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脸汉子会所的起行,唾沫星子几乎溅到骆虎脸上。
“兄弟,你是哪个街口的弟兄…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在圆脸汉子说话中,旁边一八字胡上下打量了骆虎一眼,直接问来,骆虎道:“老弟之前是大户家的护院,只因年前大户出事,被下罪入狱,老弟才转到这条路上,所以现在还没有跟随什么街口大哥!”
“大户?哪家大户?”
八字胡追问,骆虎故作深沉,嘿嘿一笑:“兄弟,事都过去了,再说没意思!”
“没意思?哼!”八字胡脸上很不好看:“我怎么觉得你不是街面上的混主?”
这话一出口,那圆脸汉子也眉头一揪,狐疑的看来,作为江湖飘生的人,大都反感那些两面行的人,一条腿踩着江湖道,自以为有什么脸面名位,一条腿搭着官家,来钱路子极快,现在八字胡挑起这话,骆虎觉察到那些个汉子神色有些变化。
眼瞅几人生出警惕,骆虎倒也知趣,他道一声对不住几位哥,便转身离开。
出了茶馆,骆虎直接转道去寻骆狮,那骆狮与骆虎一样,皆在茶馆附近寻消息,二人相会,私下估量,发现近来的事风大多与绰号老妖的人有关。
“看来这老妖有些问题,要不拿他试试?看看能不能套出些别的消息?”
骆狮骆虎一合计,准备从这点入手,寻寻消息,只是暗处一打听才发现,老妖这人从前些日子出事后,竟然销声匿迹,虽然还在中都,可鬼知道他藏在哪?
“哥,这可不行,咱们老爷的交代十分紧凑,咱得赶紧把这事做清楚!”
骆虎提醒,骆狮哪能不知道这些理,他思索片刻,忽然想到一人。
“咱们去街北麻雀哪瞧瞧!”
麻雀人如其名,一张嘴叽叽喳喳就没有个松气的时候,若说他什么时候会闭嘴,麻雀自己都言,只有等到嗝屁的那一天,正因如此,麻雀私下里还有个名头,追风耳,凡事大小,只要给钱,大都能从他这寻来消息。
骆狮骆虎来到麻雀的小杂货铺,离得老远就看到麻雀与几个外铺商人说这话,瞧见骆狮骆虎,麻雀嘿嘿一笑,算是应酬了面,骆狮骆虎自寻地方坐下歇脚,约莫半刻功夫,麻雀打发走几个商人,便来到二人身前坐下。
“呦呵,狮虎兄弟,你们二人可许久没到老子的小店了?今个是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
骆狮干脆,从兜里掏出一只荷包,听到那荷包落桌的噹噹声,麻雀老脸撇笑:“骆狮,数目不少啊!怎么着,近来惹什么事了,想从老子这寻消息?”
“少废话!”骆狮沉声:“你我认识也不是第一天了,如何不知我二人的秉性,今个找你,是想暗寻一下近来的江湖事,听说有个叫老妖的主…此人是不是接了什么官家暗活了?”
听此,麻雀脸色一怔,瞧他犹豫的模样,骆狮就知道其中有事,骆虎从旁起身,拉上来虚掩的店门。
“麻雀,若是钱银不够数,你直说!”
骆狮粗声,麻雀脸色骤变一二,道:“老弟,这事以老哥之见,你最好别沾身!”
“此不劳老哥操心,你只管说就是!”
眼看骆狮没有丝毫改变之意,麻雀倒也不再多做旁人忧心行径,他拿起荷包,随手扔进自己的破案抽屉里。
“老妖这人,你应该听说过,与官家人联系紧密,比起旁人,他的暗活路子那时相当多,十日前,老妖接了个活计,对料理北安军将领的…”
话到这里,麻雀嘲弄的笑起来:“咱们都知道,现在大夏那些军行,除了河西军,就是北安军,这下暗活寻北安军出气的主也不知是不是脑子有问题,竟然胆大妄为到如此地步,可让人想象不到是老妖竟然接了,听人说,那主家给老妖五千两银子,老妖的怕意被钱银怂恿,便接下暗活去做事,可不成想,北安军的将领实在勇猛,他们埋伏于民坊区的街巷,却被北安军将领杀了半数的弟兄,剩下逃之夭夭,现在老妖害怕,也不见了踪迹!”
听完,骆狮骆虎相视一看,从对方眼里会意肯定,白日里来府上面见老爷的人就是北安军的将领,其传话的暗查请求十有八九就是这事。
眼看骆狮骆虎二人无声,麻雀道:“我说二位兄弟,看在咱们认识多年的份上,这活不管怎样,你们都别沾身,听说北安军统将林仲毅就在中都,此行受封受赏,若是让他们抓住把柄,那就是掉脑袋的祸事,真不知老妖当时那根筋搭错了,竟然做出这样的事!”
“麻雀,劳烦您费费工夫,再帮老弟一个忙!”
骆狮不待麻雀话落,再度掏出一个荷包,麻雀瞧此,连连摆手:“别,别,行有行规,我卖消息,只卖个平身数,你这归界了,我可不受,关于此事的其它消息,你们寻别人去吧,我不敢再多管!”
一旁,骆虎顿时皱眉:“麻雀哥,你怎地这样,我们兄弟又不是那种吃里扒外,过河拆桥的主,再说了,老妖这人死定了,你只要给我们说出他的行踪,我们怎么做,与你没丝毫干系!”
“虎兄弟,话不能这么说,江湖的朋友都知道我麻雀消息灵通,那老妖也知道,我这好不容易在中都扎下根,你这一件事可是要把我的根刨了!”
麻雀推三阻四,骆狮怒了,当即起身,结果麻雀身后的小阁门里冲出几个刀客汉子,见此,骆虎赶紧拦下双方。
“哥,你莫要乱来!”骆虎拦下骆狮,让后冲马雀道:“麻雀哥,你之前不是好奇我哥俩离开江湖路后跟了什么人,这几年来,想必你也查到些消息!”
“你…”
骆虎直言让麻雀无可避开,他知道骆狮骆虎做了高官的家奴,连带姓氏都改了,现在插身来寻消息,必定于官家脱不开干系。
犹豫片刻后,麻雀一咬牙,道:“你们到底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