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林秀和他的部下敢稍有不尊,碰主子一毫,奴自当搏命将他们杀之!”墨清言不应问,南宫燕懒得与他多嘴。
兴许坐的难受,南宫燕起身活动下身子,墨莉紧跟其后侍奉,端茶奉安,南宫燕来到院中,看着北疆的天空荡碧云清,好似汪洋洪海,可是如此庞大的心境之余却让她失落万分。
来此之前,南宫燕就曾幻想,假若林秀并非传言那般出身商贾?假若他也是偏地世家的子弟?那么自己大可邀礼敬压,收了此将者的心,只可惜事与愿违,当陈姝灵一身妻人服出现在面前时,南宫燕的心沉了,恍惚之间,她竟有些憎恨陈姝灵,为何这般知礼名义的刚毅将者已经娶妻,为何他不是中都某个世家将门子弟…胡思乱想中,南宫燕神色瞬变不一,墨莉想要安声,却怯于其威并不敢言,恰好这时府兵入屋禀告,打断南宫燕的思绪。
“郡主,中都快马来报!”
“中都?是爹爹么?”南宫燕疑声。
“不是,是王府福晋的消息!”府兵将信交上,南宫燕看了,顿时大惊:“哥哥怎么会随齐王出征河西?爹不是去看守皇陵,不参与皇子纷争么?为何还派大哥上战场?”
一时间,南宫燕心急冒火,也就片刻功夫,南宫燕道:“快,与我备车驾,我要回中都!”
中都,某处宅邸,昏暗的偏门庭里,孔余期坐身等待,当一府院奴仆进来后,孔余期低声:“事情都办妥了?”
身着灰衣的奴仆嘿嘿一笑,拱手道:“回大人的话,都办妥了,估算时间,那书信已经到南宫郡主手里,要不了多久她就会赶回中都,介时大人在半道上派人暗中动手,抓了南宫燕,以此为要挟,那西征将军南宫保岂敢再为齐王卖命?”
“做的不错!”孔余期夸赞一句,奴仆笑笑:“大人言过,能为燕王殿下做事,是小人的福分!”
“这是殿下赏你的!”孔余期将一锦袋子递给奴仆:“眼下事况非同一般,南宫庆宇虽然守皇陵,可姜老毒辣,你假以福晋之名书信的事隐瞒不了多久,若是露出马脚,休怪…”
“大人勿忧,小人马上就离开中都,有了殿下的赏,小人下半辈子吃喝无忧,岂会再做他们的家奴!”
奴仆嘿嘿暗笑,他抬手接锦袋,当即打开细看,待他瞧见夏安通宝的钱庄票据,嘴直接咧到耳朵根,只是为人走狗,做不忠不义的窝杂事,这般罪孽岂会有好下场?
当奴仆心思全在银票上时,孔余期目光凌厉瞬变,不待奴仆动身,一柄银光四射的月牙匕首出现在手中,奴仆只觉的眼前一闪,抬头惊疑须臾中,匕首已经袭来入肉,奴仆想要作声,却发现喉管丝丝漏气,跟着就是腥涩之味涌入嘴中,低头看去,吼颈鲜血喷涌,随着身子力泄一软,奴仆瘫软在地,而孔余期甩手收身,瞧都不瞧死尸一眼,大步向外走去。
门外,施风抱刀候立,看到孔余期出来,施风道:“眼下中都情况不明,你胡乱宰杀庆亲王府的家奴,若是让官家知道,后果不妙…”
“死人不会说话,有何可怕?就算都府衙的人查到又能乃我何?”孔余期不屑沉声:“估摸着时间,刘兆应该到黎城地界了吧!”
“昨夜飞骑回消息,刘兆先信使一步赶到北疆,且他已暗中联系上黎城张氏大少,那大少同意出兵劫掠南宫燕,做这个暗祟事,不过刘兆回话,那大少为保自家生途,要求亲笔书信给殿下过目,免得咱们暗中行动办了他!”
孔余期闻之唾了一口:“如此贪婪妄权的世家子弟,哪那么多屁话,传令刘兆,若是情况顺利,挑了南宫家与齐王之间的关系,就想法子传消息给秦王,让他尽快击溃齐王,至于张氏大少,刘兆知道该怎么办!”
临水。
林秀召集庄非四人问计无果,便亲身鼓劲回府,打算与南宫燕挑明,结果刚到家门,陈姝灵迎上:“秀哥,郡主一刻前离开了!”
听此,林秀心下一愣:“郡主走了?”
陈姝灵点点头:“不过…妾身看她面色不怎么好,是不是前两日你言语顶撞的缘故?”
“无碍!”瘟神不辞而别,对林秀那是好事,心宽之余,林秀来到正厅坐下,小月儿赶紧奉上香茶,林秀小饮数口,道:“郡主勋贵,非我等可以高攀,与其拖延长久,让她愈发气恨,不如一时断面,来的干脆!”
话虽如此,可陈姝灵还是不放心,她思忖片刻,道:“秀哥,妾身当不当的说一句,你别生气,好么?”
“夫人,你我之间何来生气之说?有话直言,为夫尽其所能,为你置办!”
“秀哥,以你现在身份…就是再納些妻妾也无妨,若真是能够与郡主珠联璧合,妾身就是退位妾位,也心甘情愿…”
闻此,林秀笑脸僵硬,瞧见主家老爷阴冷脸色,一旁小月儿赶紧脱身逃出厅门,可陈姝灵一心为夫,自然不会怯弱,她缓了缓气,继续说:“秀哥,妾身不知道你和她之间有什么过往,可是她看你的眼神,非寻常相待,妾身不过一乡间贫贱女子,至多为你枕边侍奉,可郡主不一样,她出身勋贵,更是王爷的之女,你若是能与她结合,日后将途必然通畅无阻,所以,妾身希望…”
“够了!”
怒声即出,陈姝灵吓的一颤,抬眼看去,林秀面色铁青,稍稍缓息后,林秀质问:“这话是谁让你说的?庄非?苏文?韩墨?还是唐传文?这不是你一个女子可以想到的…”
“秀哥,你别生气,这就是妾身自己想的…”
“胡闹!”
眼看林秀怒火将出,林怀平从外面急急进来,林秀看都不看叱声叫骂:“滚出去!”
可是林怀平却跪身叩首:“秀哥,是我让嫂夫人这么说的,你要生气,就罚我吧…不过罚之前,我也要说,北疆形势逼人,若有勋贵相助,咱们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