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文疾跑十几步,朝着来时的岔路巷子钻进去,徐威生怕跟丢,直接再加三分速度,一头扎进去。
只是下一秒徐威便后悔了,在岔路巷子正中立着一人,贺兰文已经闪到那人身后。
“干掉他!”
贺兰文一声令下,胡利深眉目一紧,箭步抽刀,冲徐威杀来。
徐威急奔中连忙刹住脚步,可胡利深早已埋伏在此,完全就是以逸待劳的强势,一抹寒光落目,徐威横刀抵挡,奈何胡利深速度甚快,徐威身慢半招,只听嗤啦一声,徐威的腰肋处划出一道血线。
胡利深听声冷笑,手中刀锋劲力丝毫不减,那徐威踉跄后退,想要逃离,可胡利深的夺命刀已经追来,也就瞬息之后,徐威身形迟钝,他摇身向前两步,直接一头栽倒,瞧此,胡利深收刀立身,冲身后数步外的贺兰文道“少公子,接下来怎么做?”
“这些人来杀我,必定有蹊跷,把他们给刘勋送去,我自有说话的法子!”
刘府,贺兰文离开后,刘勋正在计划京兆阁、都府衙两头其抓,对谋害自己儿子的混账们来个狠招,不成想自己的计划没有筹划好,贺兰文一身血迹逃回来,这可把刘府的人惊吓不轻。
“大人救命,大人救命!”
贺兰文惊呼着冲进府中,可不过两步,他便被刘府家奴按住“你这混账,乱叫什么,一身血迹,你做什么坏去了?”
“你们快闪开,有人要杀我,有人要杀我!”
贺兰文惊吓满腔,眉抽目瞪,倒也像那回事,刘勋闻讯出来,瞧见贺兰文的模样,也是一怔。
“你这厮,惹什么祸事了?”
“大人,在下哪敢惹祸事,在下这刚出门就被人袭杀,多亏大人给在下配了几个家奴护卫,不然在下此时已经变作一具尸体了!”
“什么?”
贺兰文的话把刘勋吓了一跳,要知道他的府邸可是在朱雀前街,这街面上的府宅大都是朝堂大臣,谁人有胆子在这里行凶。
贺兰文以为刘勋不信,跪地回身指着外面“大人,快,你快去看看,那些家奴护卫与歹人就在后街巷岔口路上搏命呢!”
刘勋一令出口,几十个家奴及家向后街巷奔去,也就转过那道岔口弯,刘勋一眼看到满地的尸首,粗略数数,除了自己府上的五个家奴,还有七个不知名的汉子。
“天啊…当真是我命不该绝…命不该绝啊!”
贺兰文看着眼前的景象高呼,刘勋听着扎耳,却没有再理会他丝毫。,
片刻后,家将冲刘勋道“老爷,全都死了,没有活口!”
“没有活口?”刘勋显得很愤怒,在他府邸后街发生这样的事,那已经不单单是恶徒事件,细想来完全就是有人刻意要他难看。
几步外,贺兰文虽然哭咧感慨,可他的余光一直注意着刘勋,在刘勋思暗怒中,贺兰文指着几步外,死在街巷岔口前的徐威尸首,怒骂不已“你这混账,刚才死命追着我,现在你追啊!”
对于贺兰文的叫骂,刘勋怒声“叫唤什么,你不是没死?”
“大人…”
贺兰文低唤一声,不再多言,可刘勋却被徐威的尸首给吸引注意力,这在贺兰文心底,那就够了。
当几个家奴准备将尸首各自分开,等待都府衙的人来查时,刘勋拦声,他急走两步,立在徐威的尸首前细看两眼,道“此人我好想在哪见过?”
“老爷,你莫不是说笑吧!”
家将从旁应声“这些可都是歹人!”
刘勋细细盯着徐威片刻,让后道“搜他的身!”
“老爷,都府衙和京兆阁的人未来之前,我们不宜多动现场,万一…”
“我说搜他的身!”
刘勋再度沉声,家将无奈,只能去搜徐威的身,结果当真有发现。
“老爷,这是…杜府的腰佩!”
听到这话,刘勋立刻躬身,一把夺走家将手中沾满血迹的腰佩,他使劲抹了两把才看清腰佩上的字迹,其正面是个杜字,反面是个将字,很明显,这是杜氏府邸的家将,只不过中都城内有数个杜府,其中以杜如庭最大,一时间刘勋不由的多想起来。
也就同时,管家小跑近前“老爷,都府衙的人来了!说话功夫就到跟前!”
“你立刻把这尸首抬走!”
刘勋直言,管家不做迟疑,立刻与两名家将动手,用粗麻布袋遮蔽包起徐威的尸首,顺着后街巷离开。
中都外将行营官邸。
林秀一行暂时歇息在此,由于皇令规定,外将在受封期间不得随意走动,此一来是防止外将功高,招摇四下,惹出不必要的麻烦,二来是监视外将,以免中都朝臣及勋贵图谋不轨,与外将勾结,但实际上沙场悍将平时四处游荡惯了,真要让他们在一个地方待上数日,也完全不现实,因此这般兵议阁的令也就是有名无实,只要不是特别过分,行营的令官大都看不见,也不会上报兵议阁,毕竟得罪一名权力在握的外将后果也不是什么好事!
“将军,张祁小公爷派人送来一壶酒,外带一封书信!”
歇息中,方化叩门进入,林秀听其话意,道“什么时候的事?”
“昨日傍晚!”
方化顺手将酒和书信放下“属下也是刚刚得到行营官邸的门禁兵士传话得知!”
林秀看着青瓷酒坛子,拿起书信打开,大致看了一眼,不过是叙旧的话,随后林秀讲书信放到一边,打开酒坛子,探鼻闻上去,那股子清醇之味很是诱人。
“咕嘟咕嘟”
林秀喝了两口,道“不管当初俞至与我发生了什么,可那份情义还是在心底藏着,现在他送清酒与我,更写书信诉说,我若不见,实在说不过去,也罢,我就去见张祁一面!”
“将军不可,现在兵议阁未传来诏令,你要是离开行营,那诏令来了该怎么办!”
“无碍,你与我传话殷指挥使一声,他会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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