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秦宇至有林秀的将牌,所过之处,北安军士皆不设防!来到关押溃兵的地方,当值队正看到秦宇至,道:“世子深夜来此作何?”
“开门!”秦三沉声,队正皱了皱眉:“没有花先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
队正还未说完,秦三一巴掌抽上来,只把队正打的嘴角淌血,一时间被人下了脸面,附近的几个北安兵士奔过来,秦宇至转首目瞪:“尔等安敢造反!”
叱声中,秦宇至拿出林秀的将牌,那些兵士见此,立刻止住脚步,队正用手擦着嘴角,道:“小的嘴拙,说错了话,请世子见谅!”
说罢,队正闪身让开,秦三立刻进入,与数个家将把两个溃兵拖出来,待秦宇至等人离开,队正急声:“快去骁将营盘找咱们的先锋将!”
牧野东北方向三十里处,林胜、林怀平率部从濮阳急急赶来,原以为是一场大战局面,结果林胜派斥候四处探查,却未发现北安军兵进牧野的迹象。
“胜哥…难道秀哥没有按照预定计划前往牧野?”
林怀平不解,林胜也不清楚:“四向派出斥候,探听大军去向…若是阿秀不战牧野,那咱们就不能在此地多留,万一碰到燕贼,后果很难料想...”
正说着,崔成浩从东南面急急奔回:“胜老大,南面五里外的树林里好像有骑兵…”
牧野东北方向的松林里,皇甫成昊率部歇息此地,篝火前,皇甫成昊大口吞着野兔肉,身旁,徐祥道:“世子,看来燕王气运不错,竟然胜了秦懿那老匹夫…”
对于这话,皇甫成昊吐出一根骨头渣子,道:“失算了!”
“世子,您这话什么意思?”
“原本我想以鏖战之机突入战场,败了秦懿,谁成想燕王竟然独战秦懿,反倒把我们永亲王府给扔到外面,这样一来,咱们先前的助力就会被燕王无限缩小!”
说到这里,皇甫成昊一抹嘴,下令:“传命本部集结,燕王现在南进中牟,即将转北西攻中都,在最后的战事中,永亲王府必须发挥更大的作用,以此搏的新皇朝堂上的威望!”
可皇甫成昊没有想到,自己还在估量接下来的境况时,数不清的骑兵从四面杀来。
“放箭…”
林怀平率领鹰鸠士从松林南侧进攻,一合弩矢射来,林中惊马乱叫,皇甫成昊惊魂叱声:“敌袭,各校上马反击!”
燥乱中,皇甫成昊的骑兵就像无头苍蝇一样,胡乱冲战,结果在鹰鸠士后面,两千义鳞骑已经横列散开,形成五部突骑阵列,这些骑兵胡乱杀去,简直就是鸡蛋撞到石头上,下场极残。
“世子,敌军情况不明,您还是先退为妙!”
徐祥恐怕皇甫成昊有失,急言请命,听着四周的呼杀声,皇甫成昊心疑是秦懿的溃军,而他手下这些兵士里也有不少的中都兵,若是牵扯起来,自己不一定能压得住,于是皇甫成昊仅带数百亲骑逃走。
半刻后,皇甫成昊这数千兵马被林胜、林怀平二人打散,一些腿脚慢的全都被缚。
“把头抬起来!”
崔成浩横刀挑着一名败兵的脑袋,从着装来看,这些兵士的甲胄并不是燕军铠甲:“你们是那支军行的?”
“中都军…皇甫成昊…”
“皇甫成昊?”
崔成浩这些人自然不会知道永亲王的情况,他冷哼一声:“什么狗屁皇甫成昊?老子管他是谁!”
话落,崔成浩一刀砍了这人,跟着崔成浩发问下一名败兵,接连数人,全都是同样的回答,崔成浩不再费事,把这情况告知林胜。
“胜老大,皇甫成昊是谁?秦懿的麾下?可是这些人却不清楚秦懿军的境况?实在可疑!”
林胜、林怀平暗自思忖,末了林胜道:“平弟,我觉事情不太对劲,这秦懿闹不好已经败了…”
“不会吧!”林怀平一惊:“秦懿可是当前大夏军行里最厉害的老将,秀哥更是他的闭门军途弟子,若是他败,秀哥不管从义理,还是从情分上,都会死战燕军,那时咱们可就没有一丝一毫的缓和之地!”
“鬼知道会不会是这个结果!”
林胜意识到这个情况,不敢再拖,立刻率部转道西进,顺着牧野地界边翼寻找北安军。
濮阳。
林胜、林怀平拿下此城后,原以为用作断绝燕王后路的军略计策,结果林秀没有赶上长社大战,还稀里糊涂的转道西行,不过也幸亏林秀没有用此计,否则后果相较于燕军威压,北安军将会处于更加被动的地步。
那林胜、林怀平前脚离开濮阳,后脚陆言、朱锯押解着从寿春县地区筹集到的军粮来此,看到濮阳城头的旗帜,陆言不做犹豫,发动进攻,不过半个时辰,就驱逐大败林胜留下了的守兵。
“林仲毅大军行至何处?”
面对陆言的刀锋,守军死撑不松口,朱锯火大:“将军,和他们费什么话,一刀砍了,咱们飞骑告知殿下,末将以为北安军区区万余兵马肯定不敢露头!”
“本将与那小子交过手,他绝非你看到那般,若是粗心大意,恐怕会步本将之前的恶果!”
陆言急思片刻,一面派人驻守濮阳,一面与朱锯押送粮草赶往牧野,供粮燕王,顺带告知他北安军已经南进此地的消息。
“你说什么?”
秦宇至的营帐内,面对世子的逼迫,两个溃兵把秦懿败兵身亡的消息说了出来,一时间,秦宇至怒火满腔,恨不得把这些人挫骨扬灰,气愤之余,秦宇至也憎恨起赵源前军的暗作之为。
“这些北汉种,竟然欺骗我…我势必不会饶了他们!”
赵源的营盘内,花铁梨、黄齐、韩墨、袁弘这些人正在商议接下来的防务,花铁梨的部下奔来:“骁将大人,花先锋,秦宇至强行带走了中都溃兵,不知作何!”
听此,花铁梨顿时变了脸色:“骁将大人,那秦宇至太过放肆了!”
赵源眉头锁成川字:“这个秦宇至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