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天寻到阿里斯汗与东部草原的间隙,在张松的建议下,李天以源镇铁骑兵锋为刃,骑兵地势之利,摒弃固守的军略,以游骑攻势渡过辽河,进入草原,与草原人来个游骑之争,如此极大拖延了蛮人南进的速度。
与此同时,东林国三万武士上军在大贤帝朴天熙的带领下,进发东州渔阳三郡,更与野狐部窝阔埃斤在渔阳郡北界会面,于后,窝阔率东草原的勇士从渔阳郡西界进攻北疆,避开了苍狼山、兰河谷等大夏险要固守之地,而朴天熙则以破渔阳,进北平的方略,将欲对东州诸城之地来个大杀四方,满足自己虚无傲然的贪欲。
只是北蛮人、东林人不知道,在他们兵起大夏之前,北安军已经在北蛮、东林交易马匹的风声中做好备战准备,眼下北安军已经出征奔来多日,之前林秀在北安所汇合临城马全、襄城凌仝这两万兵马后,直接火速赶往苍狼山。
虚冬时,北安军到达苍狼山,在与李天留在苍狼山的小股警哨部队照面后,林秀及唐传文等将参谋划估测北蛮东林异动后,林秀以助力李天搏乱北蛮南进为根本,下令赵源率前军五千轻骑突进草原,寻觅李天,与之合战,同行破袭蛮子,尽全力将北蛮的大军拖在草原。
除此之外,林秀又命后军程达与凌仝、马全这近三万的步卒驻守苍狼山至兰河谷、辽丘等北蛮入夏的必经之地,以防蛮子绕路突袭,行暗偷之为,自己则亲率中军,直奔东州,先行解决东林那帮假作之士。
渔阳南离郡。
驻郡都将庄离正在整备城内兵甲,半日前,东林先锋三千甲士突然杀出,当真打了庄离一个措手不及。仓皇迎战中,南离郡一千余郡城兵损伤殆尽,更为甚者,那些东林武士并不全力杀奔,反倒得胜退去,在此机会下,庄离急命令兵发书求救于北平。
只是自从东州都督卞安成假道南进中都时,被北安军击溃,东州的兵马就再无一统之势,辽城、丰城、禹城、北平几乎已经和北疆一样,各自归政,现在东林人来袭,这些城将官员们除了自保,根本无力外救。
面对庄离的求救,北平郡守周恭远也步入了巧妇难于无米之炊,他这北平城撑死不过三千,哪敢分兵救之?万一这边救兵出去,那边东林人来袭,周恭远这北平就变成无人可守的境地。
无法之下,周恭远派人急告渔阳其它两郡,让他们把郡中百姓内迁,让后集结兵力退回北平,以此为根基,抵御东林人。
庄离得到周恭远放弃渔阳南离郡的命令后,大骂不止。
“这个老家伙,渔阳三郡一失,单靠北平,就会变成孤城一座,以数千弱兵抵御,能守住才怪!”
只是骂归骂,庄离也没有其它办法,毕竟南离郡城小墙低,无险可守,思量多时后,庄离下令南离郡的百姓立刻简装出城,向北平撤去,自己则带领所余的数百兵士压阵后路,以免东林人咬上来。
南离郡东十里外。
东林先锋军,尹东立上骑将军正坐在篝火边喝着热酒,几口热酒入腹,那股子暖意散开,尹东立抹着胡子上得劲酒渍,道:“南离郡的夏人种情况如何?”
“上骑将大人,半个时辰前,南离郡打开城门,百姓皆数出城,像是往北平方向逃去!”
“想逃,没门!”
尹东立起身,下令:“让鹰骑们追上去,务必把他们堵截在野外,让后给北平方向传出消息,看看那些夏人来不来救,不来,就把这些夏人全都杀了,来救,就半路截杀他们!让他们知道我东林天威武士的厉害!”
南离郡西南道上,南离郡的百姓全力赶往北平,只是其中老幼居多,足足数千人,这么一来,行进速度实在缓慢。
队列后,庄离瞧此,心燥不已:“这么下去不行,要是被东林人发现,恐怕一个都逃不掉!”
“庄都将,不好了,东林人追来了!”
这边庄离正在忧心,那边急告袭来,听此一瞬,庄离当即变色:“该死的东林崽子,若不是大夏被内战耗乱,蕞尔小国的杂碎如何敢来此作祟!”
一时间,庄离拨马叱声,命所部将士回军抵挡。
荒凉的林道上,东林先锋军鹰骑武士手持一丈长枪杀来,庄离瞧之势大,可身后就是数千百姓,他若撤逃,那些百姓必死无疑,无法之下,他只能舍命抵挡。
“是夏人…东林武士们…杀!”
鹰骑队的将领呼声,千余鹰骑当即横冲来。
“准备!放!”
面对袭来的东林鹰骑武士,庄离扯呼大吼,在鹰骑冲入二百步之内时,一字放声,数百支弩矢飞出,只是庄离所部兵士实在贫弱,不过一合,鹰骑便冲散庄离。
近身接战后,庄离挺枪大杀四方,那鹰骑武士们瞄准庄离,数骑围来,一应强战,庄离难以招架。
危机中,林道西北面传来号角呜鸣,庄离听之,当即一喜,那是夏人的号角,反观东林鹰骑,却被突然的变化给激住。
“东林狗贼,安敢放肆!”
渔阳北化郡司马张尚率部杀来,虽然只有千余兵士,可是这些夏人子弟秉承卫国护民之责,其杀意昂然,怎是寻隙偷鸡的东林人可比?且庄离鏖战之心不死,败势中得自家阵列的支援,也算爆发气力,再度强杀回去。
一记反挑捅杀,鹰骑武士的校尉被庄离挑落马下,其它鹰骑武士虽然势大,可他们有令,以寻机破敌为命,并非强战搏命,故而一角呼喝,这些鹰骑脱战退去。
张尚助力庄离暂时战退东林鹰骑武士后,张尚急声:“庄都将,那周恭远搞什么鬼?东林杂碎来袭,不求抵战,反倒弃城撤离,这岂是咱们大夏的风范?”
“张司马,此不是言说之地,我南离郡百姓就在不远,你既然来此,就与某一同护送百姓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