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牙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依然用疑惑的眼神望着封颂桀。
封颂桀问：“你想叫什么名字？”
小月牙不做声，收回了视线。
别人都说她是督军大人的女儿，都说她是千金小姐，小月牙却知道，她没有大名，她不姓封，她只是叫小月牙。
爹，不喜欢她。
她是知道的。
所以，为什么现在问她想叫什么呢？
小月牙更不明白了。
封颂桀道：“小月牙是小名，如果你要有个大名，你想叫什么。”
小月牙猛地眼睛一亮，她，能有名字了吗？可是爹爹问的是你想叫什么。
小月牙垂下头，糯糯的声音带着点埋怨道：“封，难听。”
封颂桀摸着下巴：“女孩子姓封确实不太好取名，那你要姓赵吗。”
小月牙赶紧摇摇头，“不想。”
至于为什么不想，她也不明白，赵雉是她的亲生母亲，她对那个人却没什么好感，准确的说，没有感觉。赵雉的哭笑她没有共情心理，为什么？难道是她们所说，她天生就是个很坏的小孩吗？
封颂桀：“那如果给你自己选，你想姓什么。”
小月牙毫不犹豫：“白。”
封颂桀道：“为何？”
小月牙用天真无邪的语气问，“因为和白未央姓一样的话，爹是不是会比较喜欢我。”
封颂桀：“……”
小月牙纯真清澈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封颂桀，她问：“爹喜欢那个叫白未央的吗？”
封颂桀沉默了片刻：“也许。”
小月牙歪着头呆萌的道：“那我可以姓白吗？”
封颂桀思量半响，“就叫白饮溪吧。”
两年前的他在白未央怀孕后，就想过如果她生了女儿他会给女儿取什么名字，这个名字就是那时候想的。
不过她上次说过，生的是个儿子，但是死了。
如果这次能死在她手里，以后恐怕也不会有女儿了，那白饮溪这个名字，就给这孩子用吧。
“白饮溪。”小月牙咀嚼着这个名字，天真的问：“这样爹会喜欢我吗？”
“也许。”
还是模棱两可的那两个字。
说完后，封颂桀就起身离开了。
小月牙还坐在石台上，第一次露出了小孩子般的兴奋微笑，喃喃自语着：“白饮溪白饮溪……我有名字了。”
她第一次有了想拥抱爹的感觉，回头却发现他已经走远了。
小月牙露出了些许困惑。
我如果姓白了，你还是不会喜欢我吗？
爹爹……
白未央在俱乐部根本坐不住，封颂桀离开片刻，她就往仙乐门走去，上楼之后直接推门进去，发现白袍尊者正坐在窗口，凝视着冬日的暖阳出神，九爷不在，她还没问呢，白袍尊者就道：“小九在里头补眠。”
“师公你老人家一定是在开玩笑吧。”白未央有些严肃的道。
白袍尊者摸着下巴，“我像是老人家吗？”
白未央扑到白袍尊者面前，惨兮兮的道：“师公啊，你到底给他说了什么，我对做刽子手没兴趣！我也不想背负一条人命。”