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临水村喜气四扬之际,中都的情况却在新春大典到来前愈发混乱。
高柔与刘勋等东宫旧臣系的人借以花楼私通勾结朝官高堂的罪,把京兆令周平给拿下,周平落罪,都府衙的胡钰立刻见风使舵,把高继给放了,一来算是给高柔示好,二来赶紧脱身朝官之间的争斗。
杜如庭得知此事,顿时大怒不已,不得不说高柔行事当真迅速,短短两日功夫,周平就悄无声息的被抓,若不是中书阁的事录官将周平的罪况落案,杜如庭只怕还被瞒着,不过这也看出了高柔的力量。
最初高柔得到柴让勾结京兆阁周平,上通栾少河少府监的罪证时,高柔顾忌杜如庭,便于刘勋商议,以府参司为令,强压此案,至于捉拿周平,则是由宫禁安察使、果毅都尉杜恕来做,这样就避开了中书阁下至京兆阁官吏,但周平抓回来得进府牢,不能在宫禁安察使的地方一直待下去。
现在双方搏面相对,高柔以以值令官的位顶上杜如庭的怒,只把夏景帝厌烦的不轻。
“陛下,这事奴才派人细查了,其实就是个小事,根本不用大动干戈!”
步戊絮絮说来。
夏景帝来回踱步,道:“周平现关在何处?”
“中书阁下府参府牢!不过日前杜如庭派人去提审,被刘勋大人给驳回了,理由是要上阶专人令官来案!”步戊想了想,道:“陛下,以奴才之见,陛下就不要为这事费心了,后日就是新春大典,这可是举国同庆的大事!”
步戊说之重心,夏景帝思忖片刻,道:“去将罗金赐召来!”
不多时,罗金赐觐见。
“陛下,微臣来之匆匆,听到一些风言,像是值令官高大人与杜大人罪抵起来,这事说大顶天,得有陛下出面,说小云烟,自己可散,所以微臣以为,借由新春大典的由头,把这事隔过去,想来高柔与杜如庭会明白的!”
罗金赐直言相告,免了夏景帝的厌烦之心,且夏景帝对于罗金赐的回答感到满意。
“既然这般,此事由你从中操办,记住,后日之前,朕要朝堂一片安稳祥和!”
“微臣遵旨!”
罗金赐离开后,夏景帝回身坐下:“昨日,秦宇至将军来报,秦王随军来至中都西向渭南县的行营驿站,现在拟旨,传告秦王叔入都,与朕一同参加新春大典!”
渭南县行营驿站。
秦王被秦宇至安置在此,随行的还有秦王麾下将参百人,这些人中大多都是先帝时的老将,从身秦王二十多年,只要秦王一声令下,绝对可以拼死力战,但秦宇至的到来让秦王心中的固有想法消散,加之杨茂后来谋罪,以南宫保油砂秦宇至,可秦宇至非但不应不报此事,更为秦王谋划未来,终归到底,还是为了大夏安稳,至此,秦王放弃曾经的皇权诸子的威面,拜服在夏景帝皇威下,同时,为了不让河西再度乱起来,秦王此行带来所有的得力之人,当然,夏景帝信守承偌,没有做飞鸟尽良弓藏的行径,在渭南县,除了秦王自己的守卫和随行的秦宇至,其余中都军全部调回中都西山大营,只为让河西诸将安心。
“殿下,该用膳了!”
金羽来至门前请声,但屋内的秦王心思杂乱,并没有丝毫的胃口:“算了,你等自去吃吧!”
金羽无奈,转身欲走,正好迎面碰上秦宇至。
“殿下还不吃饭么?”
金羽摇摇头:“秦侯爷,您劝劝殿下吧!”
秦宇至应声:“某明白,你先退下!”
秦宇至来到门前,叩门低声,待屋内传来应答,秦宇至才推门进去,屋内,松香味道飘荡不断,让人身皮力泄,在藤椅上,秦王身裹裘皮,自坐沉思。
“殿下,方才中都来诏,陛下亲自迎接,与您共参中都新春大典!”
闻此,秦王睁开眼睛:“没想到我那皇侄子还算有心,本王以为,到了渭河县就该把本王囚禁起来!”
对于秦王的嘲弄话,秦宇至叹了一息:“殿下,某说句不该讲的话,这皇权之争,压根就是先皇搅扰出来的,否则以先帝之明,何时也不会有这种结果?”
“你竟然敢说现任陛下父王的不是,秦宇至,你就不怕掉脑袋?”
秦王冷笑,秦宇至倒不以为意:“殿下,想我父秦懿被先帝罪罚北疆十余年,到底还得先帝原谅,最后战死沙场,功成名就,我不才,没有家父之明之威,但我有家父的忠义之心,若陛下让我去死,我即可就行,至于对错,很多时候,无人说,也无人敢说,不过新皇比之先皇,要宽厚仁义的多!所以我觉得殿下此番归顺,同属一旗,那便是大夏之福,若是殿下牺牲如此之大都不能说些什么,那我甘愿解甲归田,老死终身!”
“哈哈哈哈!”
秦宇至的直言让秦王笑声,连带着心底的气息也通畅许多,末了秦王到:“其实本王被囚禁与否,已经无关紧要,重要的手下那些将参臣子,他们都是大夏的剑锋支柱,若是可以,希望陛下能够重用他们,否则就会寒了河西军将的心!”
“此不劳殿下费心,陛下的诏书已经言明,所有的河西将领皆会步入朝堂,以官其位,只是…”话到这里,秦宇至犹豫一二:“希望殿下理解,朝风现在迷茫不清,一些朝臣请谏陛下将北安军与河西调派驻防…”
“北安军?莫不是我那亡命师傅的书院子弟?好像叫做林什么?”秦王一时记不真切,秦宇至赶紧接话:“林仲毅,就是家父收的闭门军途弟子,现在的北安军统将,麾下三万精军,之前北蛮和东林就是被他一军独退!”
“竟然有此事?”
秦王惊讶林秀之威,但瞬息后,秦王淡然笑起来:“唉…可笑的朝堂,纵然陛下心宽,可那些腐儒朝臣却不放心,唯恐我等边军外将者入朝占势,损了他们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