇上的窝,我也派人给挑了,绝对万无一失!”
“做的不错!”陈定铄面笑低声:“现在骆平安已经陷进这泥潭,就让他享受着皇恩浩荡去咬那些贵人,你要派人好好监视他,一旦有什么进展,都要速速禀告于我!”
“属下遵命!”鲁兆风稍稍一思,道:“大人,那骆长兴、骆妙欣已经被九疤脸等人放火烧死在骁骑营盘,现在九疤脸死了,要不属下把这个风也透给他?就像大人说的,咱们给他下点药,刺激他,让他像疯狗一样去咬那些人!”
“本官到把这事忘了!”陈定铄一拍额头,方才想起给骆平安加料刺激的事,但他却没有直接命鲁兆风去做这事:“兆风,眼下有个急切事,你要替本官辛苦一趟!”
“大人请讲!”
“蜀王殿下前几日被陛下册封二珠亲王勋位,附带有一批犒赏贡品在尧官镇,本官得令把贡品运回来,送到蜀王殿下的行府,别人我不放心,您辛苦一趟,亲自带人去把这事办了!”
“属下遵命!”鲁兆风转身欲走时,陈定铄又低言道:“兆风,新一年的吏部评定马上就要开始了,您追随本官这么多年,劳苦功高,本官欲为你上言,给你弄个都府指挥使当当!”
闻此,鲁兆风大喜,旋即跪地叩拜:“属下多谢大人提点,日后大人有所趋势,属下定然全力以赴,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行了,事情还未定呢?到有本官在,少不了你上调,现在赶紧去尧官镇!”
骁骑军营盘。
晨时的太阳刚刚划过地平线,骁骑甲士便在林怀平、赵源、黄齐三人带领下前往校场操训,只是他们还未出营,一队骁武皇甲士已经入营,这让他们一时不得其解。
“宣威将军令下,林秀何在?”
骁武皇甲士左右分列开来,顾恺之从中走出,他高喝一声,结果林秀并未现身,反倒是赵源三人迎上来。
“参将大人!”
“林秀呢?他在哪?”
赵源恭敬道:“林将军巡防地界未归,耿将军有何令下,我暂代领了!”
“放肆!”顾恺之一喝:“你什么身份?宣威大将军的令,你个小小的营尉,有什么资格暂代偏将领?莫让本参将怒火,赶紧让林秀出来!”
听到这话,一旁的黄齐骤然变了脸色,他刚想粗声上前,却被林怀平脚下拦住,侧目看去,林怀平摇头,意思是千万别顶撞这只疯狗。
“顾参将,林将军确实不再营中,若是令急,我等可暂行其事,不领其令,待将军回来,让他亲自前往你营,与之一同向耿将军交令如何?”
赵源越是这般周转圆说,顾恺之的性子就越大,且他有种感觉,林秀定然有什么事瞒着他们,否则以林秀的严军律己行径,绝对不会无故不再营盘。
顾恺之暗暗思量,转声道:“如此本将就在这等着他!你不是说巡防地界,昨夜出巡,今日过来,瞧着时候,最多一个时辰便可回来!”
见此,赵源心骂一句,他自然知道林秀在哪,可是那是为了自己兄弟行事,怎么能让眼前的疯狗知道?就算现在派人前往中都报信,林秀也不可能一个时辰回来。
焦躁中,赵源好话说尽,可顾恺之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丝毫不应,很快,一个时辰过去了,可林秀依旧没有过来的踪迹,如此赵源借口林秀巡防地界的话就出现疏漏,在此之间,顾恺之已经断定林秀私自违令外出,就在他准备发难赵源时,营门外一阵马匹嘶鸣,旋即何基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