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夏皇之威远扬北蛮,其先帝更以精锐之师迫击黄金家族,直捣龙庭所在,杀的那些外族不敢犯境寸毫,但荣辉有限,岁月催人,先帝逝去,诸子争锋,堂堂大夏帝国在兵戈之下步入贫弱,如今更是连年战祸,遭侵遭夺,真可谓民哀天怨!
但上天有好生之德,行掌万民之生,在大夏帝皇宗室困乏战火之中时,英杰男儿如龙驹过世,绽放光彩,先有北安军林仲毅以贫贱之身立名北疆,做那肱骨之柱,后由仁德睿智的皇权之儿,景帝万民,更有诸子醒然下的皇威秦王,以己之力,无畏权欲贪婪,为夏浴血,此不得不受后世敬仰!
大夏北界,苍狼山。
当北蛮风于数年前袭来后,不成想今时此刻还会重蹈覆辙,立在苍狼山北山上,李天驻马远眺,在灰茫茫的草原上,晃眼之下,似乎有烟尘荡起,实际上空云万里,除了死气沉沉,就再无其它。
“李镇将,咱们放进草原的斥候探子来报,黄金家族阿里斯汗与东草原部落联盟埃斤首领窝阔合兵于水洼子草原南界,其蛮兵数量至少十万!若是他们拔营南进,顶多十日,就能到达这苍狼山!”
斥候营营尉李凯来报,李天道:“再探!”
“得令!”
李凯离开后,李天拨马向山下奔去,在苍狼山南面河潭方向,源镇八千兵马集聚在此,其中更有李天重整旗鼓,再现李家威名的三千李氏铁骑,当然,这些铁骑能够组建成军,还是林仲毅的帮忙,否则李天拼了老命也凑不够那昂贵的甲胄器刃。
“张先生何在?”
李天寻声,兵士道:“张先生正在前军军帐,与几位将校交代战事军略!”
知晓张松何在,李天大步离开。
前军军帐内,张松代李天之命,召集令狐宇、孙礼、诸遂风、安达等源镇将枢。
“诸位将军,北蛮勾结东林,再谋大夏,当年秦老将军以战立威,名进亲王,如此雄壮之果,我等后辈要尽心效之!”
“先生,此理我等都明白,可事实相差甚远,我等当真心有余而立不足!”
安达一脸沉然,虽然话意让人不喜,但张松去没有斥之,毕竟他说的无错,眼下,从接连不断的斥候消息中可知,北蛮集结兵甲十万余,至于东面,还有三万余的东林甲士,反观源镇,不过八千人马,除却其中四千老卒,那一半不过是征集来的新丁,有些人连仗都没打过,把这些境况联系对比,就会发现此次的北蛮南侵的情况比之秦懿执掌北疆是更加恶劣。
“事实相差甚远?此言谬以!”
在众人思量心乱中,李天入帐,方才安达的话,李天正好听到,他毫无犹豫,直言道来:“北蛮势大,可我等身为大夏将者,如何能逃?若是逃了,将以什么立身?”
“镇将大人,末将非是言退,末将只是忧心,敌我双方悬殊太大,眼下最好传令急告燕城、临城等地,让其派兵出击支援,至于北安军,没有这支悍战之师,单靠我们…当真挡不下北蛮和东林人!”
“令书已经发往临、襄、燕、黎四城,结果如何,某无法猜测,但是北安军一定回来,某保证!”
听到这话,安达只能闭嘴,而李天也坚信林秀会率军来援,不为别的,只因林秀所奉行的忠义之路。
临水村,北安军已经于数日前整备完毕,眼下正值出发之际,三万北安军甲胄林立,简直如天幕一般。
“好端端的...怎么又打仗了!”
“那些蛮子真是可恶,几年前才来过,现在又要来了…”
“都哭咧什么,咱们堂堂夏人,岂能被蛮子吓倒?北安军可是咱北人的精军,此战必定能够打败北蛮,保北疆平安!”
送军队中,方圆百里内的百姓大都闻讯赶来,这其中不乏他们的儿子、丈夫,但是北人强横,数年前的北蛮南侵已经让很多人受罪其中,所以这次抵御蛮人的战斗,北人无所畏惧,且林秀未免战祸席卷北疆,直接告令中都,不管中都如何?他已经决意率军出击,务必要把战祸牵引到外族的地界上。
“将军,时间差不多了,咱们现在北进,就算马不停蹄,也要十余日才能赶到源镇!”
唐传文提醒林秀,对此,林秀点头,一旁方化当即令声呼呵,不多时,呜呜的号角声如雷云般响彻整片天空。
“灵姐,夫君他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北岗丘上,陈姝灵、何瞳立身在此,望着长龙般的北安军队伍,何瞳喃喃低声,陈姝灵目光坚定,恍惚中,她看到将旗下的黑甲青将,那是他的男人,他的支柱,他这辈子的依靠。
“瞳儿,夫君他一定会回来的!”话到这里,陈姝灵探手轻轻抚摸着何瞳微微隆起的小腹:“瞳儿,今后的日子里,务必保重身子,你现在不单单是你自己,更是林家的将来!”
与此同时,临城、襄城官家也都动了。
临城马府,马全与马钟相对而立:“爹,此事事关北疆今后安危,若在从身几年前避祸自保,只怕后果难以料想!”
“此为父知道,可是你为何非要亲自带兵去?”
马钟在得到林秀兵出抵抗北蛮的消息后,并没有拒绝,当时就开府仓,供给十万石粮草和八千郡城兵,可现在马全要挂将立旗,对于只有一子的马钟,这个结果不亚于往他心口插一刀。
“汉生,你听爹一句,这次北蛮之战,他北安军要钱要粮要兵,为父都给,可你还是留下吧!”
马钟劝说,可马全有自己的想法,末了马全跪地告别马钟,待其出府,亲军营已经整备妥当,至于其余兵士,皆在北城侯等。
“传令各校,全速行进,务必在明日晚,与北安所内汇合北安军!”
当北安军、临城军北进时,襄城的兵马也在逐渐微冷的寒风下向临水东道行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