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强势要挟

目录:忠义天下| 作者:沧海暗殇| 类别:历史军事

    如此直面观之,就只剩下六部之首的太府阁与中书阁,可蒙烁没有杜如庭那般深厚的官底盘根,故而在朝堂之风下,蒙烁隐身不现,久而久之,杜如庭就成为当朝独一权臣,甚至于太府阁的某些权力也被划分出去。

    眼前,夏景帝直言令问,蒙烁根本没有丝毫的躲避机会,一时思量后,蒙烁抹着额头的汗水道:“陛下,请恕微臣出言不逊之罪!”

    “蒙烁,你好大的胆子!”

    步戊瞧之蒙烁躲躲闪闪的模样,心中大为火气,纵然他一时坏了内侍不得言政的规矩,可为了主子,也就怒气爆出。

    “退下!”

    夏景帝当即沉声,步戊气胸一憋,赶紧跪下:“陛下,奴才多嘴了,奴才知错!”

    “出去!”

    又是二字,步戊不敢异议丝毫,只能跪地退出,待厅内无旁人,夏景帝对蒙烁道:“现在河西军归顺中都,其将参者皆入职朝堂列,你有何看法,与朕说来!”

    时至此刻,蒙烁不敢藏匿丝毫,当叩首应声:“陛下,河西军将参入职,此乃从根瓦解河西秦王势力的根本之策,但中都朝臣系现分三大势力,一为杜如庭为首的老臣列,一为陛下之前的东宫旧臣列,最后一列便是臣所在的观风列,由于臣心不争,现在朝堂的平衡尚且稳固,可若河西军一进,这个平衡必定被打破,介时各方势力划分,必定会引起动乱,而杜如庭现在的情况就是为了防止这种情况的发生,所以臣以为,河西军既然可以进,那么陛下应该再引入一系,以此对抵,保证朝堂平稳!”

    蒙烁言辞清晰,让夏景帝视线逐渐明了。

    “这么一来,陛下行令朝堂,不管是杜如庭还是罗金赐,全都不能以朝政为由,请谏旁安!”

    “那你以为引进何系为安?”夏景帝再问,蒙烁漏出一番苦笑:“陛下,微臣已经说得够清楚了,何苦让微臣陷入两难,再者言,这般计策也是北安西顶的最好法子!”

    话到这里,蒙烁叩首谢罪,不再多言一步,夏景帝纵然以皇威之尊强压蒙烁,也于理不过,最终夏景帝让蒙烁离开。

    “北安西定,好一个北安西定!”

    夏景帝思忖着蒙烁的话,当为现状的最好权术,若是以杜如庭的调派转驻,一个不慎,必定引起军行动乱,介时大夏再入战火,实非明智之举,可若仅仅以将领转升,没了狼头虎首的军行,也就像上了枷锁的家犬。

    想到这里,夏景帝道:“传朕旨意,拟旨北安军,春后立刻来都授封!”

    半个时辰不过,三旗翎羽令飞骑离宫,踏着厚厚的积雪向北方奔去。

    杜府。

    杜如庭离开皇宫归来,真可谓憋了满肚子气,先是高柔在新春大典的天坛祭祀上大显威风,不知道还以为他是百官之首,再者就是百官用膳之际,蒙烁这个老东西又被内侍口谕招走,显然是陛下有令,与之商谈,这两样事皆与杜如庭无关,实在把他的百官首位之名给丢光了!

    “老爷,少公子来消息,现已到达北镇!”

    气怒中,杜如庭得家奴来报,当即硬声:“他不是说开春再回来,怎地提前了?这一路上大雪…”

    “老爷,少公子是听说中都的朝风变化后,估计担心老爷,才提前归来!”

    家奴絮絮不断:“老爷,不如属下这就派人去迎接少公子?”

    “免了!”杜如庭拒绝道:“这两日正是新春庆典之时,城中杂乱人混,他喜好清净,待这两日过去,再让他归府!”

    中都北城,户市监。

    贺兰文一路打听来到此处,瞧着门匾上的大字,贺兰文思忖片刻,到底憋着一股劲进去。

    “你这人怎地随便进入官家府门?出去出去!”

    当值门吏瞧着贺兰文一身破烂样,立刻出来轰赶,贺兰文拱手:“某找白立成白大人,请官爷通告一声!”

    “什么白立成,没有这个人!”门吏粗暴不已,全然不把贺兰文看在眼里,眼瞅着贺兰文就要被推搡出门,一官吏从旁走过,听到贺兰文道话,止住脚步道:“你是何人?”

    “在下白大人的亲戚,家乡受灾,走投无路,特来此求生!”

    那官吏道:“放开他!”

    门吏听到令落,只能闪开,于是贺兰文与这官吏向后府走去,来至一处门阁前,官吏道:“白大人交代过,这两日若有人来找,就直接引见在此,现在白大人出去应卯,少刻便回,你在这候着吧!”

    官吏离开后,贺兰文缓了一息,进入屋内坐下,约莫片刻功夫,一人从外进来,贺兰文抬头看去,那人愣神一息,转身关上了门。

    “你来了!”

    听到这话,贺兰文没有说什么,只是将一封书信递上,奈何这白立成看都不看,直接将书信放在火炉上烧掉。

    “我没想到你还活着,更没想到你会找到我!”

    白立成坐下,直言相对,贺兰文沉声:“当年你受我氏恩助,入都为官,这个情分,需要还!”

    “还,怎么还?”白立成似有不屑:“贺兰少公子,你已经不是当初的贺兰家人,贺兰氏更是不复存在,本官只要一声令下,就可拿你归案,甚至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处死你,毕竟你已经是死人了,再死一次也无什么事!”

    听到这话,贺兰文顿时大笑:“白立成,好你个白立成,既然这样,还多说什么,我之前的书信,又何故回言?”

    “猛然收到一封本该死掉之人的书信,本官需要安心,这才回你,不成想你真的来了!”

    白立成说罢起身,手中的茶盏还未落地,贺兰文掏出一物,轻轻放在桌案上,白立成细目瞧之,那准备摔杯的手硬是停在半空中。

    “白大人,动手吧,我死了,你一家也都好过不了!”

    贺兰文说的轻描淡写,可白立成已经满头大汗:“你到底想干什么!”

    面对质问,贺兰文顺手拿起桌案上的玉印,自顾摩挲,完全不顾白立成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