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景俞天道:“先生,南宫将军下安城、西宁城可有回信?算着日子,他应该回来了?”
“差不离,估摸也就这一半天的时间吧!”
二人正在商议中,李默然前来禀告:“殿下,朱高佑派人前来,说是要与殿下交换俘虏!”
“交换谁?”景俞天一时不明,孟喜道:“殿下忘了?日前朱高佑义子朱定克夜袭被缚,此番前来估计就是交换他的!”
“交换?本王的家将史宝河也被捉了去…”景俞天喃喃自语,让后道:“也罢,战前聚心,本王允了…”
“殿下且慢!”孟喜急声阻拦,景俞天不明:“先生,史宝河虽然无大才,可也是本王麾下的悍将,人又忠义,难不成先生不想本王交换?”
“非也!”孟喜道:“史宝河将军是必须要救回来了的,可是交换俘虏的空隙,殿下可以这么做…一则探虚实,二来若情势顺利,大可拿下沈城,此乃一举三得之机…”
“祭酒先生,那孟喜到底何人?竟然处处先知本将行动?”
朱高佑立在城头上,冲金静水低声,金静水道:“此人出身金卫营,原是夏安帝为皇子时的北征军前参将,为人机敏,是个能耐种!”
“怪不得朱定克突袭失败,本将袭扰夺城也被识破!”朱高佑看着齐王军大营,心里鼓劲:“殿下撤退,命我弱战引齐王入瓮,祭酒以为有几成把握?”
“三成吧!”
金静水直言让朱高佑不悦,可是接连两败,也让他不敢小瞧齐王身边的谋士悍将,这时,许元龙登楼禀告:“将军,令兵回报,齐王同意交换俘虏!”
闻此,金静水看着远处的齐王军营,低声:“将军,小心齐王使诈!”
“交换俘虏不过是聚心甲士,他齐王难不成敢暗杀本将义子?”
“这倒不会,齐王即便再怎么妒下,也不会在这事上作祟,只是属下觉得要小心孟喜,别让他有机可乘!”在金静水的谏言中,朱高佑派许元龙前去交换朱定克及数百俘虏,另着曹云金、狄云侧翼压阵。
沈城东向的旷野中,李默然率千余将士押解朱定克等数百河西兵等候在此,当许元龙等人出现,李默然道:“史宝河将军何在?”
许元龙挥手示意,身后甲士将五花大绑的史宝河给推出来,瞧此,李默然也将朱定克等人给推上去,末了李默然道:“诸位河西将士,齐王天下携天恩来此,只为寻罪护皇威,尔等都是大夏的子民,只要你们改旗易弦,殿下一定会…”
“李将军,此言休要再说,身为将者,各为其主,你岂会背投我王?”许元龙叱声,让李默然无话可说。
当朱定克与史宝河两方俘虏交替过身时,意外发生了,那朱定克窝火被缚,当史宝河与他面对而来时,朱定克突然暴起,飞身一跃,拳出发力,将身旁押解的中都将士打翻,史宝河见状,心中大惊,朱定克夺枪冲身,势要杀了这个绑缚自己的老混账。
远处,李默然看到这里,怒然高呼:“许元龙,你们这些河西杂碎,竟然敢乱行作祟!来人,与我冲!”
话落,李默然挺刀拨马,千余中都甲士奔杀上前,至于许元龙,虽然心骂朱定克莽撞,可是面对中都甲士的围攻,他也只能接应,不然朱定克等数百空手将士就要命丧中都铁蹄下。
“老畜生,纳命来!”
朱定克不顾一切的冲杀来,数名中都甲士强行阻拦,却被朱定克枪挑命丧,不过史宝河也非弱将,在朱定克动手那一瞬间,他已经挣脱河西甲士的束缚,由于无兵刃,史宝河臂力爆发,将身边的河西甲士当做人棍抡起砸来,直接将奔来的河西甲士给砸翻。
“噗”朱定克枪捅血贱,人棍甲士被捅的透心凉,而史宝河借势箭步,冲身夺枪,将朱定克的枪刃给折断,朱定克一记捅杀不成,还未再接招,那史宝河已经夺马跃身,向自家阵营逃去,朱定克气的叫嚣大骂,可是李默然的中都骑已经压上。
数百骑兵抄起臂弩连射,朱定克扑身翻滚,以河西甲士做肉盾抵挡,可是他身后的弟兄就没那么好运,一时间,惨叫不断。
“该死的…许元龙,你的部下是蠢货么?反杀冲击啊!”
朱定克大骂,许元龙气的几乎憋炸肺腑,但事关河西将士性命,许元龙只能呼喝发令,麾下将士越过阵列,前去抵挡中都兵,且他呼喝旗手,旗手发令,待呜呜号角传出,李默然急声:“撤,我们撤…”
可是金静水、朱高佑早有安排,不等李默然撤出战阵,那曹云金已经率部弓骑兵袭来,一阵箭雨让李默然损失惨重,史宝河见状,抄盾挺枪大声道:“我等势弱,不可恋战!”
李默然以轻骑押尾,与史宝河撤退,朱定克瞧之,夺马冲上前,与曹云金部追赶袭扰,势要弄死这些中都杂碎。
与此同时,齐王派南宫保、孙道乾率军两万,从偏道小路直扑沈城,当许元龙令回朱高佑时,沈城已经被南宫保、孙道乾包围。
城头上,朱高佑望着万余攻城甲士,心恨不已,这孟喜果然有些能耐,总会在不料之时兵出奇谋。
“将军,许元龙从南城飞箭回告,他们交换俘虏,已经救回朱定克,只是其中变化,双方搏战,李默然等人损失过半逃回去了!”
“命许元龙、曹云金、狄云率本部从后方袭扰南宫保和孙道乾!”
闻此,金静水道:“将军,他们只有三千轻骑,而南宫保和孙道乾至少两万,为今之计,应该让他们以疑兵之计,前去攻占齐王中军,此为上策!”
“不,让他们前去攻击南宫保!”朱高佑断言独令,让金静水不明。
一刻后,许元龙等人得飞箭传书,与曹云金、狄云、朱定克三人集合所部,从后冲杀南宫保与孙道乾。
自家军阵前,南宫保看着攻城态势,眉头紧锁,他有感觉,朱高佑在刻意示弱,而这个行径背后隐藏了什么,南宫保一时猜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